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了解女人,她在想什么,她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猜到一点的。
她淡淡的笑,“东方小姐,一个人会恼羞成怒,多半是因为被人家说对了,既然我说的是对的,就算你觉得受辱了,又何必把罪责推倒别人的身上?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你是没有想爬上西泽尔的床,还是没有用自残的方式来留住男人?”
听着苏颜那样轻描淡写的语调,安沫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屈辱而在燃烧,她的手死死的握住,她要冷静,这是宫神慕派来的人,她不能在她面前认输。
绝对不能。
安沫静了三十多秒的时间,突然嘲讽的笑着,“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爬上过他的床,苏小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人,男人的本性,你不懂吗?”
苏颜脸上的笑意更深,手指装模作样的倒着,“你看你隔了多长的时间来说这句话,你要是真的如愿成了他的女人,会觉得这是多么嚣张的资本。”
安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轻易的看穿她。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苏颜虽然猜出了很多东西,但是更多的东西,比如刚才这一句,那是墨白告诉她的。
她原本也不确定,但是那中间的停顿却足以说明,墨白猜对了。
也是,墨白从小就没有错过,她说的话,又怎么会错?
“你来,”她缓缓的看着苏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
特意找人来羞辱她打击她,这就是宫神慕的目的,她以为,她有那么脆弱,几句话就会觉得受伤?
就算她真的受伤了,也绝不会,放弃。
苏颜无辜的眨眨眼睛,“我怎么会有这么无聊,大半夜不睡觉来跟你说话。”她不紧不慢的拿出钥匙,“几天前慕慕把这个给我,要我在婚礼结束后把你放了,今天参加婚礼,所以闹到现在才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哈。”
说着,在安沫稍微带着点不可置信的表情里,将牢房的门锁打开了。
她不相信,宫神慕真的会放了她。
从她被关进这里开始,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宫神慕会真的放了她,所以她一心一意,只等着西泽尔来带她走。
“她怎么会放我,”安沫硬邦邦的道,带着刻意的嘲讽,“还是说,她想把我杀死在外面?”反正那个女人要杀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苏颜的眼里也重要出现了明显的讥诮,“你是有多重要,她需要分分钟把你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似乎无数人在跟她说,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她不把我放在心上,会叫你过来?审讯堂谁不能放我,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不是因为她把我放在心上,难道是因为我们很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