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夏侯霏眨眨眼,有些不明白。
“以毒攻毒就是以贪治贪!!!”
“以贪治贪?什么意思?”
“用贪官,反贪官!”夏侯霏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用贪官?”
澹台瑾答:“你要想叫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给人家好处。而你又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那就给他权,叫他用手中的权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不就得到好处了吗?”
夏侯霏拧了拧眉,接着问:“贪官用我给的权得到了好处,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澹台瑾接着道:“因为他能得到好处是因为你给的权,所以,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处就必须维护你的权。那么,你的统治不就牢固了吗。你要知道皇帝人人想坐,如果没有贪官维护你的政权,那么你还怎么巩固统治?”
夏侯霏恍然大悟,接着不解的问道:“既然用了贪官,为什么还要反呢?”
澹台瑾答:“这有两个好处:其一、天下哪有不贪的官?官不怕贪,怕的是不听你的话。以反贪官为名,消除不听你话的贪官,保留听你话的贪官。这样既可以消除异己,巩固你的权力,又可以得到人民对你的拥戴。其二、官吏只要贪墨,他的把柄就在你的手中。他敢背叛你,你就以贪墨为借口灭了他。贪官怕你灭了他,就只有乖乖听你的话。所以,‘反贪官’是你用来驾御贪官的法宝。如果你不用贪官,你就失去了‘反贪官’这个法宝,那么你还怎么驾御官吏?如果人人皆是清官,深得人民拥戴,他不听话,你没有借口除掉他;即使硬去除掉,也会引来民情骚动。所以必须用贪官,你才可以清理官僚队伍,使其成为清一色的拥护你的人。”
夏侯霏咬着指头,若有所失的问:“那有些民怨太大的官吏怎么办?”
澹台瑾笑言:“自然是宰了他,而后为民伸冤!把他搜刮的民财放进你的腰包。这样你可以不负搜刮民财之名,而得搜刮民财之惠。总之,用贪官来培植死党,除贪官来消除异己,杀贪官来收买人心,没贪财来实己腰包,这就是玩权术的艺术。”
夏侯霏这下彻底明白了,也就是说,领导不怕下属贪污,最怕下属德高望重!就以乾隆皇帝的“英明天纵”,要说他对和珅毫不知情,鬼都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任是别人再检举揭发,乾隆就是装作不知情,既不立案也不查处,一如既往的信任和珅,让他权倾朝野,死心塌地为自己效犬马之劳。所以有人说,领导不怕下属贪污腐败,就怕下属清正廉洁;领导不怕下属声名狼藉,就怕下属德高望重。在领导看来,下属贪财不可怕,要是下属不屑贪财而是惦记上了老板的宝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
古往今来,领导控制属下,一般都是用两种手段,一靠笼络:许以金钱官位美色;二靠抓短儿:有贪污受贿经济问题或者是生活作风问题。不贪财不爱色不恋权的主儿,领导敢放心重用吗?因为不是害怕难于驾驭,就是害怕被取而代之。此外,贪官还可以起到制衡所谓清官的作用,如果一个大臣太过清廉,就像岳飞,处处以国家为己任,那么他的权利一旦变大,会使领导的权利被架空,这是领导绝对不能允许的。
有了这么多体会的夏侯霏总算明白过来澹台瑾说这些话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做那些反贪的官儿?可我掌握不了他们的生杀大权啊,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澹台瑾立即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她:“不,你只是这些贪官之中的鬼,至于放权的事,自然要交给别人来干。找贪官这件事,还不简单吗?”
夏侯霏一听,眸光倏地一亮:“啊呀,的确如此,我只要能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摸清楚,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可不就是能找到他们弱点,只要他们有弱点,一级一级的派下去,可不就有数不清的贪官?这就是官场上的食物链啊,你们可真是神了,这么好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那这些贪官的终结者,是不是就是你呢?”
澹台瑾淡笑着点了点头:“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他们这些蛀虫之所以越来越大胆,就是因为他们的根基越扎越稳当,所以他们不惧怕任何力量。虽然有了你这个‘请君入瓮’的计策,但想要那些想与你合作的人,一个一个心甘情愿的主动跳进来,可没那么容易。”
“是啊,他们这些可都是混迹官场上的人精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闹不好还被他们给缴了,咱们得稳住稳住,慢慢来,慢慢来!”话到这里,夏侯霏突然抬眸看着澹台瑾:“那这么说的话,你金鎏宗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官场?”
这一点,澹台瑾没有否认:“打家劫舍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积累。”
打家劫舍?这厮还真谦虚,依着他为她挑选的人来看,金鎏宗所涉及的定然还有刺杀之类的行业,如若不然,他手下的人怎么可能各个骁勇善战?这个行当可是了不得啊,手里面定然攥了不少人的‘命根子’,也难怪他如此自信了,有了这些,还愁控制不住人?这么一来的话,最最关键的就是她这个‘皇商’的切入点了?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虽说舒服多了,但还是有些担心。”澹台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开好你的酒楼,打好这第一炮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后续发展,你也别太担心,父皇这次看来是真的将赌注押在我们身上了,有了他的支持,我们多少可以松一口气。”
夏侯霏微微颔首,默认了他的说法,紧接着她又与他商量明天开业的计划,澹台瑾听后提了些意见,两人便歇下了,为明日养精蓄锐。
——
终于到了九月二十五日,星期五开张的大喜日子。
辰时整,舞狮队便早早的热闹了起来,星期五酒楼招来的临时工一百名也领了传单开始在大街小巷派发,派发的同时顺道赠送出星期五特别制作的点心一块儿,不过一个时辰,星期五所在的街道便沸腾了起来。锣鼓喧天中,一拨又一波根据传单上标注的限时品尝的百姓激动的往这边跑。
由于是新开的酒楼,今天出现的宾客出了来品尝限时免费的菜品的百姓之外,也没有什么大人物现身,本来还提心吊胆的各竞争者们也都逐渐放下那颗提着的心,纷纷开始派出自己的亲信挤进星期五前往品尝,顺势了解一下这个一直大门紧闭的竞争对手,到底有多神秘。
随着宣传单漫天飞舞,星期五也迎来了一拨又一波前来免费品尝的客人们,美丽的姑娘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不停的添茶倒水,帅气的小伙们端着托盘穿梭于人.流之中,别样的装修风格,美味到极点的菜品不断的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再加上那醒目的会员制度,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这家店的主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而各竞争对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因为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美味儿的食物上,加之场面太过拥挤,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探更多,唯一带给他们的消息就是这家店的味道,真是太极品了,如此大的宣传力度,想不火,恐怕都难啊!要知道,最有利的宣传制度就是人们的那张嘴,只要今日能够一炮而红,往后还怕没有肉吃?
立在三楼窗前的夏侯霏望着星期五所造就的空前效应,那颗始终吊着的一颗心,才总算归了位。她回过头来看着静娴,极度困乏的道:“你来盯着,我去睡一会儿,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放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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