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瞪大眼睛看着舒蔚然,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什么?”
舒蔚然抱歉的一笑,“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是想告诉你,白姨还活着。”
白溪握紧了拳头,瞪着舒蔚然,“我妈,我妈她还活着?”
倚着程宁的性子和手段,白溪简直不敢相信。
她见过程宁收拾家里的下人,几乎是把人往死里逼糌!
依照当年父母那辈的恩怨,白溪甚至想过,程宁会不会买凶杀人。
虽然她这么多年都以妈妈为要挟,但是那只是白溪心底的愿望而已。说到底,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妈妈还活着楮。
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自己?
舒蔚然见白溪有些激动,赶紧把水杯递到她身边,“别紧张,白姨现在很好。只是……因为有些事情,没办法过来跟你相认而已。”
白溪咽了咽口水,看着舒蔚然,“你见过她?”
舒蔚然轻笑,“事实上,她一直跟我一起生活。”
白溪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刺伤了自己的眼睛。
顿了许久,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酸涩压下去,“是嘛。”
舒蔚然有些抱歉的点点头,“她并不是不想见你,只是因为有些原因,她……”
白溪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没事,她还好好的就好。”
舒蔚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干巴巴的笑了笑,喝了口水。
白溪知道舒蔚然在观察自己,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两个人的关系,白溪也就强把心底的那点不舒服压下去。
吃完了一顿饭,白溪就站起身来要离开。
“不再陪我一会儿?”舒蔚然无奈的笑了笑,“毕竟我才刚回来。”
白溪笑了笑,“有时间再说吧。”
舒蔚然点点头,“也对,我这次回来就不离开了,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们再见面。”
白溪脸上没什么表现,但是心底却暗暗心惊。
舒蔚然要回来?
程宁怎么会允许?
舒家出事了?
想了想,白溪又笑了笑。舒家如何与她没什么关系的,她现在是楼正勋的女人,与舒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想到这里,就又朝着舒蔚然笑了笑,说了句“好”。
白溪离开以后,舒蔚然依旧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只是他脸上原本浅浅的笑意已经不见,反而眉头一直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等到手机响起来,他这才接起来,急急忙忙的回了几句,接着就打车离开了。
他这次回来是准备“接手”舒家的,只是没想到之前出了那件事,所以就先见了见白溪。
只是没想到,这个妹妹倒是挺让他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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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白溪就有些魂不守舍。即使刚才面对舒蔚然的时候足够淡定,但是白溪也不可否认,她心底起了波澜。
一直生活在舒家,但是白溪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母亲的渴望。
因为所有人都不在乎她,所以她对于妈妈越是期待。
当听到舒蔚然提起妈妈的事情的时候,她心里是很吃惊很期待的,但是等她听到他们生活在一起以后,那颗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离开自己二十几年,她甚至没有想过来看自己一眼吗?
照顾着舒成浩的儿子,却忘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白溪心底有些发凉。
楼正勋处理完文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白溪坐在沙发上拿着文件发呆,过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发什么傻呢?”
白溪眨了眨眼,把手里的东西放一旁一放,转过身抱住楼正勋。
脑袋贴在楼正勋的小肚子上,白溪用力的深呼吸,那样子委屈的让楼正勋僵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楼正勋赶紧把人抱起来,让她两腿分开,叉在自己的腰上。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轻拍着她的背。
慢慢走到门前,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像是哄孩子似的在办公室绕起圈子来。
白溪本来只是觉得有点失落,但是被楼正勋这么一哄,心底的委屈就被放大了起来。刚开始还抽抽噎噎,慢慢的就大哭起来。眼泪全都弄在了他的衬衣上,白溪却觉得这样很安心。
放心的大哭着,楼正勋听得一颗心都要碎掉。
等白溪哭累了,他这才把人抱到休息室。
休息室本来就是为了加班而准备的小隔间,里面光线并不太亮。
楼正勋把她放在床上,伸手直接把两个人给脱光了。
接着抱着她往被子里一缩,轻轻的磨蹭着。
白溪抽抽噎噎,“你,你做什么?”
楼正勋
tang亲亲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白溪有些脸红,他的体温略高,熨烫着她的皮肤。
“没怎么,就是,就是有些难过而已。”
楼正勋亲亲她的发旋,“为什么难过?”
白溪把自己跟舒蔚然见面的事情都跟楼正勋说了一遍,“就是觉得有些委屈。这么多年她没有来看我,我一直以为她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程宁一直拿着她的东西来要挟我,让我听话。有时候是一本日记,有时候是她跟舒成浩联系的信件和明信片。我一直觉着,妈妈如果活着,我就得找到她。如果她去世了,我就把她的东西收好。可是,今天舒蔚然告诉我说,他们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