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个卵,都是穷横泥腿子,老子认识最牛逼的官,但是他不认识我。”张三贤白了他们一眼。
他家里什么行情,这群老弟兄都是知道的。
除了张永贤当过地方大员,其余的,还真就没什么大官大拿。
官大不由己,钱多人不安。
老东西这年月里,还真是想不出自个儿还认识什么牛逼人物,眼瞧着这来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也真是想不出有什么对的上好的。
等到门前,一群老倌儿站在大场上,四周院子里养的狼狗开始狂吠,老家伙家里面一只小狼狗蹿出来冲着人群汪汪汪汪地狂叫,被张三贤勒住后,拎在身边,喝了一声,那小狼狗就坐在脚边,不再狂叫。
“怎么好像还有一块匾啊。”
张俊才一眼瞧见,奇怪说道。
这群人近了之后,为首的一个龙头杖老者笑了笑,道:“张大侠,多年不见,近来安否?”
大侠?
“操恁的,老三个婊子养的算个卵大侠!”张俊才差点笑喷,张三贤这老货和他们就是一路货色,扔几十年前字都没认识几个呢,跟日本兵干的时候,那真是杀翻了为数的,大侠?肚皮都吃不饱的大侠么?
“我是张三贤,你是……”张老三奇怪地看着龙头杖老者。
“在下公孙甲。四零年,石家庄,你救过我。”
张三贤皱眉:“四零年我在河北没怎么流窜啊。”
流窜……
“张大侠,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之后我寻找你多年,不过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出国后,几十年没有归还母国,不过却是知道,你和扬州张家有渊源,只是张老前辈没有透露消息,也就作罢,去年无锡军嶂山麓,三国城内见到张家虎贲,隐隐猜测兴许和张大侠有关。”
“别别别,你别叫我张大侠,我听着浑身不舒服,你要是不介意,你就叫我张队长吧。”老头儿呲牙咧嘴,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光了。
一群石化状态的老东西都是闷在那里:张大侠?老三这***也算大侠的话,老子岂不是武林盟主。
“一些薄礼,表表心意……”
只看见,那红绸子盖着的大牌匾上扯了下来,上头几个鎏金大字:华北三飞虎。
落款不知道是谁,估摸着也是请了那个书法大师捣鼓出来的,不过这群老货土鳖懂个卵,一群土包子大眼瞪小眼:日,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长脸过。
“明德坊黄铜香炉一对——”
一声唱诺,一个大嗓门儿汉子抄着手,那是一口气提了起来,乍然而起,两个汉子拎着铜香炉,朝着一群老头儿提了提,这规矩是要的,半尺,不能多了,不能少了,又迈着四平步子,进了前厅,将两个铜炉两边放下。
“暹罗犀角,小光明花雕一对——”
又见两个穿戴整齐的童子,迈着小步子,红衣黑裤,将一对白犀角举过头顶,底下衬着红绸布,然后缓缓入内,正中摆好。
“我操,老三,你发了……”
一群老头儿懵在那里,张老三心说自个儿孙子挣了不少钱,亿万大富翁,可是平时日子过的还是这般随意随心,却没料到,这一眨眼,陡然而富?这玩意儿瞧着就不像是地摊货。
“三哥,这不会是山寨的吧。”
“山寨你老娘啊!”张丙生爆了一句时髦的山寨词儿,边上张俊才就扭头骂道。
一群老货那真是土包子没见过了。
“山西凤翔堂玉璧一对——”
有剑两个面白红玉青年走了过来,托着一对玉璧,然后同样走了进去。
张三贤愣在那里,反手掐了一下张俊才,杀猪一般的叫声:“娘了个逼的,日他娘的孙子,这婊子养的不是在做梦啊!”
“不是……我现在脑子有点糊涂啊,怎么突然间,那个什么……我真是不记得在哪儿救过你。河北石家庄……我也去过几次啊。”
张三贤纳闷地问道。
龙头杖老者笑了。
而在第比利斯,马克带着两个三宣堂的子弟前往俄罗斯,最近的情况有点恶劣,格鲁吉亚和俄罗斯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火药桶。
“你去格罗尼兹了?”张贲问道。
“找到东西,就回来。”马克如是说道。
张贲道:“行,那我去一趟德黑兰。”
“抽个空,先回国,尚老板估计有求于你,你琢磨着做。”马克叮嘱道。
两人挂断电话,张贲换上一身行头,大摇大摆地拎着皮箱,进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