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则又开始夸张地桀桀大笑,他要看赵无极的表现。
可赵无极也哈哈大笑起来:“根据大清律例,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那你不是也要……”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对面苏灿已经从一头乱发中挑出了一根小辫子,用两只手指夹着,晃啊晃的,就像在说:你过来啊!
他还真挑衅了:“你还想不想看看,我还有的是呢,猪头!”
一群帮闲又激动上了:“来,别跟他啰嗦,抓人抓人!”
这时龟婆发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她冲到了两拨人中间,拼命地甩动着双手,就像一只护仔的老母鸡。
“好了好了,别玩了别玩了,苏将军,大伙玩得这么开心,那就算了吧!”
苏达耸耸肩:“我今天还没玩过呢!”
赵无极则凑近了僧格林沁:“王爷,想不到这群无赖扫了您的雅兴,小人安排不周。”
僧格林沁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我们走!”
僧格林沁言罢就甩袖往外,径直出了怡红院。
苏达见得势又得分,正想乘胜追击,师爷却咬着牙提醒他:“老爷,惹不起啊,见好就好吧!”
这时苏达才后怕,拍拍额头:“哎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卤蛋则小心翼翼地将苏灿的礼帽从柱子上拔下来,露出了一条半尺长的刻痕,那是帽沿凿进去造成的。
苏灿看着那道刻痕有出些神,不由得赞叹:“真是个高手!”
而僧格林沁则在坐进了轿子之后,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扇纸上有用指甲划出来的一句话:“来厉不明的老狗养不熟,会咬主子的!”
僧格林沁合上了纸扇,轻敲着掌心:“苏察哈尔家?有意思!”
此时在如霜的房间内,一群人还如临大敌,如霜的妹妹正往酒壶里倒一些粉末。
弄好之后,她赶忙向一个白衣白帽、手持长棒的老人家禀告:“莫大叔,这些酒菜都下好了断肠散了。”
老人面沉如水,重重地叫了个“好”,接着他好像从胸中喷出了一股意气:“赵无极他暗算我们帮主还有太平天国的几个将领,嫁祸给我们丐帮,弄得江湖上的兄弟每个都看不起我们,说我们投靠了朝廷,这个仇,我们今天可以报了!”
他殷切地看向如霜,如霜欣然点头,但还是忧心忡忡:“赵无极的先天罡气很厉害,待会他没上当时万别出手,因为我们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会尽量把他引到床边。”
众人皆点头,却又挺起了胸,俨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这样子怎么忍得住?
这时一个望风的人回来禀报:“长老,有人来了。”
莫长老长身而起,钻进了床后,那是一副架子床,像间小房子,能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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