陆斯远一把甩开卫东的胳膊,掀开被子跳下床,看也不看卫东一眼,直接冲出了卧室。
卫东有些错楞的看着陆大市长这突然甩手走人,翻身起来,看着他径直出了卧室,咬着牙虎着脸,硬生生忍住没有追上去,看着那人双
拳紧握僵着背出了卧室,门一关,他猛的一拳砸在床上。
陆斯远转身走进客房,在柜子里拿了被子枕头,直接往床上一丢,也懒得去铺整,卷着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垫在身下,窗子大开着
,窗帘也没拉,但是他已经没力气爬起来了。
闭着眼,脸贴在枕头上,浑身都像浸在冰水里一样,又累又倦。
果然,不该沾惹感情的。
以前不管多忙多累,心里压着多少事情,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疲倦过,那个女人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他也只是恨只是怨,可是现在那个
人让他心里又酸又苦……
一侧脸,讲脸埋在枕头上,掩住眼角沁出的水渍。
外面还在下雨,窗口上的风呼呼的往里灌,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
陆斯远在客房睡得不好,卫东在卧室也一夜没睡,靠在床头抽了一整晚的烟,烟灰缸里面塞了满满一缸的烟头,床边的地毯上也散得到
处都是烟灰,房间了烟雾缭绕的。
开着窗子将就了一晚,毫不意外,陆市长光荣的感冒了。
打开门,看着桌上的早餐,陆斯远顿了一下,转身打开卧室的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不止。
这个男人昨晚到底抽了多少烟?!
陆斯远揉着剧烈抽痛的太阳穴,敞开了门散散屋里的气味,隐隐听见浴室的水声,一看床上果然没人,陆斯远打开衣柜,拿了药穿的衣
服,看见衣柜下面的一个小柜门,他那天给男人买的衬衣大衣裤子,全在里面。
那天他中邪了一样给买了一堆,回来又鬼使神差的把家居服和内裤洗了烘干放在柜子外面,把其他的直接放在了柜子下面的小柜子里。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男人身上还是一件体恤加夹克外套,在他园子里的时候他还想反正已经买了,放在那里也是放着,男人的型号,
他就是再这么长都穿不了,回来拿出来给男人穿算了,可是……
陆斯远紧抿着下唇,今天的温度还会降,最高温度才三度,最低已经跌下了零度以下,伸手去拉开旁边的柜子,稀稀落落的挂了几样,
裤架上挂着的裤子也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条,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手握上千亿资金运作的老总的衣柜。
微微叹口气,再生气,总不能拿那个混蛋的身体开玩笑。
陆斯远弯下腰从柜子里把那一堆袋子拿了出来,挑了一件浅色的衬衣和一件鼠灰色的羊毛衫,把呢子大衣和一条加厚的长裤一起放在床
上,换好衣服,他刚一出卧室,浴室里的人也出来了。
卫东一夜没睡,猩红着一双眼,走出来目光落在大敞着的卧室门上,他刚刚听到声音了,知道是那家伙起床进来拿衣服。
陆斯远生了一晚的闷气,卫东也火了一晚上。
以他的性子,也就是陆斯远,换个人,能指着他认错说软话?太阳打北边出来也不可能。
可是就是这难得,愣是有人不领情——
他知道昨晚接他下班的时候是他不对,可是哄也哄了,歉也道了,好话都说尽了,本来已经好好的,这说气又气上了。都说女人难伺候
,可是他家这纯爷们儿更难!
再气,早上还是出门去给那家伙吧早餐拿回来了,昨晚上因为气,特地去一品汤鲍买的鲍鱼粥全撒在袋子里,那家伙一小碗都没有吃完
,肯定是饿的。
卫东越想越烦躁,转身去床头上拿烟,却看到床上放着的依衣服,他以为是陆斯远的,一屁股坐在床边,没有去翻衣服,径直点燃了烟
坐在床边又开始抽。
抽完烟,他还是 起身出去,正好看见陆斯远在外面的洗手间洗漱出来,脸上还带着水珠,看也没看他,拿了桌上的公文包就走,桌上
的早餐动也没动,还是他拿回来放在桌上的样子。
卫东瞳孔缩了缩,咬着牙,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多少,可是嘴里差点没把后牙槽给磨通。
转身回屋,看见床上那衣服,神色难看的男人,直接一脚踹在床尾,坚固结实的大床发出一声闷声,床尾的那块实木板子上被生生踹了
一个洞出来……
看着床上的衣服,卫东一把抓起来,想给他塞在衣柜里去,因为他看着这衣服就想起这衣服欠揍的主人!
打开衣柜门随手往里面丢,衣服丢进去了,衬衣和羊毛衫掉在了地上,卫东抓起来想全塞进去,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抖开一看,衣服的型号有点大,他皱了皱眉,抖开羊毛衫,跟衬衣差不多一个型号,这个型号,一看就不是陆斯远穿的……
卫东抓着手里的衣服,又把刚刚塞进去的大衣和裤子扯出来,果然都是差不多一个号。
卫东眨眨眼,这是……
张小陌早上起晚了,李东阳和陈升今儿都直接进公司,不跑厂子,彼此都熟也好照应,没什么事儿,几个人都裹在一起混。
张小陌在李东阳开的大奔里把化妆品翻出来倒在座椅上,直接把陈升挤到副驾驶上,在车上一边忙着装门面,一边对着前面两个哥们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