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这话出口,只见戴七腰马合一,沉下身子,隔空向那壮年男子平平推出一拳。而他空闲的左手也当即伸出,竟以擒拿手的手法,空手探入长须男子晃动出的千万点剑光当中,竟是要以空手去抓下对方刺来的长剑。
要知道他这般应对之法,可谓是凶险到了极致,但听“噗”的一声闷响,戴七和那壮年男子的拳劲再次凌空相碰,激荡起的劲风直吹向祭坛上所有的人。这一次那壮年男子仍旧是身形一晃,随即站定,戴七却仿佛有些抵挡不住,脚下接连退出五六步。
而就在戴七后退的同时,探出的左手已在半空中奋力一抓,果然将那长须男子刺来的长剑握在手里。因为力气发得狠了,他掌心的肌肤顿时被长剑割破,鲜血顺着剑身直流下来。
那长须男子惊愕之下,忍不住脱口喝道:“你竟敢空手接我的长剑?当真是不要命了!”哪知戴七之狠,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握住剑身的左手当即猛一发力,但见鲜血飞溅中,已将这长须男子的长剑一举折断,随后凌空一掷,将折下来的这半截剑身掷入了那长须男子胸腔之中。
而再看远处那个凌空向戴七出拳的壮年男子,在戴七的拳劲下虽然只是身形一晃,但此刻已有鲜血自他口鼻中涌出,继而身子一软,终于缓缓摔倒在地,分明是不活了。
这一幕看得祭坛上下所有人皆是一惊,就连青竹老人的眉心也是一跳,显是被戴七的神威所震慑。谢贻香若非哑穴被封,只怕当场就要喝起彩来,她估摸着这两名围攻戴七的男子功夫,多半都在自己之上,想不到似这般一远一近联手出击,居然会同时毙命在戴七手里,心中不由地一寒,暗自思索道:“幸好这位戴前辈与我是友非敌,否则摊上这么一个对头,说什么我也不愿和他动手。”
再看祭坛当中的戴七,在这眨眼的工夫间连毙两大高手,不禁意气风发,指着那壮年男子的尸身大笑道:“你这‘雷动九霄’虽然霸道一时,却又怎么及得上老子‘峨眉碎玉拳’当中三重后劲的神妙?”
听到这话,祭台周围那一百多号人当即同时喝骂起来,这个矮胖子非但当场击毙自家两名族人,言语间居然还如此张狂,一时间所有人都恨不得将这矮胖子碎尸万段。就连那六曾祖母的身后的六七个人也已按捺不住,同时往前踏上一步,就要向当中的戴七围攻过去,之前败下阵来的那两男一女分明也在其中。
那戴七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望向当头的六曾祖母,冷笑道:“就算是一命换一命,老子也已经赚了,你还想叫他们上来送死?”
那六曾祖母心中也是巨震,想不到这矮胖子身陷绝境,居然还敢动手杀人,狂妄得当真有些无法无天了。然而正如对方所言,即便是家族里的人一拥而上,就算能将这矮胖子当场击毙,只怕也要再陪上几条人命。似这般赔上自家人的性命,以命换命去和这矮胖子拼杀,自然有些得不偿失。
六曾祖母心底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先止住身后众人,让大家稍安勿躁。那戴七看破了她的想法,又开口说道:“老太婆,你既然身为此间的首脑,何不亲自下场露上一手,反倒要那些酒囊饭袋前来送死?想当日在那山凹旷野的迷雾当中,大家不过点到即止,未曾尽兴,正好此时再斗。怎么,你莫不是害怕了?”
那六曾祖母冷哼一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老身出手?”戴七讥笑道:“你要是觉得老子不配,只管叫其它人上来送死便是。”
六曾祖母淡淡地说道:“习武之人,本就是追求武道之至境,与人动手过招,更是胜负由人、生死在天,若要靠依赖于什么宝剑利器,又算什么本事?你若是敢空手与老身过招,老身倒敬你是条汉子。”
六曾祖母这一连串的说辞,明眼人自然都听了出来,她显然也对这矮胖子有些忌惮,不愿亲自下场;而且言语之间,似乎是对戴七所使的宝剑有些忌惮。谢贻香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回想起自己曾听曲宝书说过,这六曾祖母当日曾在迷雾当中和曲宝书、海一粟二人交手,眼看便要将他们二人击败,却被忽然赶来的戴七一剑破去了神通。
当时曲宝书支支吾吾,说是戴七的剑法高超,凭借“峨眉剑出,六道俱灭”的神通,这才破去了六曾祖母的“画水镂冰掌”,当时自己就有些感到奇怪。此刻听到六曾祖母的话,看来当时将她神通破掉的,竟是戴七手里的宝剑,所以她此刻才会如此忌惮。
而这所谓的宝剑,自然便是一直裹覆在白布里、此刻正背负在戴七身后的那柄长剑了。却不知这柄神秘的剑,究竟是怎样的一柄宝剑,居然值得那六曾祖母如此担忧,就连曲宝书和海一粟两人也要对此遮遮掩掩?而且戴七分明已经身陷险境,为何直到此刻还是不肯使用这柄剑?
就在谢贻香思索之际,只听祭坛当中的戴七又是一阵大笑,说道:“对付你这老太婆,哪里用得着什么宝剑?就凭老子这一双空手,便足以打得你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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