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苦着脸走到墙角与同伴一样双手抱头蹲在那儿,张力鸥那一手定身的恐怖能力将五个少女给彻底吓着了。
“你去打报警电话。”张力鸥又指使另一个少年去打电话,这个少年打完电话回头准备转弯进小巷时犹豫了下,转身想跑,张力鸥嘴角微微一勾,就听外面大街上传来那少年惨呼声。
然而在路过的行人眼里那少年就像是脚底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笑笑之余没人注意到巷子里的血案。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逃?怎么就不学你的同伴老实一点?”少年耳边响起张力鸥的声音,扭头一看哪有人在,惊骇之下在路边哭了起来,紧紧地捂住耳朵,不想听到如魔鬼一般存在耳边的轻笑声。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笑声就仿佛生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赶不走遮不掉,一遍又一遍地徘徊。
警笛声由远而近。
“带警察进来。”张力鸥的声音命令道。
少年的心志已经被张力鸥那如影随形的笑声摧垮,乖乖听从领着警察进入巷子。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3╰)╮
☆、第63章
医院里,张力鸥安静地坐在角落,两名黑人警察一边低声细语一边警惕地盯着张力鸥,两名警察站立方位颇为巧妙,如果是普通人是无法逃走的。
王小列还在手术室里抢救,身中两刀,脾刺伤,大出血,伤情极为严重,如果不是张力鸥施法救治,王小列此刻已经躺在停尸间了。
那五名少年被带去警察局时那表情就仿佛见到亲人一样迫不及待地跟着警察离开,张力鸥作为与王小列认识的人,同时也参与此案,在无法与王小列家属联系的情形下,张力鸥作为暂时性家属被带到医院。
深夜十一点多,手术结束,医生宣布王小列脱离危险,已无生命之忧。王小列被送进监护病房,张力鸥被两名警察带回警局,换了一名警察前来交班。
警察局里五名少年的家长聚在大厅里,男男女女皆衣着贵气,警察局门口停着五辆豪车。这些人看见张力鸥进来,见是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原本看见张力鸥一身名牌还有所顾忌的男男女女纷纷变脸,大声指责斥骂。
更有两名情绪激动的女子冲上来就要攻击张力鸥,而警察局里站在周围的警察们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就连那带张力鸥进警察局的两名黑人警察也仅仅是象征性地阻止一下就让那两女子“轻松”靠近张力鸥。
见此有恃无恐地偏袒,张力鸥微微眯了眯眼,在两名女子靠近时迅速躲到一名黑人警察身后,还出手极为巧妙影迷地带动那身形魁梧的黑人警察的胳膊,“不小心”击中其中一女子的眼睛。
“噢!”被击中眼睛的女子捂住眼睛痛呼。
黑人警察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的胳膊怎么突然捣了出去,站在黑人警察身后的张力鸥捂住嘴睁大眼无辜至极。黑人警察回头看向张力鸥,回应他的是张力鸥那无辜的小眼神儿。
“……”黑人警察觉得自己一定是劳累过度,神经过敏了,绝对不会是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飞的女孩搞的鬼。
张力鸥本意只是想给这些搞种族歧视的白人以及狗腿警察一点教训,所以出手并不重,女子痛呼了片刻就渐渐地没什么痛感,很快就能睁开眼睛,本来就有气又遇此意外于是将一肚子火气撒向黑人警察与张力鸥,一连串英文脏话跟不要钱似的脱口而出。
张力鸥暗暗摇头,看这些人衣着也算华贵,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没想到素质如此低下。
懒得与泼妇计较,张力鸥转身问一名女警:“我需要打个电话。”
那女警大概是基于彼此都是女性的缘故还算好说话,将座机推到张力鸥面前,张力鸥道了声谢,拨通盖布里埃尔而留下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凯瑟琳没接到张力鸥的电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焦虑不安,手里的手机一响起就连忙接通:“安娜贝尔?”
坐在沙发上的盖布里埃尔与本奥康纳闻言望来。
“什么?警察局?”凯瑟琳皱眉,听到那边的脏话声了:“怎么回事,安娜贝尔,有人在侮辱你?”
张力鸥回头看了眼那还在破口大骂的女人:“是的,凯瑟琳,我需要你们来接我出去,而且我身上没带证件。”
“我这就去!”问清楚警察局地址,凯瑟琳这就动身出门,盖布里埃尔自然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深夜单独出门,而本奥康纳怀疑张力鸥就是老友找的那个华夏女孩,自然也跟上,况且他还是本地的地头蛇。
张力鸥放下电话,朝女警颔首致谢后就坐在角落的休息椅上静静地看着一群男女义愤填膺地指责警察局办事不力,还说要联名上诉到市政厅指控警察局如何如何浪费纳税人的税钱,叽里呱啦,西里咕噜……唾沫星子乱飞,嘴巴张张合合……
单手撑腮冷眼旁观,这就是美国社会的真实面目啊!
“那个打伤我儿子的贱货,我命令你们警察局以伤害罪拘捕,否则我必定会上诉到市政厅!”被张力鸥捣了眼睛的女人高声尖叫,一手指着角落里的张力鸥。
真难看!真丑陋!真恶心!
“打伤你儿子?那你们的儿子故意伤人差点致人死亡又该如何定罪?”张力鸥淡淡地问道。
那女人先是愣了下,跟着语气尖锐地道:“你们这些下等人死了又如何,哪里有我的儿子金贵!”
下等人么?
见识到这美国社会真实的一幕,张力鸥笑了,笑声很大,笑容张狂,笑眼不屑,笑着笑着望着走进警察局的一群人,一手指向那一帮男女:“他们说我是下等人!说我华夏人是下等人,死不足惜!没有他们美国人金贵!哈哈哈,我华夏人是下等人!我艹!”
“师父!”
虽然外貌有很大变化,可那语气眼神却是静夕若水最熟悉的那个人会有的眼神语气,不变的嚣张,不变的刚中带柔,又听她如此激昂的一番言语更加确定那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就是自己失踪已久的师父。
自己不能去相认,只有对方认出自己才行。
看着静夕若水,张力鸥克制不住地内心的悲喜交加的情绪,哭道:“若水啊……”
“师父!师父!”静夕若水扑上去抱住张力鸥放声大哭。
本奥康纳目瞪口呆,竟然真的是啊!
跟着回头望向那一帮男女,本奥康纳作为频繁登上报纸杂志娱乐新闻头版的美国上层社会顶级贵公子,那帮男女自然都能一眼认得出来,见前一刻被他们侮辱为下等人的人竟然认识他们只能在报纸杂志上才能见到的人物,一个个的傻眼了。
“这些人……”贵公子不屑与地位比不上自己还自以为是的下等人多浪费口水,直接示意身后的三名律师去处理。
“完了。”那帮男女心头同时冒出绝望的念头。
他们在洛杉矶算得上富人一族,可是相比起比弗利山庄的顶级权贵,他们就是被那些权贵们踩在脚底下的泥。
等静夕若水心情渐渐平复,张力鸥拍拍她的肩膀:“等回去再说,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哭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
静夕若水又是哭又是笑得:“人家忍不住嘛,不是师傅人家会哭?都是师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