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间卧室里面,怎么可能放了一具水晶棺材呢?
这太不吉利了吧。
她得对言某某说说,这种东西不能摆在家里面,特别是卧室里。
可她的嘴里却发不出来任何一点声音。
她怕水晶棺材里面躺着……
不。
不能。
她的眼眶瞬间红透,整个人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不。
她的脚步往外走,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来过金三角,她没有踏进过言爵的卧室,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她现在要回去,回到上海。
她要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把肚子里面的小孩生出来。
就是这样。
一切就是这样的,什么都没变。
“程晚夏,过来看看吧。”言某某叫她的名字。
不看。
不想看。
不要看。
她摇着头,仿若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般,眼神不停的闪躲,身体不停的往后退。
“是言爵,已经这么躺了一个多星期了,过来看看吧,明天就下葬了。”言某某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那样干净而清脆,想要骗自己听错了都不行。
程晚夏的眼泪瞬间迸发。
不要听。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什么都不想听到。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什么都没有听到。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言某某眉头一扬,冷漠的问道。
没有勇气。
她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很勇敢。
她就是没有勇气。
她宁愿生活在自己的鸵鸟世界里。
所以,就让她什么都不知道,行吗?!
言某某冷冷的看着程晚夏崩溃的样子,没有想过安慰一句,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么一个孕妇,无法承受的压抑情绪。
“真的不看他最后一眼?”言某某问她。
不……
她的脚步往后退。
“真的很为我哥惋惜,程晚夏。”言某某垂眸,眼神中划过那么明显的伤痛,那种伤痛,无法掩饰。
程晚夏咬着唇。
她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着言某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副水晶棺材。
“怎么会死的?”怎么会死的?
程晚夏问言某某。
死?
好……痛的字眼。
怎么就死了?言爵。
怎么就死了?!
“被人暗算了。”言某某的眼中扫射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恨意。
言爵很聪明的,怎么会被暗算?!
言爵很聪明的……
她的脚步,在她颤抖的身体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仅仅几米的距离,仿若就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