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云心情舒坦不少,因为有长孙皇后这个兰质蕙心的人,总览后宫大局,往往处事妥当,后宫比较和谐,倒是省去不少烦心事。
诸妃带着宫娥各自散去之后,罗昭云陪着长孙坐下来说话。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享受的恩宠肯定要多一些,也能跟陛下多说一些事。
“陛下,这些日子你不在宫内,大家都很压抑,生怕前线吃了败仗,一发不可收拾。”
罗昭云闻言后,也有些感慨:“恩,这次压力的确大,我们面对双倍的敌兵,如果依靠兵力人数,还有单兵实力,突厥占有绝对优势,能够胜这一场,非常不容易啊!”
长孙皇后起身,站在罗昭云身后,用素手轻轻为罗昭云按摩起来,放松肩膀,手法倒是有模有样。
“新学的手艺?”罗昭云好奇询问。
长孙皇后轻笑了起来:“嘻嘻,是的,跟随宫娥学的推拿、按摩手法,妾身在想,陛下在前线驰骋疆场,身心疲惫,回宫之后,做妻子的,自然要亲自为夫君放松一下,让下人们做,和妻子做的,意义不同嘛。”
“哈哈,你们做妻子的,要让丈夫放松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非按摩。”罗昭云插科打诨地调侃了一句。
长孙无蓉脸颊一红,颇有几分羞涩神情,素手在他臂膀上拧了一下,眼波流出异彩。
“对了,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跟吴妃摊牌,难道就这样掩盖身份下去吗?”长孙皇后有些不解地询问。
罗昭云犹豫一下,说道:“容我与她相谈一下吧,看她是否会主动交代,如今这个假身份,如果一直不说开,恐怕吴妃也会有所煎熬,不利于养胎。其实,哪怕她说出来,朕也不会怪她,甚至不打算她公布于众,否则御史台、政事堂、吏部、内务府等,都会纳谏,徒增许多麻烦。”
长孙皇后想了想,深以为然道:“那倒是,毕竟窦建德之女,身份过于敏感,不宜公开,一旦被满朝文武大臣知道了,肯定会担心陛下安危,认为吴妃的动机不怀好意,以此纳谏,的确是麻烦事。”
罗昭云拉住了她的手臂,目光看着长孙清丽的双眸,叹了口气:“所以啊,这件事,难得糊涂,只要你知我知她知,就可以了,不想扩大化。”
“明白了。”长孙皇后深明此理,自然会夫唱妇随,遵从陛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