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闲暇时间无事可做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小说网站找几本小说看看,也许是身为医生的缘故,她对于许多题材都可以坦然接受,此时就忍不住往奇怪的方向想了过去。
一个大男人跑去另外一个大男人的公司门口蹲点守着,偏又不下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这场景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心里如此想着,林海蓝看着他的眼神不免诡异了点孜。
黎尉有所察觉般,抬头好笑地看着她,“林小姐,请问我可以问问你在想什么吗?”
斯文病弱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林海蓝却是因为无端猜测而心虚地霎时大窘,偏过身假装在病历上写今日的记录沮。
黎尉笑得随意,也没追问,只拿过床头的一叠文件,专注地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对方可能一时没收住力,导致门板砰地撞在墙上把林海蓝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个莽撞的护士,心脏病患者忌惊吓,她刚转身想斥责,却见匆匆忙忙走进来的是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眼镜秘书。
“市长,外面来了很多小报记者……”他话还没说完,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医生在,他看了林海蓝一眼,林海蓝随即道,“慢慢说,病人不宜过于激动。”
说完,便朝黎尉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一关上门,她淡定自若的表情就撑不下去了,虽然她猜过黎尉会不会是大官儿,但没想到居然是正牌市长。
安城所在的省份是国内的经济大省,安城是省会而且是本省的经济中心,按照以往的惯例,安城市的市长往后通常都是平步青云,随着年龄资历的递增是直往省级以及更高处升的。
黎尉看起来不过三十,没想到已经出任市长了。
但是——她又微微蹙眉想道,以黎尉的病情,其实他根本不适合这样需要明争暗斗的职位,更何况还要继续往上升。
就在一个多月前,国家级会议上有一位省级干部突发心脏病猝死,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如果外界知道黎尉的病情,上面怎么会在这件事后还把他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毕竟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将来往上面输送人才的踏脚石,如果中途出了意外,岂不是白费功夫。
难道说,外面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吗?
与此同时,病房里,秘书站在黎尉的病床前,正在说,“他们认为市长您是为了躲黎小姐才借口生病躲在医院里,还说……您这样是滥用职权,怠工失职!”
秘书有些气愤填膺,“无稽之谈!这些小报记者真的太气人了。”
“脾气还是这么急。”黎尉摇摇头,“都打发了?”
“嗯,这个医院挺不错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他们根本进不来,本来都堵在医院门口,现在估计都被保安驱赶了。”
“嗯。”黎尉看着手上的文件,随即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便抬手交给秘书,“这份文件今天送过去,顺便替我把林医生叫进来。”
……
当天下了班,林海蓝和同事一起去了一趟书店,回去的地铁两个人也是搭同一条线,于是临时打了通电话给贺承渊,说要晚点回去,他别过来接了。
恰好,贺承渊也说有点事要办,也会晚一点回去。
于是林海蓝后来就和同事一起搭地铁回去了。
结果,当她从地铁站步行五分钟到了小区门口,刚要转进去,便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子从对面驶来,接近小区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尔后,停在林海蓝身旁。
“上来!”贺承渊放下车窗,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好看的眉毛轻微一扬。
林海蓝莫名地有种被流氓调戏了的感觉,囧着脸上了车。
“笑什么?”瞧见她笑眯眯的月牙眼,贺承渊转眸睨了她一眼。
林海蓝眉眼弯弯,凑过去攀住他的手臂,眼睛闪亮亮的,“有没有觉得咱俩特别有缘,这样都能正好碰上。”
贺承渊的表情当即有些无奈。
两人住在一起,恰好在门口遇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个傻瓜却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幸福成这样。
从门口开车进去一下子就到了,车甫一停下,林海蓝就觉得腰身一紧,然后,毫无预兆地被狠狠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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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这么点小小的笑容就按捺不住的自己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贺承渊的嘴唇在她耳朵上流连地轻吻,浓重的鼻音昭示了他此刻的澎湃。
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按进身体里,就连原本无心此事的林海蓝忽然也觉得激动起来。
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从楼下到楼上,两人几乎是纠缠着上去的,贺承渊抬脚踹上门,一把抱起她就近扔在了沙发上。
林海蓝的身体在沙发上猛地弹跳了一下,啊地一声惊呼未落,就复又贴着沙发掉了下去。
一时间,客厅里寂静又热烈。
忽然,林海蓝的手指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脊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贺承渊心知肚明地沉声笑了笑,低头吻住她。
“你们回家了怎么钥匙都不拔下来!”门上的钥匙突然被转动,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几乎是在老太太低头进来的刹那,贺承渊就骤然离开了林海蓝,翻身下了沙发,跪在地毯上背对着门口用身体挡住她,长臂把衣衫不整的她捞起来按进怀里,声音低沉却冷厉,“妈,你先出去!”
老太太被一声厉喝吓住了,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裸着上身的儿子和两条纤细白嫩的女人腿横在沙发上,想到他们在做什么,口中哎哟哟叫着就扭头跑了出去,还悉心地重新带上了门。
而林海蓝,显然已经被突发状况吓蒙了,缩在贺承渊怀里有点无所适从,整个人从头到脚全是红的。
“她没看见。”贺承渊看着她瞪得大大的眼睛,表情却像是羞得快哭出来,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原本是因为激情而流汗此刻却全是冷汗的鼻尖。
林海蓝慢慢恢复了一些,倏地伸手搂住贺承渊的脖子,带着哭腔,“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去死一死!”
和老公情难自抑地在沙发上酣战,却被婆婆夺门观看,她没脸活了。
“她还在外面等着,先把衣服穿好。”贺承渊话音刚落,忽听到外面老太太犹犹豫豫地又高声道,“要不妈回去好了,你们继续……”
一层两户都是他们家的房子,老太太也用不着喊那么大声吧,林海蓝更觉得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