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润没忘了往两边瞧一瞧,而这么一瞧,他果然就见到有几个魔门弟子鬼鬼祟祟的……而且看他们的服饰,可不就是顶天魔门吗?
争锋会都过去了,除了那个锦鸡小白脸儿的人以外,谁会在看到师尊上楼船以后露出那么失望的表情啊——别说他忘了那些被师尊拉了仇恨的家伙,好歹那些被师尊打得很惨的家伙们也都是一个个大门大派的核心人物,就算输不起也不会蠢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表现出来吧。
所以,一定是那个不坏好心的家伙无疑了!
真是不死心!
牧子润心里阴暗了一下。
……总有一天要干掉他。
于是,在一边跟自家师尊找话题聊天,一边暗搓搓诅咒锦鸡小白脸儿的一心二用下,牧子润就随着楼船,顺利地抵达了正罡仙宗。
禹天泽在这一次寿宴上的表现不俗,也给宗门涨了不少脸面,在核心弟子里的地位立刻成了为首的不说,还隐隐约约有了威胁炼虚期核心弟子的样子,让敬畏他的人有,恨他的人更多,而想要巴结他的人,那就更多更多更多了。
牧子润对此表示习惯,并且安分地在师尊的指点下,好好地再修炼了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禹天泽决定要出门,而且并没有准备带上徒弟。
作为善解人意的好弟子,尽管牧子润非常想要跟着去,但与此同时,也知道自己目前修炼是最重要的,也就克制住自己,不去跟自家师尊黏糊,只是表达了一番“如果弟子长久一人在宗里必然会思念师尊,还望师尊早日归来,莫让弟子担心”之类的话等等。
禹天泽冷酷着表情听他碎碎念了半个小时,才又一拂袖,离开了。
然后,牧子润叹了口气,从胸口摸出了一面镜子。
这一面铜镜,是上次他离开时师尊所赐,但师尊去陪他了又跟他一起回来之后,却没有收回去。
而这面镜子是做什么的……牧子润拍了拍脸,把高兴的心情按捺下去。
当然了,牧子润对师尊是很信任的,被师尊赐了这面铜镜后,只以为防护类的法宝,没想着去鉴定什么的,就当成一个护身符给揣在了胸口,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后来独自历练几年,这镜子虽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却被他拿来当做思念师尊时把玩的物件,久而久之,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可后来,他发现师尊居然跟来了,而且……似乎是发现了明鸢与陈一恒在他身边所以不放心而过来的。
——老实说,要是其他人也许他还得多猜一猜,可师尊在他的面前实在不怎么设防,他不知不觉间,也把师尊的情绪掌握得太清楚了。
所以,牧子润那时就想着,师尊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知道那两人跟来的呢?
这么想啊想啊的,很容易就推测到这面镜子上。
再后来,他用系统给镜子拍了个鉴定,一下子就水落石出。
原来师尊这么不放心他啊……
如果换个人这样做,牧子润只会觉得不爽,可换了他这个师尊,他就知道以师尊的性格,这么做一定是把他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了。
既然如此,高兴都来不及,还生气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