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到底想说什么洪涛真是一点都猜不出来,自己对这个温仲可以说毫不了解,甚至连他的真名都刚知道没几天,想分析也无从下手。
“……”此时面对他的表现,只能一只眼高、一只眼低的做出个怪异的表情,看看他接下来还要说什么内容。
“这三个孩子都不是我亲生的,我很早就离婚了,这种工作不太适合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最小的这个孩子是个丫头,刚二岁多点。您可能不认识她,但她和您点有关系。”
温仲还真是人如其名,稳重的很,洪涛都开始挤眉弄眼表示不耐烦了,他依旧在介绍着自己的基本情况,还突然抛出了一个大炸弹。
“不可能!我从来没接和军属交往过,这个屎盆子扣不到我头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攀亲戚也不用这么急吧!”果然,洪涛瞬间就被炸得晕头转向,忙不迭的开始否认。
“她和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她的父亲却是因为您而变成植物人的,至今仍旧躺在医院里,每个月都需要几千块钱护理费用。”
可能是洪涛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反倒让人感觉有点心虚。温仲会心的一笑,先把洪涛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然后又扔出另个一个问题。
“……是和江处长拷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吧?虚情假意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想替他主张赔偿,我没意见。”
“但这不是我应该赔偿给他的,只是对孩子的一点善意。更多的要求就别提了,更不要讨论谁对谁错。在这件事儿里没有对错,只有成败,你应该有这个觉悟。”
洪涛听到这里才算明白了一点,合算当初那个人确实受伤不轻,居然变成了植物人。这还不如直接死了呢,免得给家人添麻烦。
但要说到内疚,自己还真没有。干一行就得吆喝一行儿,你都出来给别人当杀手了,付出的自然是生命,伤了、死了都很正常。总不能说只能你杀我,就不许我弄死你吧。
“赔偿就算了,我没打算要。但我想和您要一份工作,能挣钱养活这些孩子的工作。不仅是我自己,还有我的几个同伴。”
“他们有的结婚了,有的还单着。但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会负担一两个孩子或者老人的赡养责任。我和您有杀妻之仇,这件事儿不用任何人解释我都想得通,也承认。”
“我也知道您有能力找我报仇,现在我不就落到您手里了嘛。在国内不太好动手,到了国外之后您就没什么顾虑了。”
“愿赌服输,我个人早就有了这种思想准备,但还想替我的部下和那些孩子、老人向您求个情,能不能高抬贵手,只惩首恶不问胁从,给他们留条生路。”
“如果我们几个都回不来,孩子和老人以后可就惨了,这么做对您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留着他们,对您并没有害处,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不管您答应不答应,这一期工作我们也会去。不为别的,我们几个人的安家费和抚恤金,多少还能让她们多撑几年。”
“以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我们的能力也限。活着的时候可以想办法,人都没了,也就一了百了啦。”
接下来的话温仲就说得有点耍流氓了,他不仅没有任何悔意,还向洪涛这个受害者提出了额外要求。一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觉悟都没有,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要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