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坐后,轮值的宫女端来了热羹,柳贞吉慢慢喝了一口,得了赏的探子已经喝完一盅,双手恭敬地放回盘子,又朝柳贞吉抱拳作揖,“多谢太子妃。”
“嗯,说吧。”
“信在这,还请太子妃亲自过目。”底下人把信双手呈上。
长殳去接了过来。
柳贞吉打开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随手交给隐在一边不语的户公公。
户公公接过信,只几眼,就道,“是李氏的字迹……”
“嗯。”柳贞吉点点头,朝探子道,“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遵令。”
他走后,柳贞吉招户公公靠近点,又让长殳也坐,两人搬来椅子坐于她面前,中间摆着盘炭火,柳贞吉看着银炭烧了一会,也已思忖完毕,“李氏是在死牢还是在冷宫?”
废太子与废太子妃没关在一处,之前柳贞吉不怎么关心这个人,只记得她好像是在冷宫,不知道废太子死了,她有没有转去死牢。
“还在冷宫。”户公公答。
“她知道太子死了没?”
“还不知道。”太子死了的事,估计要瞒到很久以后了。
那个时候再提起,就无关重要了。
废太子妃是阶下囚,知道不知道都无妨,但这种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那转去死牢,去水牢。”柳贞吉淡淡道。
“是。”
“把十一死了的事,告诉她。”知道她的丈夫死了,她不可能再有起复,没有明日,这应该能让李氏这种女人痛苦吧?
“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宫了。”
“您放心就是。”
柳贞吉朝户公公微笑点头,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免得床上的男人等她。
第二天,京里刚提拔为工部尚书的徐家当家主母,被人发现偷男人赤*身*裸*体死在了徐家废弃不用的院子里,她身边还有一具男尸,同样未着片衣。
这事清晨就传遍了京城刚刚开市的东西坊,不到中午,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此事。
徐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出去的,他们明明封了嘴,但外面的人好像就他们刚刚发现的一会儿,就知道了这事,等徐家反应过来,这时候堵嘴已经来不及了。
被徐家叫来的官府之人也无奈,这么多人的嘴,怎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