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冽不喜多言,倒算是有问必答,若是难得叙说的,就有徐子青代劳。
两人默契非常,到后来,就有个性子爽朗的柯弘打趣起来:“我等苦熬多年,也不得个知心人相伴,孰料才来了个小师弟竟已携了道侣亲亲密密,真是羡煞我了!羡煞我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徐子青正不知如何应对为好,忽然间,耳中一声轰鸣。
他心里一凛,立刻往那轰鸣处看去。
只见山脉之外,最近的那一根天柱竟微微颤动起来!
五陵一脉几个男修都是大怒:“那龟孙子又来了,真是一群臭虫,这回非得多打杀几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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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越是颤动得厉害,众多五陵山域之人就越是恼火。
当是时,徐子青就见刑尊主劈手斩出一个气团,化作一只巨大手掌,把那天柱稳住。
随后柯弘先跳了起来,一纵身就往那天柱上飞掠而去。
其身形如同一颗流星,又仿若一枚炮弹,竟是眨眼之间,就冲入云霄不见了。
徐子青又是诧异,莫非那柯前辈,竟是到了天柱顶端去了么?
他这般想着,就问道:“诸位前辈,这是……”
就有最先取出见面礼的英俊青年宓兴按捺怒火,先笑道:“徐师弟与云师弟都尽管唤我等师兄即可。此处不论辈分,只论先后,先来者为师兄,后来者为师弟。只除了域主和尊主身负重任,需得更敬重一些。”
徐子青从善如流,自是都唤了师兄。
宓兴便对他解释:“西南三百里处有一个百陨山域,常年来找我们五陵一脉的晦气,今日不过是例行又来‘斗天’,今后你二人也当习惯于此才是。”
徐子青越发不解:“那……何为斗天?”
想来也非是字面之意,理应有更深含义。
此时又走过来几个师兄,有个面如冠玉的俊美青年态度平和,慢慢说道:“周天仙宗与我五陵仙门大为不同,你们既然来了,的确也应知晓一些常事。”
随后,这位公冶飞柏,就将方才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来。
原来徐子青所见到这些擎天之柱,每一座山域里都有八条,占据八个方位,也是山域的八个罩门。
每一个罩门——每一根天柱,都要有一人把守。
故而一个山域中的守柱人,至少也要有八个才够,若是一旦少于了八个,那么就再无资格掌握一条山脉,而只能龟缩在一座山,甚至一处荒芜之地了。
那乃是莫大的耻辱。
五陵仙门被收纳到乾元大世界的强者,如今只有九人。
其中域主为渡劫期的大能,镇压一座山脉——若是修为更弱些,恐怕就难以服众,同样有失去山域的风险。
同时这域主因着身份超然,更不能轻易参加守柱之战。
域主之下,便是尊主。
尊主的修为不限,但往往由众多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担任。
他有约束守柱弟子之责,也理应是守柱弟子的后盾,总管八根天柱。
如今的五陵仙门既然只有八人可用,自然一人一根天柱,就连刑尊主,也不得不亲身上阵。
而所谓斗天,便是一种争夺资源之战。
但凡是有山域对另一山域中资源起了贪婪之心,便可正大光明约占,其讯号便是攻击天柱,邀请守柱之人往天柱之巅,彼此拼斗。拼斗之前,山域之间自有彩头,若是哪个山域积弱,其他山域要想掠夺起来,也是□裸严酷得很。
幸而这守柱人若只得一个,便只能一一对战,不得群起而攻之,否则积弱的山域更是不能苟延残喘,立时就不能保全。
徐子青听到此处,便对周天仙宗此等做法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