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医护人员抱走的一个个小婴孩,当警察的硬汉们也不由面带微笑。
江淮放回来的时候,曹队长把他叫去办公室谈了几句,主要是让他注意,不要让个人感情因素影响工作。
是啊,谁都看出这个勇猛好战的江队很低落。
那晚,江淮放累了好几天终于能回公寓睡上一觉,他在梦里看见自己坐在床边,这时候,一个上身□的妹子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江淮放,你回来了?”
嘉茵亲昵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俩人脸贴着脸,温存如斯。
她的碎发碰着他的胸肌,呼吸喷在他脖子痒痒的,勾起他想要征服的悍然。
江淮放僵直脊背,感觉到双.峰的凸.点,他硬起下.身,回头狠狠捕获那淡樱色的嘴唇。
他知道她睡着的样子挺招人喜欢的,醒着的时候就更让他闹心。
江淮放看到嘉茵像只餍足的猫儿爬到他的身上,然后坐在他张牙舞爪的胀大上边,他屈着腿,向上猛顶,她连连娇喘,他便撞击的更加剧烈。
那身躯销.魂地扭动,滋味儿别提多让人受不了了,江淮放抱着她换了个姿势,按住胯骨用力地干,就恨不能把一腔的心里话都说给她听。
渐渐地,不知一共做了几轮,他才在她的身上爆发……
男人清醒过来,剧烈喘息,内裤里射.出一片湿润,浑身都热汗淋漓,心里有些荡漾和难堪。
人家说,半夜醒着的人都是心有不甘。
他还真如此。
这辈子从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可当她在他怀里哭泣,他怎么就连上去给一个拥抱……都给不了。
黑夜里团聚了各种情绪,人们都相信他是内心强大的男人,从当初的海军陆战队到后来的全方位特战部队,再到如今的特警,他都能担当重任。
可他根本只是一个胆小鬼。
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总会找到盲区藏匿起来,通过自虐来弥补那些心底的亏欠。
江淮放的手微微发抖,身上冒出又一层冷汗,他起床倒上一杯冷水,吞下药片,仰面躺着,阖眼紧握双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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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法市,嘉茵去公司递辞呈,她还要陪着各部门的负责人交代后续,毕竟在藤龙网络身居要职,不是随随便便说走就能走。
这天她坐在电脑前教新人上色、特效的小技巧。
“爆炸烟雾的形状你要想到它的爆炸源头在哪儿,再画出来,那些碎屑、火焰、气流的喷散都要注意……”
“我一般用背景决定整体色调,所以我们就从背景开始说……”
“火焰是团状的,就要注意阴影的表现,可以调节图层的透明度让颜色不至于突兀。”
嘉茵说着,想起初期加入藤龙团队的自己,也是同样稚嫩,啥也不会做,又怕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连带那些画稿都已经算作黑历史了。
还有一次,她在家里画公司以外的稿子,来串门的江淮放看见她画的爆炸效果,他叼着根烟,一张嘴就指出她的不够细致。
他亲生经历过战火,从残酷的战斗、侦查、反恐中早就出钢铁身躯,对于硝烟与子弹当然再熟悉不过。
一晃眼,就这些日子过去了,她不再是刚进社会的青春少女了,也不再想要迷恋他。
只是,那次在书店,两个女孩子的几句话,仍然千百次像打字机钉在她的心上。
江淮放这两天在忙特警能级考核,嘉茵等他有空了,才亲自把手上这些明信片物归原主。
那天这特警队长见着这丫头片子,都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找我?”
妈的,怎么就这点出息!
嘉茵点点头:“嗯,这给你的。”她还是不敢看他,把头低着,“我去店里问过,应该还有一些,都是寄到你那套房子的。”
江淮放取过来一看,神色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发展为追忆,她看得出这里面有多深重的情谊。
“她这人……”
男人舒展眉头,原本她早已经猜到,可能会忘记他吗。
嘉茵不想打扰他重温旧梦,正要提走,江淮放声音微哑着说:“我没想到她去世前会留下这些东西……谢谢。”
“她……不在了?”
江淮放“嗯”了一声,她总算破功:“她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吗?虽说也应该算是……可他毕竟没有爱过那个人。
而眼前这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片子,才是让他干巴巴喜欢着的人吧。
嘉茵看江淮放已经默认了,怔怔地有些失神。
他把明信片捏在手里,看过一遍就不再留恋,“她叫陈婉瑜,算我前女友……”
嘉茵也是这时候,才终于从江淮放这边得知了他那段痛苦的血泪史,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情感漩涡。
约莫从十年前,江淮放就是某军区一支赫赫有名的特种部队一员,他们当时参与几地公安联合行动的大型涉黑严打任务。
这其中有位道上称作“罗老爷子”的罗庚,是颇具手段的一股恶势力,他们不是香港电影里拿刀在街上乱砍人的混混,而是经营各种洗钱销赃的地盘儿,上至娱乐城、酒吧、饭馆,下至网吧、洗浴场,相当有根基。
江淮放初出茅庐,一腔热血与正义,立志做一番大事在老爹面前扬眉吐气,压根儿也就没把黑道上的渣渣们放在眼里。
他自以为一柄长枪在手,那就谁都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