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心中打鼓,但强作镇定:“相公,你今日是怎么了,昭云回来,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突然生出如此古怪的想法,莫非中了邪?”
“还有欺骗我吗?”罗艺一叹,整个人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双手紧握成拳。
“妾身没有,根本听不懂相公说的话意,什么男婴夭折,妻妾被害,这都是子虚乌有,相公这样喝问,妾身冤枉啊!”孟氏要做最后的狡辩。
“你冤枉?”
“是不是昭云那孩子说了什么,他自幼对我有意见,这次立功回来,已经不把我这主母放在眼里,他的话,相公怎么能全信?”
“啪!”罗艺一个嘴巴子打过去,怒喝:“道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反咬一口吗?要不要对证公堂,把你交给郡衙,公审一番,人证物证都齐全了。”
孟氏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她婚后二十年,从没有这样被打过,此时悲愤交加,听到对方人证物证都有,紧张万分,不知该决绝那些,承认那些。
这时候,罗艺逃出那些信函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根据人证交待,汇聚在一起,还原的一些事情始末,他仍在了地上,落在了孟氏的身前。
她慌张捧起来,大概扫了一边,瞬间脸如死灰,竟然如此之全,甚至人证、物证都凑齐,时间准确,细节披露,许多连她都记不那么清了。
“好个小孽畜,算你狠,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调查我了,当初没有弄死你,是我大意了。”孟氏脸如死灰,甚至带着一股怨气和狰狞,心知事情败露,难以逆转了。
“哼哼,呵呵……哈哈……”孟氏忽然坐在地上大笑起来,一边脸颊已经肿起来,发簪打掉了,头发蓬散零乱,嘴角溢血,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笑!”罗艺气得差一点再动手。
孟氏知道难逃一劫,脸色反而平静一些:“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呵呵,我在争取自己的权益,是那些女人,恬不知耻,非得加入罗家,跟我抢男人,她们都活该被虐待,我的男孩夭折,没有保住,她们的孩子,凭什么能活下去?”
罗艺脸色铁青,虎目转折泪滴,怒斥:“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做丈夫的感受?你害了我的骨肉!”
孟氏固执喊道:“有,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因爱成妒,见不得她们受宠,她们有一天,骑在我的脖子上,来欺凌我们母女!”
“你真是,蛇蝎心肠,不可理喻!”
孟氏给自己找着理由:“也许吧,但我不这样做,就没有这近二十年的风光和安逸,不争取,可能早死的就是我和女儿了,所以,我并不后悔。”
罗艺仰起头,不让泪珠掉落,一是气的,还有就是对死去的孩子和妻妾,感到不公和难过。
“送你去官府,也难逃一死,还会败坏家风,让你孟氏和我罗氏,都蒙上耻辱,沦为笑柄,明日我会让人囚禁你,等昭云他们离开,你便自裁吧,这些罪名,随着你的逝去,让它埋入黄土,不至于死后身败名裂,芷薇她,你放心,我不会牵怒她的!”罗艺语气冰冷地说完,转身出去了,剩下一脸苍白的孟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