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干的?查清楚了吗?!”男子咆哮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中久久回响,直震得他身前的那个士兵直发抖,恨不得掉头就跑,可是他不敢跑,万一他跑了那迎接他的就是板上钉钉的死亡了。
“目,目,目前还没有线索……但,但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那个家伙!”那个士兵唯唯诺诺地说道,唯恐一句话说不对触怒了这位大人的哪根神经,实际上他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一定会让这个大人火冒三丈了,毕竟自己的女儿神秘失踪隔天又被人在雁返河发现了遗体,这样的结果不管放到哪一个父母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而眼前这位大人和他们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位大人有这个能力倾尽一切去找出那个人,而一般的父母没有。
“饭桶!废物!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办事的吗?!真是一群废物!”男人疯狂地咆哮着,房间之中只有一台并不算很亮的台灯在工作着,通过台灯的灯光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是即便如此,那个士兵还是能够想象得出将军脸上那仿佛能够吃人的表情。
“我!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下更大的力气去追查这件事!但是……但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个士兵连忙诚惶诚恐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忽然,士兵想到了一件事,轻声询问着将军的意思,他可不想因为这一件事而承受将军的怒火,这怒火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什么?!说!”将军现在的心情极度糟糕,沉声没好气地怒吼道。
士兵的浑身再一次颤抖了一下,声音颤抖着说道:“听,听说,林副军长和一个曾经在云南边境任过利剑部队的大队长的老师关系很好,我们正尝试着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但是,但是您知道,他的身份……”
“给我查!老子不管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国家主席,一样给老子查个水落石出!”林将军在桌子上重重砸了一拳!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让那个士兵的瞳孔猛地瞪大,差一点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看到将军这样的态度,那士兵动了动嘴,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这阵势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将军身上的那一股威压实在是太过霸道,能够在这样的威压之下还能谈笑自若的人,这世界恐怕没有几个人吧?
“嗯?看样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将军向着士兵的方向一瞥,见那士兵早已吓得双腿发抖,更是怒火中烧,语气之中的怒意更是明显。
士兵差一点直接就哭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要给将军看不可的东西,他恐怕早就找一个借口落荒而逃了,谁还会呆在这个折磨人的鬼地方?
“是……是!那个……这是,这是林副军长的解剖记录,请您过目!”士兵颤巍巍地走到将军的身旁,但是却不敢走到将军的身边,将那一份资料迅速放到桌上,然后连忙鞠了几个躬快速地退了出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推出去的时候都说了一些什么话,只知道自己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如果再在这里面多呆一秒钟,恐怕自己真的就要被逼疯了。
“啧!”林将军不屑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士兵,连这般的威压都无法承受,将来如何去跟洋鬼子干仗?还不都是一个个临阵脱逃的孬种!林将军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的解剖记录拿了过来,脸色阴沉地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死者简历,上面仍然印着自己女儿那飒爽的英姿,林矛看着这份冷冰冰的资料,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虽然竭力想要控制,但是豆大的老泪仍然无法控制地从自己深深凹陷下去的眼圈之中涌了出来,他的事先有些模糊,眼前仿佛再一次出现了从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小丫头,那个小时候总是喜欢拔自己胡子的假小子,那个不到十七岁就获得了高级军官证书的军事天才,一切,都消失了。
林矛用颤抖地将资料平摊在自己的面前,而右手缓缓翻动着那份只有几张纸的资料,然而,当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林矛的眼睛陡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内容,他缓缓摇了摇头,他竭力想着自己的女儿曾经去过什么地方,曾经接触过什么组织,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女儿在海外执行任务的经历实在是知之甚少,林矛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再握紧,直到将那一份资料的一角彻底攥得变了形,他的目光仍然好像在看着前方发呆。
忽然,林矛将旁边的电话拿了过来,迅速地拨打了一连串数字。
夜色,依然那么清新,好像自从夏天以来就未曾改变过一般,在二十楼的楼顶俯瞰着城市夜色,更是一种绝妙的美的享受,乔安默默地将双臂搭在眼前的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看着眼下的一切,任凭晚风将他的刘海吹拂而起却浑然不觉,好像整个世界在此刻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