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问题了,我应该跟他们一样,把肉体和元神同时修炼了。我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修炼出元婴,而是我身体的每一部分……或者说每一微毫都可以变成一个元婴,不……不止。我有种感觉,如果我一直修炼下去,我可以让自己的肉体化身千万,可每一个都是我。换句话说,只要我的身体有一丝微毫存在,我都不会真正消亡。”
大黑长长叫了一声,转头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庚二,“二爹,给咱也弄个这样的不死之身呗?”
庚二踢它屁股。你以为那样的身体想弄就能弄来的?一边玩去!
看庚二那止不住的得意,传山忍不住使劲揉了揉他。
“如果只有混沌魔功,没有这具身体,我可能还是会选择分开修炼的方式,因为那样更快、更简单。可因为有这具身体让我没有了寿命之忧,肉体和元神同修对我来说就有莫大好处,哪怕修炼进度会很慢也值得。二,谢谢你,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你给我的混沌魔功都非常好。”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大黑偷偷转头瞪着双大眼睛一直看着两人,你们这算不算在教坏小孩?
传山挥手卸下车厢,随手把偷看的大黑送出花园外,他已经快憋不住了。
“你是谁?你是我家的小龟龟。龟啊,远古时候人类的身体是不是都很强大?”
“远古时不止人类,兽类、昆虫、鸟类,甚至植物的肉体都很强大。”
“疼?抱歉,我一激动,身体就有一部分魔兽化。”
“他们的寿命也很长?”
“如果没有死于非命的话……唔……”
“怪不得。笨龟,你给我乖点!”半魔兽化的某人突然变脸。
“不要用魔兽身!”
“好好好,我知道。乖点哈,心肝,让哥好好疼疼你……”
“哇哇哇!说了不要用魔兽身!你这个大混蛋!”
事后,大黑被召回来套上车子上路,临遥城很快就被抛在他们后面。
庚二很不高兴,盘膝抱臂坐在骡车上浑身散发着冷气团。
高大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坐在车厢门上,一脸得到满足后的放松和惬意。
庚二再一次发誓自己要练成肌肉男!看以后谁欺负谁。
“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男人舔舔嘴唇,恬着脸再次贴上他家宝贝龟。
庚二转身,扬手就扇了男人后脑勺一巴掌,“来个鬼!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传山惊。他家小龟啥时候学会了他的习惯性动作?你看这一巴掌扇得多顺手?
在前面拉车的大黑回头,告状道:“大爹啊,这两年二爹就是这么扇我脑袋的!”
庚二努力瞪男人。
传山“扑哧”笑出声,低头亲了他家小龟鼻尖一口。
庚二握拳揍他,“手拿出来!”
“跟我说说外面现在有何变化吧。”传山拿出自己的手,改为抓住庚二的手,一根根舔过去。
庚二脑部充血,瞬间变成小玉龟爬进了骡车中。
传山扭扭脖子,很无耻地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下半身,对正在赶路的大黑说了句:“你走你的,没事别来打扰”,说完就转头钻进了车厢。
大黑……迈开蹄子狂奔,一头把自己的大脑袋扎进了路边的小河里。呜呜,它也想要媳妇!
车厢里,传山使用各种手段“拷问”庚二,可怜的二龟不堪折磨,被逼出了一堆“口供”。
通过庚二艰辛的、断断续续的述说,传山总算了解到这两年间的变化。
两年时间,羲朝境况大变,朗国势不可挡,一路打到旧京。
因老皇突然驾崩,胡予父子带着新登基的小皇帝和一帮朝臣提前逃跑,逃到南方宁安城建立了新朝廷,宁安也改名为新京。
临遥城因为地处南边,暂时避开了战火之乱,城中也还算安逸,不过底下暗流汹涌,官员们也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被朗国攻下的北羲,朗国还没有来得及收拢和安顿,北羲各地都有人揭竿而起,或自立为王、或占山成匪,也有不少仁军义士渴望恢复国土,拉了一帮人到处给朗国后方添乱,并努力联系南羲,希望能得到朝廷支援,形成两面夹攻之势。双河城势力也是其中之一。
可惜……完全把持了南羲政权的胡予父子志不在此,至少他们目前并不打算收回北边国土,只打算先把南边安顿下来,然后想法让小皇帝禅位。
父子两人还暗中联系朗国,明示朗国如果公开表示:“只要胡家人当皇帝,他们就暂时不攻打南羲”的意思,作为交换,他们父子只要在世就不会兴起收复北羲之念。
放过胡予父子的暗中谋划不提,大致了解了情况的传山再次出现在车座上,对大黑道:“走吧,咱们先去罗家村,再去新京。不用赶路,沿着官道走即可。”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实际看一下羲朝现况。
大黑没看到二爹,正想多嘴问一句,被他大爹看了一眼,顿时身体一抖,闭上嘴巴乖乖迈开了脚步。
庚二龟此时正趴在传山胸口,睡得呼哈呼哈,他有点被强行补过头了。
大黑已开灵智,不需传山吩咐,有人的时候他就慢慢跑,没人的时候就撒开蹄子狂奔。
一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成群结队的逃荒百姓,这些人要么是从北方逃难过来,要么就是南边受灾地区的逃难者,还有一些不堪重税盘剥、不想被拉去充军就只能举家逃离原籍的可怜人。
大概是心还不够硬,传山施舍了一次,结果却遇到抢劫。后来为了避免类似麻烦,再经过这些人身边时,他干脆展开了骡车上的隐身功能。
至于那些想要抢劫他的或难民或草寇或土匪们,他也就只是让他们昏睡一晚了事。只有遇到那种丧心病狂的,他才会下重手,就比如现在!
小玉龟从他怀里爬出,“好重的血腥味。这里怎……?”
小玉龟目光猛地一缩,他只不过睡了一小觉,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