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扒皮之后,塞进笨笨的嘴里,这家伙乐得使劲摇晃几下身子,手舞足蹈。
回头瞅瞅胖子,林青山也乐了:笨笨这个模样,和胖子很像啊。
胖子挠挠脑袋:“进屋,进屋。”
绕过笨笨,王工这次也学乖,说啥也不敢先进屋,担心里屋还有埋伏。林青山带头走进去,就听嗖嗖几声,肩膀上就多了两只毛猴,下边还有一只,毛呼呼的小爪子伸进林青山口袋,然后掏出几块糖,蹦到炕上,吱吱乱叫。
那两只也都跳过去,站成一排,刚才最小的那个给它们分糖,一个猴子一块,剩下一块,则扔给了地上的奇奇。
王工看得有点傻眼:这还是猴子吗?
猴子们灵巧
糖纸,把糖塞进嘴里,然后,转悠着大眼珠子,定格师身上,打量着他这个陌生人。王工激灵一下子,然后不由自主地把手里的黑皮包抱紧。
“王工,这是毛毛、大毛、二毛三兄弟,毛毛,欢迎下客人那啥,它们不挠人。”胖子乐呵呵地看着蹲在王工肩膀上地毛毛,以及和王工“握手”的大毛、二毛,而王工则一动不敢动。
毛毛同志对待客人从来都十分热情好客,它细心地扒拉着王工地头,本来梳理整整齐齐的头型,顷刻间就变成鸡窝。
王工哭笑不得:“我身上没虱子啊。”
“毛毛它们身上也没虱子,王工你放心,这些动物都经常洗澡。还有,毛毛也不是抓虱子,猴类喜欢在同伴身上找盐晶,以此补充体内地盐分,王工这么有学问的人,怎么也道听途说?”胖子也觉得王工程师傲气十足,要事不把他这毛病改过来,以后地摩擦会更大。
而想要改变一个人的看法,不外乎两种,一个是外部因素,比如说叫家里的这些宠物给他一个下马威;另外一个,就是从内心将其折服,这就需要胖子来完成,毕竟也是大学毕业,而且胖子地专业是机械工程。
毛毛翻找一遍,没有收获,很快就被丫丫吸引过去,小丫头手里拿着个大苹果,正在那逗笨笨呢。
王工总算是摆脱磨难,坐在炕沿上。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林青山一边沏茶,一边说:“是奇奇烧的炉子吧,丫丫,你可要跟小妹妹学习,年龄比你还小呢,就能干家务活了。”
屋子里很快就温暖如春,林青山脱去大衣,然后也张罗着叫王工把外衣、围脖都脱掉:“王工,慢慢就会习惯,其实农村生活也不错,不受拘束,咱们读书的时候向往田园生活,现在就身临其境啊。”
王工心头一动,然后连连点头,脱去外衣,在地下溜达起来。柜盖上面的一个大书架吸引了他地目光,于是就趴在柜盖上翻阅。
胖子则开始张罗伙食,琢磨了一下,就有了计较:这大冬天的,正好涮火锅。
材料都是现成的,蘑菇,鲜野菜在木盒里面保存,十分新鲜,就连上次煮的鸡汤,还有一盆。
猪肉、羊肉都在当院的“天然大冰箱”里面冻着,刨出几块,在屋里化一会,然后就赶冻切。胖子地刀法本来也凑合,冻肉又比较好切,所以,肉片也切得薄如纸片。
看看材料都准备好了,胖子走进屋:“奇奇,去把队长爷爷叫来,顺便把大铜盆拿来。”
奇奇却没有动坑,正站在王工的前面,扬着小脸,晃着小脑袋背诗:“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王工把手里的《三国演义》换成红楼梦:“这个也读了?”
“嗯,刚看两遍,第三遍还没读完呢。”奇奇眨着大眼睛,脆生生地说。小丫头课余时间多,天天没事地时候,除了玩就是看书,又有大辫子指导,所以也不是瞎看。
“这小丫头别是吹牛吧?”王工心中疑惑,决定再考考她:“那红楼梦曲子词里面,写林黛玉的是那一?”
胖子也不着急,在旁边暗笑:奇奇连那超级长的葬花吟都能背下来,这个还不是小菜一碟,叫你见识见识也好,我们家的小才女也不是吃干饭地。
“一个是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