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湘以沫蠕了蠕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口不言。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没事,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保证立马心软了。”
湘以沫一踏进南宫寒的房间,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漆黑幽冷的大理石散逸着冰冷的光芒,即使灯火在通明也驱散不了房间里的黑暗色调,即使暖气打得再大,也温暖不了她的四肢。
南宫寒趴在床上,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侧过头,“人呢?”
湘以沫瑟缩地躲在何管家的身后,结果他往旁边一站,顿时让她无处可藏,南宫寒犀利的眸光直接射向她。
“早上还是嚣张跋扈的母夜叉,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童养媳了?”南宫寒见她如此卑微地垂着头,还真不习惯。
湘以沫纤瘦的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上面印染着泥水的痕迹,婉丽的娇颜被染得脏脏的,蜷长的发丝不再柔亮,濡湿的发丝一撮一撮粘了起来,上面还夹杂了几根枯草。她好像一个贪玩的小孩,刚刚从泥地里钻出来一般。
南宫寒冷凝的目光一紧,落在她的脖颈上,瓷白的皮肤上赫然醒目地浮现绯红的手指印。
湘以沫就知道他一开口,准没有好话,随口说道:“早上还是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病猫了?”
何管家偷偷地拉了拉的衣袖,刚刚才苦口婆心地交代过她,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忘到脑后了?
还会反击,说明她根本没事,何管家夸大其词了!
南宫寒冷眼一眯,“炸不死我,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你这种人少说也应该活个千年,万年!”湘以沫双手紧握,手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深处泛起嫣红的血丝。暂凭痛楚让自己的头脑清晰一点,强忍着坚持下去。
“这么说来,我想要长命,是不是应该做更多的坏事?”
“你做的坏事还少吗?”
南宫寒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出去吧!”
“哦!”湘以沫随即应了一声,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你,给我留下!”
“药还没有涂完?”这么精彩的戏,滕越不想走。
“祸害遗千年,死不了,还涂什么药!”南宫寒幽黑的眼睛紧盯着她,慢悠悠地说道。
“走吧!”何管家拽住滕越的手臂往外拖,“小两口要亲热了,你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