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理滕云,把不合格的原料退回供应商,另辟一条澄糖玫瑰的生产线用以救急;
二、起诉唐厄,偿还全额代言费,并另行赔偿企业损失;
三、与邱云婷上床。
“什么?”战逸非差点摔了手机,“你说什么?”
“你爸显然要找靠山,他投资觅雅只是为了榕星融资,现在既然融资失败,他极有可能弃车保帅。”
“什么叫‘弃车保帅’?你的意思是,他会卖掉觅雅?”
“即使你爸不这么做,你的二叔只怕也会怂恿他这么做。要说服你爸一点不难,榕星集团旗下的公司多已资不抵债,唯有觅雅的运营状况最好,至少看上去最好,最有被卖掉的价值来缓解榕星的财政压力。目前的觅雅一定是不少化妆品企业追逐的对象,苏州的生产基地、技术工人、乃至‘以馥木之源为代表的高端产品精选专柜销售点、以miss miya为代表的大众产品已成功铺向全国二十万网点’这些销售网络,都比单一收购觅雅这个品牌更具吸引力。”
“我永远不可能放弃觅雅。”战逸非眉头皱起,抬头环视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
“我知道,所以才让你顺应你爸的意思,挽回企业损失,助他获得融资。”方馥浓马上就要赶飞机回上海,他的声音听来依旧带着淡淡倦意,但笑声无赖透顶,“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明媒正娶邱云婷,把她糊弄到床上去一样能暂解燃眉之急么。”
战逸非思前虑后,最终决定乖乖住回家里。对他来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另有深意,比起为了保住觅雅向严钦妥协低头,还不如糊弄一个女孩来得容易。
晚餐时候战逸非没下楼,说自己不舒服先睡了。
邱云婷虽是客人,也是准儿媳与准救命恩人,马慧丽授意她“女孩子也要豁得出去”,让她主动去敲开战逸非的房门。
餐盘上托着一碗薄粥、一杯清水,邱云婷推开战逸非的房门。她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坐起来。
战逸非示意没胃口,倚靠在床头,形容倦怠地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的侧脸好看得惊人,皮肤比女人还洁白细滑,藏不住一点点发烧的红晕。邱云婷怔怔看他片刻,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指尖才刚刚与对方的肌肤相触,手腕就被战逸非一把抓住,粗鲁地捏在手里。
“说了不饿,你可以出去了。”本能地扔出一句冰冷的话,他忽然又想起方馥浓给的建议,及时改口说,“对不起,你可以留下……最近事情太多,我心情不好。”
“我看到新闻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顿了顿,邱云婷一边一眼不眨地守候着战逸非的反应,一边笑着说,“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你不少忙,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果然!战逸非极力掩饰住这种被人要挟的不愉快,直直回视过去,“你想要什么?”
“说起来,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邱云婷不直接回答,反倒开始追忆往昔,“在澳大利亚留学的时候,你和我所有的好朋友都交往过,ruby、jojo还有杜哲丽……唯独没有看过我一眼。”
“我不记得了,可能那时候我的审美还比较单一……”不记得是不可能的,只是脱胎换骨之后,那些放纵的日子便有些不堪回首。战逸非被父亲扔去澳大利亚那阵子不太开心,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床上的姑娘三天一换。偶尔也换男孩子。
邱云婷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尽管你不理我,但是你所有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因为她们每天都在我耳边说起你的名字……”
“她们说什么?”
“她们说你帅,整个留学生圈没人比你帅——切,这个用她们说吗,我又不瞎。”邱云婷笑意加深,以个揶揄的口气补充下去,“她们还说了别的……但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这样只会激起我的好奇心,她们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