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度烈心中的疑虑,秦卫国咳了几声,清清嗓子道:“老英啊,你我二人都老了。有些事就该放手让年轻人去干,我们能够帮助的地方,尽量的帮衬n但是总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够参与的,这种情况我们态度要坚决,不能够犹犹豫豫…*……”
庚烈不说话,他仔细揣摩着春卫国的这句话,凭他对秦卫国多年的了解,他很容易就明白了秦卫国的心思。在这个时候,秦伟国为什么不能够参与?
因为此时此刻,是张青云在华东本土干部中树立威信的黄金机会,如果他能够顺利的解决问题,能够为华东的干部找到一条出路,能够为华东干部谋得一个前途,他的努力大家都必定记在心中,而他在华东的威望因此便可以迅速得到确立。
度烈万没料到春卫国还会存这种心思,要知道,在此时此刻,在这种形势下,张青云要护住华东干部的利益。其难度太大了。即使真能够保住一些利益,但是因此得罪了其他各派,张青云又如何能够立足?
况且张青云本人并不是华东系的人,他是京津一系的干部,在这种时候他能够真正为华东干部考虑吗?度烈对此深表怀疑,他甚至有些怀疑秦卫国是不是真的如此想的,毕竟这个想法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至少庚烈领会不到其中的奥妙。
秦卫国敲了敲躺椅,道:“老庚,这些年终究是我耽误了你。实话实说,你来做秘书长,的确让我很省心。我习惯了,倒误了你的前程……。。,“书垩记,您别这样说了。秘书长好,我喜欢这样的工作。上传下达,每每看到工作有成绩,我心中就高兴。这种成就感是其他工作体会不到的。。。庚烈道。
“嘿*……”秦卫国嘿了一声,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说耽误了你并不是表示歉意口更多的是有些遗憾。我遗憾你在秘书长这个位置上呆久了”眼光也渐渐变窄了,看问题的着眼点也不能够顾着大局,有些拘于一隅了*……”
说到此处,秦卫国突然长身而起,双手背在背后开始来回在露天的草地上踱步,过了一会儿,他扭头道:“华东的改革,着眼点应该要在如何顺利推行改革上。只要对推行改革有利的事情就应该要敢于去做,想办法去做好。而不能够把着眼点放在争斗和个人利益上。
这是一个基础”这是关乎华东团结稳定的基礴,没有这个基础,华东的改革就无法顺利推进,。”
青云现在身处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他能够有正确的着眼点,他就不会犯错,他就会考虑到去在如何维护华东干部利益的前提下,将华东的组织体系改革做好。这里有个因果关系,谁是因,谁是果要分清楚!
我看你就没有分清楚,是不是*……”
庚烈被秦卫国说得老脸通红,干咳了几声,道:“书垩记批评得是,是我看问题太小了,青云在这方面比我强百倍,我相信他不会辜负书垩记您的期望。。”
秦卫国哈哈大笑,摆摆手道:“老度这话说得有些大了,期望他的人多了”如果说要排位,我要排在靠后的位置。人人都道张青云此人长柚善舞,殊不知这个世界人才难得,像张青云这种一等一的人才更是凤毛麟角,又有几人没有爱才之心?。,庚烈不说话,心中却十分感叹,的确。张青云的际遇在很多人看来太不可思议了。但终究还是迎合了那句强者强运的话,张青云刃多岁,能够上到如此显赫的位置,这其中固然有其人脉的因素。
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他自身本领过硬,他有能力能萨承担得了这副重担这才是最重要的基础。
远在京城的张青云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华东,秦卫国和度烈对其有如此高的评价,此时的他只觉得焦头烂额,跟本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参加两个饭局,两个饭局都涉及到挂职干部的问题,都是希望华东跨区域调动干部的时候,能够一碗水端平,要保证公平公正。
这话简直就是废话,只要大家眼睛都盯着华东,这碗水就不可能能够端平。可以说没有人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多方博弈,是找不到一条路让方方面面前满意的,这是个基本道理。
既然如此,现在大家都找张青云,而张青又不可能能做到让大家都满意,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是内外不是人,一旦那样,华东容不下张青云,其他的地方也不是他的理想去处,他的仕途该何去何从?
实话实说,在这个时候,张青云真得觉得有些迷茫,眼前的这个局面他从未遇到过,他丰些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