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火这时按掉了手机上刚响起的来电提醒,才抬起眼,“以后可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要他分担责任了,他是说要和我结婚,可你也听到她们的话了,我能答应么?”
林海蓝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哪。
火火这时却也不给她多愁善感的机会,撞了下林海蓝的肩,挑高怀孕后愈显风情的眸子,“妞儿,说老实话,你现在是不是特羡慕我这肚子?”
“啊?”
林海蓝一愣。
“昨晚淫/荡了吧……”姚火笑得蔫坏蔫坏的,晃晃手机,“我刚刚才看到你发我的短信,那个后倒立容易怀孕,那个是指啥啊,嗯?蝗”
林海蓝闻言,脸却黯淡了下来,轻轻叹息了一声,“估计不行,我这两天是安全期。”
早上她看到贺承渊手机里那个生理期记录才发现的,竟然是她的安全期,虽然这个时期也并不是一定不会受孕,但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老爷子其实根本不需要背地里做那种偷偷给她吃避/孕药的事,她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会坏上。
本来就因为发现昨晚不是最佳受孕日而感到失望和挫败,再又蓦地想到老爷子的那一番举动,林海蓝不由地心烦得要命,嘴里涩得要死。
之后火火留在医院休息了个把钟头,林海蓝陪着她直到上班时间到了才回了自己科室。
没想到一上班,上面就安排了她一个手术,结果这台手术整整让她忙了一上午,结束后也是累得够呛。
一来二去的,她就把之前塞在外套口袋里的信件给忘了。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她始终都没想起来,在电脑上打好下班卡,她关了电脑正收拾办公桌,隔壁的同事便过来叫她了,“海蓝,好了没?我们都好了,就等你啦。”
原来是同科室的一个同事今天生日,中午他们说好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唱K,所有同事都去,林海蓝不想搞特殊,于是也答应了邀约。
“我马上就好,等我一分钟。”林海蓝边应着边利落地收拾好桌面上的一叠病历文件,起身脱下白大褂,将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顺手拿下自己的外套。
刚要往身上穿,眸光却不经意地瞟到口袋上冒出的一个角上,是那封信的边角。
对了,她还有封信忘了看。
同事们早就三三两两搭电梯下去了,林海蓝抿了抿唇,边往外走边把信封边缘彻底撕开,把信封倒着往另一只手心里倒了倒。
本想顺势用手指夹住信纸的动作却在里面的东西窸窣划过纸张掉落在手心时骤然僵住。
她脚步猛地定住,低头看着躺在掌心里的东西,只见它在走廊的白炽灯光下依旧散发着迷人璀璨的黄色光芒,林海蓝心脏猛跳,嘴唇嗫嚅,“这是妈妈的……”
镶嵌了无数碎钻的项链,比另一条小了一号,不似那么大气,却更为精致秀气,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条项链绝对是妈妈那颗黄钻吊坠的原配。
怎么会在这里,明明早就被林华强卖了,又是谁寄给她的?
林海蓝咬着唇,看似镇定,只有涨红的脸暴露了她的激动情绪,她紧紧抓着失而复得的项链,把手伸进信封摸索。
还真给她摸出了一张纸。
只是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没有任何客套寒暄或是解释,简简单单的,只有一个西餐厅的地址和一个时间,还画了一张被封住的嘴。
寄信给她的人是要约她见面……
并且要她保密。
如果不保密,是不是她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一想到这点,林海蓝当即便眸子一缩,更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项链。
这时,没有先下楼,而是在电梯口等着她的两个同事又来叫她,她这才忙收起了手上的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去酒店吃了饭,又跑到楼上开了个包厢唱K,闹得不亦乐乎,玻璃茶几上堆满了酒和果盘,就连林海蓝这个一向不大喝酒的也被灌了好几杯。
一直欢腾地闹到十点多才散场,大半的人都喝多了。
从酒店出来,被冷冷的夜风一吹,林海蓝本来就醉得不轻的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更是混乱。
周围
tang的同事在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清,就连视线也是模糊得要命。
这时,一件还带着温暖体温的大衣忽然罩上了她的肩,暖意瞬间袭来,包裹了她的全身,驱散所有的寒意。
下一秒,便有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她晕晕乎乎地顺势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把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院、院、院长……”除了几个醉瘫了的,还有几个清醒着的乍一看到贺承渊的出现,一时间舌头都大了。
自从林海蓝出走北疆,医院里很多人都以为他们的婚事已经取消了,后来也没怎么见过两人一起,纷纷猜测是不是分手了,看样子,不仅还在一起,甚至感情还非常好。
“嗯。”贺承渊淡淡点头,见林海蓝站都站不稳,一个劲地往下滑,索性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头用嘴唇在她滚烫的额上轻轻吻着,“老婆,搂着我的脖子,我抱你去车上。”
听着他若远若近的温柔低语,林海蓝的双手听话地抬起来,一点点搂住了他的脖子,并把脸使劲往他颈窝里拱。
这撒娇的举动像是取悦了他,贺承渊轻笑地在她发上啄吻了好几下。
这一幕,却叫对面的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撒娇和宠溺的模式么,为什么觉得有点不能想象。
明明平时所见的院长够冰山,林医生够淡定的。
“院长。”正当贺承渊抱着林海蓝要走之际,先前下班等着林海蓝一起走的那位同事忽然犹犹豫豫地出了声,“海蓝她好像心情不太好,其实我们没怎么灌她酒。”
言下之意,是她自己喝多了。
贺承渊转过黑眸看了她一眼,继而又垂眸望住醉晕晕的林海蓝,及她微微蹙起的眉心。
……
回家路上林海蓝在车内不太安分,贺承渊边要开车边安抚她,以致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多。
“热……”林海蓝在他的怀里不停挣扎着,边企图扯开自己的衣服,却尽数让贺承渊压制住了,抱着她进了卧室,便将她按在床上,拉过一条被子不顾她的挣动硬是盖在她身上,低声安抚,“乖,先别脱衣服,会感冒,我去放洗澡水,洗了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