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会永远陪着你。”周康喘着粗气,将慕容萱死死压在了床上,“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你!”
慕容萱终于明白过来,那一刻,她的心像身上的喜服一样,被身上的周康一片片撕裂。就在他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慕容萱紧咬着嘴唇也没有发出声音,任凭这个狰狞的男人肆意动作着。
在他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时,倚在了慕容萱湿漉漉的颈边,低沉的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这是他永远得不到的女人,也是任何人永远无法取代的女人。
当一切终于沉寂下来,身边的男子已经沉沉睡去,慕容萱扭过头注视着他,耳边回荡起那日他与自己说过的话,“人生已经艰难,太多事情非你我所愿,就当是作伴偕行了,你我谁也别觉得委屈了就好。”
“委屈?”慕容萱嘲讽了笑了出来,“你也觉得委屈?”
这一夜长的像是望不到边,慕容萱希望白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慕容萱早早起床,周康睁开眼睛的时候,洗脸水已经端到了床边,慕容萱笑盈盈的看着他,挤了把帕子递了过去。
周康无言的接过,“府里没有下人了么,要你做这些?”
“妻子服侍丈夫不是应该的么?”慕容萱甜甜笑道,“萱儿乐意这样做。”
周康笑了笑,擦了擦脸。
才换好衣衫,宫中的传事太监已到。
“阿姐有了身孕?”周康面色凝在那里,慕容萱微微怔住,瞬时又自若起来,“我这就进宫!”
见新婚的丈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慕容萱忍住心悸,倚着院中长廊深吸着气。
“阿姐...熙儿!?”
皇宫
皇后有喜的消息不过半日就传遍,周康赶到之时,庄云燕和仲白露已经到了许久,周熙满脸娇羞越发动人起来。
“阿姐。”周康喊着走了进来,“是不是昨日宴席上的不快惹到了你?”
“康儿,这还有人在,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周熙摇头说,“昨日哪里有什么不快?人人都像你这样想,也没人敢与我亲近了。”
仲白露见周熙待人的宽厚发自肺腑,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模样,对周熙也生出些好感来。
“我已经让人带话给龙青,不日他就会到宫中。”周熙道。
“阿姐是担心...”周康欲言又止。
“有他在,总会踏实些。”周熙笑道,“我觉得,腹中一定是个皇子。”
“阿姐说是,就一定是。”周康柔顺的说。
仲白露见周康这般模样,冲庄云燕挤了挤眼撇过头去,庄云燕只得无奈一笑。
“昭晗郡主得不得你的心意?”周熙笑嘻嘻问道。
周康愣了愣,“还行吧...”
“你能说出个还行,就证明我没有为你选错人。”周熙忽觉欣慰,“你也要拿真心待她,知道吗?”
“我知道。”周康低头不去看她。
“既已成家,又已立业,他已经不再是雍华府那个康少爷,早已是大晋国可以独当一面的雍王了。”庄云燕笑道。
周熙笑着点头说:“我腹中的孩子自然是从独孤一脉,周家绵延子嗣就靠你了。若是知道你现在这么争气,爹一定很欣慰。”
见他们姐弟说着话,仲白露拉了拉庄云燕的衣袖,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屋,仲白露回头望了望里屋亲热的姐弟俩,轻叹了声道:“掌门,这头欢欢喜喜,那头...你可有想好?”
庄云燕英眉紧锁,“所幸与襄王一同领兵的是嵇冰,嵇冰性子纯良,襄王与他又有些过往的恩情在...”
仲白露咧嘴笑道:“我也能说上些管用的话,是不是?”
庄云燕苦涩一笑,“能说便说些吧,南方一战我们无声门已经不便插手,襄王吉凶一看天命,还有,便只有看这位嵇将军了。”
天边风起云涌,似有风雨将至,都已入冬,怎还会有如此阴霾的云团涌至,庄云燕心中隐有难言的忧虑,见身旁的仲白露杏眼含笑,便没有再说下去。
御书房里,独孤铭单独召见了嵇冰觐见。
嵇冰才欲恭喜皇后有孕,独孤铭已经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
“仲白露才答应留下来,朕又让你和慕容乾征讨蛮夷,你可会怪朕?”
“属下不敢。”嵇冰跪地道,“属下既为大晋上将军,国之所需自当倾力而为,怎么会有抱怨?”
独孤铭满意的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其实慕容乾一人领兵就已经足够。只是,他毕竟是南平降臣...朕终归还是对你最为放心。”
话听到这里,嵇冰已经明白,心里竟涌出些惊恐,头皮也是阵阵发麻。
“朕会任命慕容乾为主帅,你为副帅。打仗的事尽管由着他运筹帷幄,你,只需要替朕看着他。”独孤铭深邃的眼神看着嵇冰,“朕的意思你能明白?”
“属下,明白!”
“昨夜在雍王府,你也什么都看到了。”独孤铭幽幽道,“人心难测,对这慕容一族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皇上。”嵇冰鼓足勇气说,“至少在军中,襄王殚精竭力,不曾对您有半句怨言...”
“行了。”独孤铭打断道,“嵇将军退下吧,大军这几日就要启程,你多安抚安抚仲白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