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覆上来,咬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儿,一个失而复得的缠绵深吻。
她哽咽着,倾心于这一吻,拢在心头的雾缓缓飘散。
“一生”二字,太重,她不求了,她现在只想抓住眼前这个男人,继续这份心动,维持这段缘分,尽力去经营和爱护,哪怕将来缘尽,也没什么值得遗憾了。
第32章 美艳皮囊邪念生(一)
风亭雨歇,月上枝头,苍白朦胧。
浴殿里,白纱飘飘,雾气缭绕,水池的白玉石阶梯上,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膝盖,她手指微动,那被树枝锋叶划破的衣裙便抖抖索索落了下来,她将这身脏衣扔的远远的,像是扔掉拢在心头层层叠叠的犹豫。
一身肌肤,在辉煌的灯火映照下水嫩白皙,她一手遮在胸前,盖住两乳,一手覆在腰腹下,羞涩的微微垂下了头。他从石阶上慢慢走近她,战袍在身,铜甲的寒气逼近,使得她情不自禁的颤栗。
他望着她,心中冷冷的笑,若他的意志能轻易被美人所惑,那他便不配为一国公子。
“抬起头来。”这一声冷的人心寒,吕姣蓦地抬头,双眸有泪却情意坚定。
她知道自己需要给他一个解释,但……若他能懂,还需要解释什么呢,若不能……那便只当一切都付诸流水。
四目相望,他心头微动,惶然避开了眼眸,她眼睛里的情真意切灼的他心发烫,大掌缓缓摸向她破开了一条细口的的唇角,心疼来的莫名其妙。
就此,两人同时沉默。
他脱下战袍,抱起她入了水,避开伤口,细心的为她清洗,而她乖乖的任由他摆布,只是一双眼从始至终都不离开他,灼热的逼视让他丢盔弃甲。
喜欢他的女人,从女奴到贵妇,多如过江之鲫,但从没一个女人的眼睛会让他想要躲避,赤|裸相见,眸色里却干干净净,对他,似乎只求一个回应,而恰恰是那回应却是最难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她想要的感情,只能磕磕巴巴的说:“有我一日养你一日,安稳一日。”
他虎目铮铮看向墙壁上的画,假作欣赏,直到一滴泪落在手背上,烫的他蓦然回眸,见她又哭,他心烦的想揍人,粗鲁的为她抹去眼泪,咋呼道:“哭什么,有什么好苦的。”一举一动轻不得,重不得,捧着那泪痕斑驳的小脸,像是捧着绝世玉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就心疼了。
她却哭的越发凶狠,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的金豆子从她眼里滚落,他撑开蒲扇大的手掌来接,一颗一颗灼的他心慌意乱,突然的他滚动了一下喉结,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这会儿他倒还细心,侧着只吻她没有受伤的那一角,辗转离去,吻又落在她耳后,颈侧,紧紧勒着那细弱腰肢,贴合的天衣无缝。
她已哭的不能说话,只能密密实实的抱着他,紧一些再紧一些,融化在他的骨血里才好呢。
就在他吻出了邪火时,手指往下一伸,正要用力,耳边便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他一愣,转头一看,那磨人的妖精已枕在他的肩头安稳的睡去,脸颊上泪痕未干,可她的唇角却是翘起的,美美的模样做着一个谁也闯不进去的梦。
他愕然片刻,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何从解释?那一双眼眸已说明一切,遂即得意的想,管他什么游侠儿,什么美男子,这小妇最终不还是在他怀里,任他宠爱,对他毫无戒心吗。
正当他要破水而出,浴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眨眼师氏从红漆柱子后转了出来,走近,手中撑开一块雪白的绸巾,恭敬道:“主,奴来伺候您擦身。”
他望着不见老的师氏,微蹙眉站了起来,肌肉虬结的身躯整个暴露在师氏面前,师氏眉梢一跳,唇露笑痕,而公子重却一把扯过白绸裹在吕姣身上,道:“你退下吧,这里往后不用你伺候。”
师氏心一沉,脸上不动声色,“喏”一声后退着离开。
“来人。”跪在殿外走廊两侧的女奴应声进来两个,从长塌上捧来新的白绸巾撑开,目不斜视的将他腰身以下围拢上。
主寝殿外,乌和静女换上干爽的新衣跪在走廊上,静等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