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泽把玩着那一瓶药,坐在了太后的寝宫之中,轻声道:“太后,您这是听朕的话,还是不听朕的话,朕说不想在外边看到这瓶药的影子,所以你就对你宫里的人的人用,那也无事,只是为什么偏偏对王宫人用呢!朕不是说过,朕和皇贵妃都对王宫人有感激之情,你却要毒死她。”
“哀家可没有,是王宫人自己想不开偷了药。”
太后此时哪里会不知道,赵清泽这会儿只怕是又是在敲打着她,她心里恼火不已,可是奈何形势不容人,她也只能够处于弱势地位。
“是吗?”
赵清泽笑了笑,将那瓶药扔到了太后的床上,轻声道:“此事朕也不想和太后多做追究,不过这王宫人,太后只怕是不愿意见到了对不对?朕记着,太后不是说了,不想在慈安宫里见到王宫人,朕若是带走她,太后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吧!”
“皇上……”
太后的眼睛蓦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清泽。他怎么会如此清楚知道自己在寝宫里说的话。
“你在哀家宫里……”
赵清泽只是笑了笑,轻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朕不希望以后再听人说你又做什么让朕不高兴的事情了!”
“你……你给哀家滚。”
太后气的只觉得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将手边的玉枕重重朝着赵清泽砸了过去。
赵清泽看着那只玉枕落在自己的脚下,冷笑一声,出声道:“太后,朕也只念着你是朕的母亲,儿时也是你护着朕长大,不然……”
赵清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再出门之时,落下一句话:“或许,朕真该做些甚么让你瞧瞧!”
赵清泽走出太后的寝宫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慈安宫,而是由邓先领路,走到了王宫人的房中。
王宫人虽然着装朴素,但一向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可是这会儿,赵清泽却是瞧见了王宫人最狼狈的一面。
王宫人看见赵清泽走进来,虽然狼狈,却也平静的下跪与赵清泽行了礼。
她的一双眼睛之中没有一丝光彩与波澜,沉寂的仿佛是一潭死水。
“王宫人,从今以后,你不是太后的宫人,也不是陈家的忠仆了。”
赵清泽叹了一口气,开口说了一句。
王宫人抬头看向了赵清泽,脸上带着一丝迷惘。
“陈家的忠仆,太后的宫人,若是主子不再用你,你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但是你不是,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赵清泽慢慢解释着,可是王宫人却低下了头,没有言语,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王宫人,你想过你今后的路该怎么选吗?皇贵妃很想念你,你可以到昭阳殿里伺候皇贵妃……”
“不……”
王宫人突然神色激动的摇头拒绝,“奴婢不配到皇贵妃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