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莫兰噘着一抹嘲弄的笑意,“给我几年时间,我叫皇帝老子亲自给我放行。”
“他不会肯的。”
“他会肯的。”莫兰也说得那般自信狂妄。
上官慕鸿眼睛一眨,问,“这么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莫兰脸蛋一红,低头,“我只是说愿意跟你去,又没说嫁给你,两码子事,别混为一谈。嫁不嫁你,我还得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啊!”屋内,何凤玲噗通一下,冲出房门,激动的说,“女儿啊,这么听话,这么老实的男人,你到哪里找啊?”何凤玲那个叫焦急啊,心里还万分懊恼,早知道这男人这么好,昨天晚上应该怂恿他,把女儿就地正法才是。
莫兰侧头,看了娘亲一眼,忽然想起这事,“啊!慕鸿,我先托你一件事。”
上官慕鸿也把视线瞟向何凤玲,吭气说,“成。我先带母亲去我那儿安顿下来。”
莫兰笑了,他还真懂她心思,她都不用细说。“嗯,只要她一走,我就放心多了。”
何凤玲软趴趴的低着头,在反省着自己这次又做了什么事,拖累了自己的女儿。
上官慕鸿视线一瞥苑落围墙门拱处,“有人来了。”
“那就先这样吧。你带我母亲离开,我回我的莫府,我去赚钱,收购粮食,赚足你们北寒十四万人口五十年粮食后,再去你那儿报道。”
上官慕鸿一眨眼,“要多久?”
莫兰摸着下颚思索,“嗯——约莫十年。我现在才十六,十年后,也就二十六而已!正好适合出嫁。”
“啥?不成不成!女儿十八就得出嫁!两年!只能两年!”何凤玲站在上官慕鸿身边,帮他吆喝。
上官慕鸿只是点了个头,也不知道他点头,是赞成岳母大人的话呢,还是同意莫兰的要求。
莫兰一瘪嘴,说了句,“娘亲别磨叽。我刚才说过的,小事我做主!他没的拒绝。”
何凤玲心里一急,“你这死丫头。”
上官慕鸿撇头看向白墙门拱,知道送饭的尼姑要回来了,上官慕鸿啥话也不说,直接上前,又是隔着冰冷的皮质领口,贴着她的嘴皮子,烙下深沉一吻。
噗通——
死样!这丫的为什么非要隔着衣服亲她?这种聊胜于无的滋味,才叫最销魂。他这木鱼呆瓜男,怎么可能会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
上官慕鸿退开身子,回头叮咛何凤玲一句,“娘,准备好包袱,一个时辰后咱们出发。”这么快就把娘给喊上口了,他的适应能力,还真强。
何凤玲还来不及应答,上官慕鸿便跳上屋檐消失而去了。
何凤玲回头就说,“女儿啊,你真的要叫我先走么?娘亲这一走,娘亲何时才能见到你?十年光景,娘亲可等不起的啊!”
莫兰淡笑,“娘你怕啥?你若想我,你跟慕鸿说一句不就成了?他来去如风,带上你也不成问题的。”
这般一说,何凤玲终于心安多了。
依依不舍,何凤玲又是给女儿揉碎发,又是帮她整理碎了的领口,心里又揪又担心,“以后不要再让自己这般狼狈了哦!娘亲我不拖累你,我这就跟他去北寒!”
“嗯。”把母亲赶去最北边的冰寒之地,莫兰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她娘今年也才三十五岁,年轻力壮,过个十年,也就是四十五,依然年轻力壮着呢!
快要日落西山之时,红城已经被人山人海堵死了所有去路,当真是进也难,出也难。
有一大群衙役在那儿整顿次序还这般拥挤,这要是没人治安,那得慌乱成啥德行?
真是叫人惊叹,这位三少的歌剧院,就这般吸引人么?自己城镇里的百姓挤过来看也就罢了,就连隔壁城镇也来了不下上千人。怪不得会拥挤成这副德行。
拥有二楼通行证的贵客,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们早早架着马车赶过来,被护卫们放行坐上二楼雅座,随手还有茶水糕点伺候着。
一楼大厅里,分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就是高台。很明显,这个高台是留给歌姬们表演节目用的。高台外围留有一米,是真空地带,被人用绳子给拦住了,不让接近的意思。
绳子后面,是一长排座椅,这些座椅便是特约席。每张特约席,都得好几千两白银呢。
长排座椅上,也是一个空位都没有,全部已经坐满了宾客,其中,福禄钱庄的叶家少爷们,一共来了四个!一下子就霸占了四个位置。他们坐在特约席上的时候,嘴里还不停抱怨着父亲竟然把二楼通行证给撕了,要不然现在,他们几个兄弟,这会儿正优雅的坐在二楼,喝着茶水悠悠的等,用不着忍受背后一群虾兵蟹将吵吵嚷嚷的声音。
长排座椅后,是一群护卫军,他们作为人形绳索,避免这些市民把特约席上的贵宾给挤倒。
虽说是市民,可这些市民也都是有点财力的富家小子弟,要不然,他们估计连这门口都进不来。
也正因为他们还算有点小钱,有点文化教养,场面才能得以稳住,不至于叫人瞧见那些不入流的场景。
这鬼屋的屋子,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一半的空地都设置成了舞台,只剩下一半的地方,容纳这些观众,略至细数,屋里不算特约席,站着的宾客,也就两三百人,门外,好几千人窝在窗门口,光是一扇窗户里,乌压压的脑袋数十头。更别说最外面凑热闹的人到底有多少。他们看不见屋里的情形,可他们一点都不介意,就算是听听声音也是好的。站在这里等着屋里的人传消息出来,好歹也是第一手资料呢!
二楼的阁楼,四圈围绕,形成一个正方形的走到,靠近舞台的一侧,被人拦住不让人随便进出,舞台两侧的阁楼外,有很多个小房间,那些小房间都被锁死了,也不让人随意进出。
靠近大门口的阁楼,是特别搭建的,估计三少早就准备好了二楼贵宾席设立,才早早把二楼改造成这个模样。
两张小桌子中间一张小茶几,左右两边都有小小的屏风格挡,这大概就是每张通行证只能容下两人出席的用意,以两个人为单位,相互隔离,贵宾与贵宾之间,难以正常交流,除非从屏风后仅有的一个人宽的过道绕过去,才能和隔壁屏风里的人对上话。
“嗯——这二楼数来,一共就四十多个人呢!两边只坐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没有坐满。这二楼的位置这么值钱,为什么不多设几张?”钡徍奇怪问道。
上官翼嗤了声,“我哪知道。”
钡徍无趣极了,“五哥,你好歹也给我露出一丝丝兴奋的感觉呗,瞧你这兴趣缺缺的样子,你可知道楼下的人究竟有多羡慕您?”
“谁爱来就来,我才不稀罕。”上官翼抱着双臂,耐着性子坐等,“不就是个歌舞么,我府邸多的是歌姬。”
钡徍噗嗤一笑,“五爷,你还真敢说,就你家那几只小猫也能称为歌姬?那我家的那些美女们,得叫啥?天仙不成?”
上官翼连翻白眼的欲望都没有,他索性闭上嘴巴,懒得鸟他。
上官翼和钡徍隔壁屏风里,坐着的是九皇上官霆和南城城主辛思律。
上官霆笑眯眯的偷瞄辛思律两只缠满绷带的手,“辛爷真是辛苦啊!都受了这么大的伤,还想着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