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忍功极好的青鹤,这会儿也是别开了脸去,不敢再看了。
无崖的脸上有些油腻,他的脚边竟然是躺着一幅鱼骨架!事实上,不止是他的脸上,他的衣裳上,这会儿也是被蹭上了不少的油污!这让向来是有着洁癖倾向的无崖,真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而相较于他,夜墨的情形就好了许多。那个外面看起来洁白如玉的盘子,这会儿正稳稳地躺在了他的手掌心上!只不过,比较倒霉的是,那盘子,是底儿朝上!所以说,我们的冰山夜墨,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怪异表情,有些气恼,似乎是又有些无奈!
看着笑得几乎就是要流出眼泪来的洛倾城,这二人也都没了脾气,起先还火气极大的无崖,在磨了磨牙后,也只能是以一个月之内再不下厨,才将洛倾城给威胁得不敢再笑了!
看到无崖满意地飞身离去,估计是去换衣服,并净脸了。夜墨倒是饶有意味地看向了洛倾城,原来这丫头竟然是如此贪吃?只是不知道,是偏爱所有的美食,还是仅限于那个红衣骚包的手艺呢?
一脸嫌弃地将手中的盘子一挥,不意外地听到了清脆的声音,夜墨满意地扬了扬眉,再到不远处的盘里净了手,才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如果不看其一身的冰冷,倒是让人看着挺舒心,也极养眼的!至少,生了一幅让人羡慕嫉妒的精致五官!
“他是谁?”直接在洛倾城的身侧坐了,然后又极其自然地便将洛倾城身前的桂花酿,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不错!果然是上等的好酒!难怪你喝得如此得意!”
洛倾城有些呆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嘴角才微微有些抽搐,这厮,要不要这么不知道避讳?自己跟他很熟吗?似乎是没有!
“他是谁?”再问了一句,洛倾城干脆不瞧他,“哪个知你在说谁呀?”
“那个红衣骚包!”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是成功地让洛倾城有些失控的表现!
“骚包?噗!哈哈!”倾城再笑了几声后,才道,“这个名字取的好,他本就如此,的确就该是这样叫他。”
夜墨偏头看她,略一挑眉,示意她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无崖,我的亲人。”
六个字,说出他的名字,也道明了他们的关系。
亲人?瑞王的嘴角微翘了翘,这个关系,似乎是还不算太糟糕!或许,他该觉得有些放松了才对!只是,自己初来时,看到的那个男子眼中的宠溺,可是并非是只有亲人这么简单!或许,是他有些不太愿意被冠以亲人的名号吧?
这么算来,应该是他在暗暗地喜欢着丫头了!不过,看刚才丫头的回答,似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可见丫头对他,应该是没有其它的情感了!
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可怜的无崖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就被冠上了这样一个让人几欲干呕的绰号!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丫头,看来,你是忘了本座的身分了。”
“呿!”倾城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说起来,你这个冥教的教主,为何偏生就是这般地俊美无双?冥者,鬼都也,为何你没有戴上一面骷髅头的面具?”
“丫头,你在取笑本座?”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不过这手里的动作,却是做的极为大胆,竟然是直接就掀起了他的衣袖,拭了拭自己刚才扔盘子时,不小心沾上的油腻!
这一幕,直看得远处的青兰和青鹤二人是胆战心惊!那人可是冥教的教主!即便是他们的小姐对上他,也只是以输给人家为终,可是为什么小姐就非得想着去惹毛他呢?
夜墨的眉梢抽动了一下,这丫头,还真是有着让人想狠揍她一通的冲动!不过,在看到她这样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且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眨呀眨的时候,心中的火气,便蹭地一下,就没了!
很奇怪的感觉,不是吗?夜墨的眸光微动,“丫头,这才是真实的你?”话落,扫视了一眼四周的环境。
“与你何干?”倾城很是不给面子地反问道。
“丫头,你不认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有了婚约的人了吗?你是不是应该为了我这个未婚夫,稍微地注意一下?”
倾城直接就被他这番话给呛地咳嗽了起来!
夜墨则是心情极好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换了衣服的无崖过来的时候,便十分凑巧地看到了这一幕!有那么一瞬,他的眼底,滑过了一抹的惊诧,还有失落!
只有他们这些熟悉倾城的人才知道,除非是倾城自己愿意,否则,她是不可能会允许有外人离她这样近的!难不成,这个男人,真的是与众不同?能让倾城另眼以待?
“死丫头,活该你被呛到!”
倾城抬眼看他的时候,就只见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十分地鄙夷道,“何谓落井下石,这在你的身上,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还敢说!刚才若不是你出手,本公子岂会落得那般地狼狈?”
“是你自己本事差,怪得了谁?”
无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只是磨了磨牙,没有骂出声儿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不必避讳。”倾城顺了顺气,直接就话挑明了问。
无崖则是因为倾城的这句家人,而面上稍有动容,只是眸底,仍然是有了一抹黯淡!
而夜墨则是将宫里的消息一一对她说了,等着她的高论!
“有意思!果真是有意思!所谓的宫闱顷轧,果真是让人不可小觑!那良妃那里就没有什么动作?哦,对了,还有那位病重的七皇子!”
“没有!七皇子是不是真病,这一点,怕是极难考证。先不说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哪几位主子的人马。单就说良妃,为了让七皇子病,她也许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来。”夜墨凉凉道。
“比如说?”倾城挑眉看向了夜墨。
夜墨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洛倾城,这会儿也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投毒。”
倾城撇撇嘴,“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吗?啧啧!这宫里的女人,简直就是比那林子里的老虎,更让人感觉到可怕呢!”
“你早晚也是要嫁入皇室的。别忘了你当初的承诺。”夜墨好心地提醒她。
“我说的是嫁给你,又没说要嫁给哪位王爷?”倾城快速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