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急急地赶了过来。这不,刚到这里来,屁股还没有坐热,老爷子还有开口发话,这女人便窜了进来。
司空烈娶了君雅彤的事情,在她们司空家根本就不是个秘密,她们对眼前这个和男人闹床上绯闻的女人根本就嗤之以鼻,虽然她让司空烈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一定影响,但是她们也一样不会感激她。
只是这女人为何会上门来,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君雅彤见自己人嫌狗不待见,眼圈一红,遂可怜兮兮地说道:“爷爷,我知道,我和烈结婚,那是迫不得已,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烈?这点我有自知之明。跟你们造成了困扰,给烈的名誉蒙上了污点我也很内疚……那不是我甘愿的……”
君雅彤瞬间泪水稀里哗啦,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儿。泪眼朦胧中她悄悄地睨着司空傲的表情,心里快速地盘算。
“爷爷,今天来,其实我有内幕禀报。”
闻言,司空傲以及一众家人全都看向了君雅彤。
君雅彤眼角闪过一抹暗芒,脸上的表情依然委屈,她说:“最近,爷爷和在坐的家人,可能都已经感觉到了烈过于偏激的行为。烈,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烈了,他已经变了个人,只因为他身边有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
喝了口茶,司空傲锐利如刀的眼神,扫向君雅彤等着她的下文。
而在坐的人不禁嘲笑:狐狸精样的女人可不正是她自己么?
这女人究竟在演什么戏码?遂坐直了身体,等着看好戏。
君雅彤见吊起了众人的胃口,心底乐坏了,表面儿扮演着一副为司空烈心疼的好妻子形象。
她接着说:“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魅惑烈,缠着烈,烈被迷的神魂颠倒。以至于失去了明智的头脑,做出了一些损害司空家族利益的事情!说来惭愧,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正是我的孪生姐妹君雨馨。”
“啊……”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司空烈的姑姑司空惠以及一众堂姐表妹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听这故事里就透着玄机。
曾经大家的眼中游戏人间,玩世不恭,一副纨绔的败家子形象的司空烈,自从被老爷子亲自扶上位以后,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瞬间变得洁身自好,稳重内敛,商场上狠绝冷冽,混得风生水起,任何人都抓不住他一点小把柄。
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就让整个司空集团改头换面。
如此一个狡猾睿智的男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惑得晕头转向?瞬间有人对这个事情充满了兴趣。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空烈的表弟景少轩换了个坐姿不耐烦地催促到。
君雅彤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垂首,眼中饱含热泪,道:“在我和烈结婚以前,我那双胞胎姐姐,就对烈存有非分之想,我们结婚之后,她更是羡慕嫉妒恨,想方设法接近烈。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了,成了烈的入幕之宾,给烈吹枕边风,连我也近不得烈的身边,于是她便代替了我的位置……”
说到伤心处,君雅彤忍不住揩了把眼泪,声音变得哽咽,一双眼睛通红。
尼玛,颠倒是非黑白,她一点也不脸红,苦肉计上演得还真是完美无缺。
这中间居然还有这种插曲?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司空傲还是一脸严肃,难怪他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和上次的女人眼神有些差别。
可是,他怎么想也觉得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似乎没有君雅彤说得这么不堪,一双眸子变得如同万丈深渊。
“我本来我就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自知不可能成为司空家一辈子的媳妇,本来想要默默离开烈的身边,可是,我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烈被我那没有人性的姐姐给毁了……”君雅彤再次抹了把眼泪,双肩忍不住抽动两下,“我被冤枉了不要紧,所以这才特意厚脸皮地上门来把这个事情说清楚……还有……”
君雅彤欲言又止,偷偷睨着司空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怀了烈的孩子……”
说着到此处,君雅彤嘤嘤呜呜痛哭出声。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真不愧为一对父子,司空烈的爷爷和父亲,异口同声地吼出口,嚯地站了起来。
瞪着君雅彤,不敢置信。不过两人眸底虽有着惊疑,但他们确信他们没有听错。
“我怀了烈的孩子……”君雅彤佯装弱弱地再次回答道,捂着自己还没凸显的肚子,眼角飞快将司空傲和司空桀的表情尽收眼底。
虽然他们很震惊,但震动过后一闪而逝的惊喜她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遂有些悲凉地说:“其实,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不配为司空家生下孩子。但是,我只想求求你们……”
咚--
君雅彤出人意料地一下子跪在了司空傲的脚边哭到:“爷爷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我再怎么下贱,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也想瞒着你们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可是,我知道,凭着司空家的能力,无论我躲到天涯海角,你们迟早会知道……”
君雅彤哀恸的声音,响彻屋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漾起了复杂的表情。司空傲眼眸复杂难测,来回地在沙发边走来走去。
司空桀点燃了一根烟,眯了眼眸。
刚刚点上,便‘咳咳’地咳个不停。倪梅在一旁嗔怪:“让你别抽,你还抽……”
说实话,司空傲奋斗了一辈子,都已经是快八十的人了,却还没有抱到曾孙,不,准确地说是司空烈为他生下的曾孙,他实在遗憾。
从小到大他就偏袒司空烈,也难怪其他儿孙有意见。
现在盼望已经的曾孙突然之间降临还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这女人怎么看他都觉得有些心术不正。可是……她肚子里的却是烈的孩子,他司空家的血脉!
而司空桀吸着烟,心底难掩那份激动。
他和司空烈父子俩不和了近二十年,但在他这个该当爷爷的年纪,不盼望自己的亲孙子承欢膝下,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