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族的未来比起来,上官泓又算得了什么?
上官泓对这些还不清楚,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有底气。
上官泓甚至还饶有情趣的问道:“那上官……家主,要和哪一家联姻?莫非是金溟府的白家?”
上官泓记得,自己冀州以前,父母就打算要给上官沄娶妻了,他们看中的目标,一直都是白家的白若琳。
白家跟上官家关系不错,算是世交,白若琳跟上官沄也是从小就认识。白家,在金溟府也只能算是二流小家族,甚至还比不上柳家,当然,因为柳慕漓的关系,现在柳家已经败落,白家的地位和实力已经超过了柳家。
白若琳其实就是上官沄上辈子的妻子,而且早早就嫁给了上官沄,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当初上官沄夫妇,为了亲生儿子能够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任家主,才会对病重的兜兜不理不睬,毕竟兜兜也算是上官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但是,今世,也不知道为何,上官沄一直迟迟没有娶妻。
如今,两人都二十出头了,也该成亲了。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大出上官泓的意外。
“什么白家?白家算什么?怎么能配得上上官家的家主?”消息灵通的葛彤不屑地说道。
上官沄若不是家主,娶了白若琳也没什么,但是,上官沄既然已经成了上官家的家主,白家就有些不合适了。
当初,若不是上官家没站稳脚跟,需要柳家的扶持,他们也不会跟柳家联姻。如今,他们需要的,却是一个强有力的联盟。
“不是白家,那会是谁?”上官泓也有些诧异,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妙来。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葛彤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有些得意的笑容。
众人见状,纷纷催促他快说。
葛彤卖够了关子,见到众人八卦而又期待的眼神,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上官家联姻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金溟府三大世家之一,云城郑家的千金。”
“什么?竟然是郑家!”有人惊呼道。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上官家和郑家会联姻,没听说过两家有什么太大的交情啊!金溟府三大世家一向是面和心不合,私底下争夺资源,争得你死我活,怎么会突然联姻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葛彤暗暗翻了个白眼说道,“如今,金溟府的三大世家,苏家一家独大,上官家和郑家若是不联和起来,如何对抗苏家?别忘了,这苏家的少主苏沐彦,可是普济观的真传弟子。以前倒也没什么,如今,随着普济观晋级一流门派,苏少主成了先天武者,苏家也跟着水涨船高,眼见就是金溟府独一无二的存在,上官家和郑家能不慌吗?”
“听起来很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不再疑惑两家的关系。
“对了,葛彤,你可曾听说,他们什么时候成亲?”有人问道。
葛彤道:“两家私底下已经定亲了,只是在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说出来,形势紧迫,应该不会拖太久。”
上官泓听到这话,握着杯子的手,紧紧攥起,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心情愤怒到了极致。
若是,上官沄跟白家联姻,他还可以骗自己说,将上官沄推上家主之位,不过是家族的权宜之计,等自己回来后,再将家主之位还给自己。
但是,如今,上官沄跟云城郑家的千金联姻,除了确实要联手对付苏家外,还有一点,就是为了巩固上官沄家主的位子。
若是将来,上官沄将家主之位还给他,就算是上官家同意,郑家也不会同意的。
郑家的千金,必须只能是上官家家主的妻子。
因此,他想要夺回家主之位,就更加困难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联姻,趁着事情还未成为定局,他必须要及时阻止他们。
想到这里,上官泓一刻也坐不住了,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冷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意。
林宗尧正听得津津有味,却被上官泓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道:“吕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泓紧紧盯着他道:“林兄,我有急事,我们不休息了,马上就离开,好不好?”
眼中带着一丝祈求。
林宗尧看着刚上来不久的菜肴,心里很舍不得,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肚子咕咕作响。
他有些为难地道:“吕兄,有那么着急吗?连吃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上官泓哪有心思吃饭,他的家主之位都要飞走了,急切道:“对不住,林兄,真得来不及了。小二,结账!”
说完,拉着林宗尧就要离开。
林宗尧心里有些不高兴,他甩开了上官泓拉着自己的胳膊,对赶过来的小二说道:“将酒菜都打包,我们带走,再准备几个大馒头,和一些水。”
说着,递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和一个大大的水壶。
小二手脚利落,很快就办好了,又找了银钱。
林宗尧和上官泓这才离开了酒楼,上了马车。
马夫正倚在车上打盹,没想到雇主,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打起精神,也没有多问,两人坐稳后,就赶着车走了。
上官泓却嫌速度太慢,不停地催促车夫快一些。
林宗尧只是冷眼旁观,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跟上官泓本就没太多交情,救他也不过是随手为之,就连照顾他,也是看在救人救到底的份上,其实,他跟上官泓的性格并不合拍,只是熟悉,却并非朋友。
主要是,上官泓身上有那些世家子弟的一些儿坏毛病,他实在有些看不惯。
比如说,即便是兜里没有一文钱,吃住也要用最好的,比如说,抱怨饭菜不好,衣服不舒适等等。
他刚救了他时,他倒是没这样,无论他做什么,都对他十分感激,可是等他们到了神州之后,他的态度就开始慢慢发生了改变,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世家弟子。
因为他比较节俭的缘故,上官泓以为他没什么钱,还打算用钱来拉拢他,却不知,他根本就不稀罕那些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