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镇定些。”王爷拍着发妻的背,好不容易才听她收了哭声,他叹口气道:“我说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想,皇上怎么忽然的就赐了东西?只有有功劳或者讨了皇上欢心,才有这些赏赐。咱们都是削了爵位的人,凭什么得到这个?偏京城这时候又是这样。那就……那就有可能是当日云轩投敌,其实……其实就是他冒险的行为,虽然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但必定惊天动地的。如今他回来了,皇上知道了他没有叛国,才会赏赐咱们东西,京城这个情况,大慨就是什么人涉及到那个阴谋,如今被云轩揭发了……唉,**日夜夜做梦都盼望这样,也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只是南柯一梦罢了。”说到最后,老王爷的声音也苍凉起来。
“云轩……云轩若真的回来,怎么不来告诉我们一声?他怎么不回来?”王妃泪下如雨,抓着萧应的手不肯放松。
“这我就不知道了,许是怕打草惊蛇,许是……他一路潜回来,受了伤。是了……雁南前些日子回来,不是说每个城里都加强了防卫,又说京城中有江湖人涌入吗?说不定……说不定就是针对云轩的。”
“王爷,云轩这孩子受伤,也不知道打不打紧,再说我……我还是不敢信,哪里……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王妃擦了眼泪,面上忽然又添了惶恐,急急道。
“其实我也不敢信的,左右不过是我胡猜,咱们目前能做的,也不过是等消息罢了。”王爷
苦笑一声,拍了拍王妃的手安慰她。
第二日一大早,王妃等人刚起来,还没等吃早饭,就听见外面有人拍门。待如霜拉着小云瑞
走出去开了门,看清门外那个眉眼弯弯的少年,当时就吓得惨叫一声,双眼一翻白就昏了过去。
小云瑞一见自家娘亲倒下来了,不用说,面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家伙肯定是坏人了。干是不由
分说,上前一步就开始对来人实行拳打脚踢加牙咬的“儿童十大酷刑。”
小九儿觉着自己冤枉死了,可这位小主子他哪敢得罪。好在芳龄等人都已经进来,抱住了小云瑞,又将如霜救治醒过来。此时屋里的人也都奔了出来,不用说,见到小九儿,一个个就如同木雕泥胎般的愣住了。
小九儿也是十分感叹,只是众人哪肯给他这机会,纷纷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怜小九儿死而复
生,花了半下午时间和芳龄说清楚,又花了半夜时间和爹娘交代清楚,如今又花了半日时间和主子们交代清楚,只说的他口干舌燥,平日里口齿伶俐的家伙因为太过频繁重复这段经历,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说完,忽听门外又有人敲门,这一回是顾小弟出去开的门,众人在屋里就听见一声似哭似笑的大叫,还不太明白昵,顾盼儿已经是浑身一震,扔了茶杯就跑出去,还未出门,便看见了朝阳中一身青衫眉目含笑的江月枕。
这从天而降的喜讯已经没有办法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当下一众人又是哭又是笑,除了老王
爷萧应之外,竟没有一个人还能坐住。王妃也和小九儿的娘以及芳龄抱头痛哭。正乱作一团间,忽听萧应一拍桌子,激动的大声道:“快换衣服,我们这就进宫求见皇上,想必云轩此时也就在宫里。”
王妃擦了眼泪,却带着笑容道:“慌什么?那混账东西撂了他老子娘去冒险,让全家人吃了这么多苦头,此时正该等着他来见咱们才是,去见他作甚?”一语未完,就听成侧妃道:“姐姐糊涂了,那孩子身负重任千里逃亡,好容易才回来,又要进宫,那里和龙潭虎穴何异?
想来他定是受了伤,才被皇上留下救怡,不然岂不是飞也早飞回来了。”
这一说,王妃登时着急起来,又连声催促众人快换衣服,忙了好一阵子,才决定就由小九儿
和他爹娘芳龄等人留下,萧应和王妃成侧妃简侧妃等人先进宫去。
而与此同时,在东宫的一处偏殿中,也传来了一阵争执声。
“太子殿下,我……我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求你体谅我的心情,放我回去吧。”萧云轩换了一身雪白的中衣,他身上的伤口不少,好在大多都是轻伤,此时都已包扎妥当。萧素真奉了皇上严命,要他好好养伤,只等将萧素睿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后就宣敏亲王等觐见。
可萧云轩哪里还能等到那个时候,他此时归心似箭,别说还能走路,就是不能走,爬也要爬回去。萧素真本该亲自去缉拿萧素睿,可又担心他跑出去,再加上自己也没办法做出那么无情的举动,因此只好将重任都委派给刑部尚书杜彻方,皇上体谅他的心清,也就由他去了。
萧素睿和乌拉国勾结这件事,对皇帝的打击也不小,当天夜里听了萧云轩说的经过,又看到了这个颇为信任喜爱的儿子和乌拉国主往来的那些亲笔信,以及结盟的名单,老皇帝就吐了几口血,气的一病不起,好在皇权紧握在他手中,即便肃素睿想要垂死反击也不能够,因此抓捕行动十分顺利。
太子蛮横的阻止着萧云轩,一边等人来报信,只要抓捕行动一结束,他就派人给敏亲王府送信。好不窖易终于等来了杜彻方的消息,谁知不等派出人手去,就听到有太监来报说,敏亲王和王妃等都在宫外候旨,皇上命太子亲自出去迎接。
老王爷萧应和王妃与萧云轩劫后重逢,那些激动欣喜自不必提。几个人抱头痛哭了一回
听太子说皇上卧病,就又匆匆的赶过去探病。不一会儿,王妃等人便往后宫去见太后,皇上单独见了萧应,兄弟两个也不知在寝宫里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