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到宝宝的颈子上,刚刚好,明明就晃刻意订制的。
敖辰寰怕自己拒绝,索性就撒了一个小谎,她自然是不会去拆穿他。
敖辰寰坐在床边,俯下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宝贝,尹婉则站在他身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讲话,有一种叫沉默的东西在空气里渐渐蔓延开。
“敖辰寰,我今天看新闻了!”
“嗯~”
“电视上的你永远是那么霸道!”
狂肆、俊美、霸道,男人味十足,其实,尹婉是想这样说,可是,她说不出口,就连是以前她迷恋敖辰寰的时候,也未曾这样夸奖过他。
“嗯!”
男人似乎有些心不在央,目光永远定格在孩子的脸蛋上。
“尹婉,你说,他长得是不是有点儿像我?”
这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哪里像你了,明明就是我生的,像我还差不多。”
“敖辰寰,你的‘天地控股’业绩已经飙到了华人界最高顶峰,现在的你,谁也惹不起,就连是商会主席都要看你脸色行事,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看宝宝了……”
见到他伸出去想抚摸宝宝脸蛋的大掌明显一僵,尹婉呼吸一紧,断断续续地出口:“孩子慢慢会长大,我不想有一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的关系。”
她说得一半是知心话。
至少,她真的有这种想法,不想与他往来,但是,自从宝宝出生后,好似她的生活里他的影子无处不在,闭上眼睛,她都能想到敖辰寰所有的表情,喜的,怒的,痛苦的,纠结的,莫测高深的。
她不想把这种关系再进一步,觉得还是维持原状好。
“那我们结婚。”
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似乎这句话已经在心野酝酿好久了。
只是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说出来而已。
“敖辰寰,你知道不可能的,现在的你,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是找一个十八岁的都可以,大把大把的等着你。”
敖辰寰沉默了一秒钟,本想压抑,可是,他无法再保持沉默,即然尹婉都这样子说了,有些东西他不可能再藏在心里。
“尹婉,你知道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我敖辰寰什么妖娆,美丽的女人没见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再能入得了我的眼,这辈子,我这颗心已经给了你,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应付其它的女人。”
这话说得坚决而固执,似乎是,这辈子,我敖辰寰非你不娶,尹婉。
“可是,终有一天,我会带着宝宝嫁人,我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也会有。”
闭了闭眼睛,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睁开眼的刹那,莫名的暴躁情绪在他眼睛里肆窜。
“尹婉,你不要逼人太甚了,这辈子,你要嫁的人除了我敖辰寰以外,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只要他一声令下,锦州城,没一个男人敢娶她为妻。
除非是他不要了,或者有一天,他变了心,不再痴恋着尹婉,不再纠缠着她不放,但,那样的事情是微乎其微的。
他保证不可能有那一天的到来,海可枯,石可烂,他对尹婉的情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绝不。
“敖辰寰,我早说过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请你离开吧。”
尹婉不是作,近段进间,他在医院里不眠不休陪着她,他为宝宝,为她做的一切,她不是没有感觉,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只是,想到昔日的种种,尤其是他与黛眉庄在一起翻滚时的画面,永远像烙印一样嵌在脑海里,挥不走,抹不去,虽然,黛眉庄已经去美国了,但是,她却不敢再去冒险,因为,她怕,她都二十六了,她没有多少年青春年华可以去浪费,五年了,她好不容易从那段悲伤的感情里走出,如果再钻进去,她尹婉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所以,她漠视着隐隐作痛的心,硬着心肠赶他走。
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地板砖上拖着一道长长的影子。
本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他长臂一勾,将她揽进了怀,单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一双幽黑的眼睛有两黑火焰在无声地跳跃。
薄唇微开,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迸出:“尹婉,这段时间以来,我没日没夜地工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停顿了半刻,他幽幽继续地说下去。
“因为我答应了你奶奶,也就是薛老夫人,‘天地集团’站在商业顶峰之时,也是我迎娶你之日。”
他用整个‘天地集团’作为迎娶尹婉的聘礼。
“真是疯了。”尹婉一把打掉了他紧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掌,啐啐地骂出。
“即使是奶奶答应了你,我可没有答应,要嫁的人可是我。”
奶奶真是老糊涂了,居然与他有这样的协定。
见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心里有一缕微微的疼痛在慢慢地开枝散叶。
“敖辰寰,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因为,她们之间夹隔了太多的东西。
今天早晨,她听舅妈下福妈在花厅里小声地耳语,好像是大伯薛平江已经在派人着手在调查安鼎天的事情,气氛似乎越来越紧张,表面上风平浪静,事实上,两人明争暗斗了好些年,战争一旦爆发,她们作为是薛平江与安鼎天的亲人,都会为了各自的亲人而站在各自的立场。
也真亏敖辰寰有心,据说,今天早晨审计的人都正式去安氏集团调查了,他却还敢跑到薛家来。
“尹婉,有些事不是你该考虑的,总之,薛奶奶答应过了我,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她可不能赖账,宝宝的满月之日,也是你我大婚典礼之时。”
薛奶奶昨儿就给他说了,说是双喜临门,孩子满月与她们的结婚典礼一起办,薛奶奶还说,薛家好久没办喜事了,这次得大办特办,让那些远房亲戚,八百年前没联系过的,全部通知过来,还有薛家的亲戚,朋友,不收礼钱,办五百桌,大家只管过来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