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小心…”高览刚想说有诈,蹋顿已经冲了上去。
“你们竟然二打一?太不要脸了!”蹋顿刚冲上来,张飞大呼一声,转身便逃。
“想逃?晚了!”迷当大喝一声:“全军听令,生擒张飞!”
迷当一马当先,猛追上去,蹋顿见状,也不甘落后。高览却觉得有些不妙,他大吼道:“二位,穷寇莫追!”
战场上,马嘶人吼,喧嚣震天。高览虽然也是大将,但他可不比张飞,有那种可以媲美高音喇叭的嗓门。再说,就算迷当与蹋顿听见了,也只会当高览不欲让他们立功,而不理高览。
“追吧!”看着身后的追兵,张飞满脸得意,可迷当与蹋顿,却把这张笑脸,当作了惊慌!眼看快到两河交汇处的平滩上,张飞大吼道:“排成直线,跟着我的马蹄走!”
霎那间,张飞身后的骑兵,竟迅速排成队列,在张飞的带领下通过沙滩,再次组成阵形。立马河岸边,看着飞奔而来的外族骑兵,张飞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与冷酷。
“张飞就在前面,众军听令,随我杀!”见张飞来到一片绝地,迷当大喜,他指挥着身边的人马就向张飞冲来。霸王骑动都没有动,张飞连头都没有抬,迷当甚至以为他认命了!
就在外族骑兵踏入河滩的那一瞬间,竟齐齐马失前蹄。原来,河滩上竟挖了无数碗口大的坑。这些坑没别的用途,正好能放入一个马掌。
一时间,马腿骨折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惨叫声、呻吟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死亡的篇章。当然,对于张飞来说,这些声音却是胜利的前奏!
“杀!”一个青年文士策马来到张飞身边,借张飞仿佛高音喇叭般的嗓门,吼出了决战的命令。河岸边的土丘后,走出一队队手持长戟的士卒,赫然是张郃的大戟士。
“撤…”见自己的人马落入陷阱,迷当睚眦俱裂,而紧随其后的蹋顿,却满脸欣慰的庆幸自己跑得比较慢。
“西凉马超在此!尔等欲往何处去?”马超身穿银甲,手持虎头湛金枪挡住了去路,蹋顿与迷当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刘璋的歼计。
“长生天的子民们,随我杀开一条血路!”迷当将狼牙棒一举,竟向马超杀去。
“找死!”马超大枪一横,竟单手挡住了迷当的狼牙棒,再猛一发力,只见迷当虎口崩裂,狼牙棒如同铁棍一般飞了出去,砸在人群中。
“孟起,他是我的!”马超正要结果迷当,张飞的嗓门再次贯穿沙场。马超一愣神,迷当竟被亲卫架走了!
马超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张飞,便开始屠戮外族骑兵。蹋顿比迷当聪明多了,见马超势不可挡,他转身便逃。而此时,高览接应的大军也到了。不过,蹋顿、迷当一败,高览只能且战且退。倒不是高览胆小,而是在张飞、马超、张郃三员刘璋军大将面前,区区一个高览,的确不够看。
“降者不杀!”迷当、蹋顿都跑了,徐庶立刻下令,收拢俘虏。这些外族人,可都是精兵。今曰俘虏来,明曰带去打袁绍,实在是便捷。当然,这些桀骜不驯的外族人,还需要进一步折腾,才能使用。不过,刘璋最喜欢的就是不服,打到它服即可!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战场上到处是尸体,血水流在地上将白色的沙滩染成鲜红,河水裹着残肢断臂,呜咽着冲向下游。战马的悲嘶,幸存者的呻吟,却无法引起半点同情,只有战胜者举着屠刀,将战败未死者如同羔羊般驱赶。
“徐军师,大胜啊!”张飞摩挲着手中的丈八蛇矛,虽然他没杀几个人,但依旧十分兴奋。
“是啊!只可惜没有全歼这股敌军!”徐庶满脸遗憾,眼中却露着喜悦,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带兵,也是他第一场胜仗。
“徐军师,我求你一件事!”见徐庶心情不错,张飞挤到他身边笑道:“下次能不能别让俺诈败?”
“这个…”仔细打量了张飞半晌,徐庶突然很严肃的说:“不能!”
“为什么…”张飞哀嚎道:“我觉得孟起更适合诱敌…”
“张翼德…”马超也不想诱敌,他听见张飞仿佛炸雷般哀嚎,立刻跳出来反对。
在张飞与马超的嬉戏中,徐庶收兵回营。夕阳映在水中照着鲜血染红的沙滩,显出一片暗黄。浴血的士卒迤逦而去,那画面是如此的悲凉。可这份悲凉中,却夹杂着些许笑声,更让人感到一阵凄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