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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从毕业开始就在大企里面,也算经历过勾心斗角。
如今又历练了几年,听到对方这样说,她并不会觉得对方是单纯想要和她继续交谈接下来的项目,她站着发呆了几秒,没有着急出声,同时周云哲也在静静地观察着她,这样一句暗示的对话,这女孩能悟出来其中的意思吗犍?
如果换成五年前,那个时候她刚进新公司,急于做出成绩,拼酒陪客人宵夜几乎是时有的事情,像这样上客人车的情况也不算少数,当时胆大,颇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也胜在运气,居然也从未发生过令她不愉快的事情,可现在她不会再那样天真邾。
她沉吟会,作出了选择:“不了。”
周云哲拿眼瞧她。
对方虽是坐着,仰视着她,却颇有几分居高不下的意味,她微微笑着声说:“周先生,想继续聊没问题,但是我现在可能没有办法,我们只是打工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随着心情安排时间,我们经理还在,如果只有我和您上了车,对我以后的影响很不好,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规矩,也包括销售人员呢……”
周云哲挑了挑眉,打量面前年轻白皙的女孩。
下一瞬,他按升车窗,示意司机离开。
家瑞看着远去的车子,松口气,这种情况在这两年里不算少见,她一番说辞已运用得十分娴熟。
那边正在车子上等着家瑞的经理,见到她坐进来,连忙从副座上往后转过头,看着她问:
“怎么去了那么久?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说今晚时间不早了,约他有空再聊。”家瑞含糊带过。
“那他怎么说?答应了吗?”经理着急。
“没有,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家瑞有些愧色:“经理,我又弄掉了一笔项目了。”
经理摇摇头,不赞成她的说辞:“哪里关你的事情呢?看得出,他那人没有诚意谈,比起其它公司,我们的优势还是不太诱人,我觉得这项目是拿不下来的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跟老板交代,他最近为了这单子,很上火,天天骂人,到时候我们也没日子过。”
家瑞对经理的顾虑深有感触,她笑道:“是的,老板肯定要迁怒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经理叹气:“A部的经理为了不拿这项目,连女儿动手术要请假三天的谎都扯出来了。”
家瑞不出声,望了眼窗外,在心里琢磨着这笔项目,经理也在想事情,忽然说:“你晚上说过,周云哲肯定是有兴趣,才会答应出来吃这一顿饭,也说过我们的价格比起其它公司的报价,是比较有优势的,是吗?”
家瑞点点头,她确实这样说过。
经理到现在才发觉这番话的不对劲,问她:“其它竞争商的报价,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认识的人呀,”家瑞笑道:“他只是这样暗示我,也没有明确告诉,但可信度百分之八十。”
经理点了点头,忽然心生希望,有些激动地说,“你觉得我们这回有希望吗?”
“应该有,”家瑞下意识回答,想到刚才自己拒绝,又飞快地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能再预约。”
“那怎么办呢?你不是有个认识的朋友在里面上班吗?能不能叫他帮帮忙?”
经理对这个问题也十分担心,依今晚对方的反应,希望不大。
“他又不是秘书,”家瑞想也不想,就直接道:“就算是秘书,每日的安排也要经过他的同意再定。”
“这样,”经理面有难色,又开始垂头丧气:“那看来是没有其它办法了。”
家瑞看着经理一会,仍是没有出声,转过头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醉意在风吹下也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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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用上班,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谨言每天在家都过得很轻松。
自那晚后,这几天里他来家里吃过一顿饭,虽仍是那副样子,但白母偶尔问几句话,都
tang会一一回答,谈不上多热情,也勉强能够接受,最主要白母再没有提及对他不满的话,谨言私下将那件衬衣拿了给他,他没说什么,一只手掌在她腰上揉搓了好一会儿。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不再过来家里吃饭,美其名曰想跟她单独待着。
她却知道他不愿意和一大家子在一起,虽然只是吃饭聊话常这样简单的事情。
她知道一时半会不能要求他接受,也配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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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顾又廷约了朋友聊事情,她趁着这空闲带着小熊去逛超市买些牛奶零食回去放着。
小熊这几日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渐长,小人儿情绪日渐高涨,逛起超市来也十分喜悦。
坐在推车上,一只小手拿了这个拿那个,几乎将整个车子要填满,才喜滋滋地愿意打道回府。
结完账,看着那一整车东西,谨言想打个电话问顾又廷聊完事情没,让他过来接一下。
却看见一辆车子从眼前驶过,车窗没关,那张眼熟的脸晃过。
想到那晚的事情,不知道他和顾又廷有什么过节,心不由一悸,她下意识握紧了小熊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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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在经理的暗示明示之下,家瑞三番两次去联系对方的秘书,但都没什么进展。
推说今天出差又推说预约满了,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奈何交不了差。
只能硬着头皮三番两次去问,但回回无意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