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宁疑惑地眨了眨眼,奥斯卡?指的是任易宸吗?什么再续前缘啊?
雄虎继续念叨:“你这个疯婆娘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以前朝我丢石头,现在又拿刀刺我屁股,我靠,老子真他妈一遇到你就要倒大霉!”
“哎等等。”张子宁打断他的话,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什么时候丢过你石头了?”
“我靠,你还想抵赖是不是?!”雄虎激动地大跳起来,走到张子宁跟前,弯下腰指着自己额头上一个小疤,“你看,你看,这个疤就是被你砸出血留下的,证据确凿,你别跟我说你忘记了!”
张子宁恍惚地摇了摇头,“……我还真忘记了。”
别说砸他石头这件事了,在她遇到任易宸之前的记忆里压根儿就没雄虎这个人。
“我靠!你个疯婆娘还真想抵赖,别以为有奥斯卡在背后给你撑腰我就治不了你了!”雄虎猛地拽住张子宁的马尾辫,狠狠地扯了几下,“要不是老子还有事需要奥斯卡帮忙,真想现在就把你这一头猪毛给拔光然后把你丢进滚开水里烫熟!”
张子宁痛得嘶嘶叫,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你个神经病!快放开我!”
“你骂老子是什么?不想活了?”雄虎劲使得更大,正想开口骂话,突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变了脸色,松开张子宁的辫子。
雄虎按下接听键,说:“喂?叫你替我办的事有没有开始啊,如果不想你女人在这受苦的话就给我速度点啊。”
任易宸直接忽略他的话,“叫张子宁接电话。”
雄虎炸毛了,“我去你奶奶个腿!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无视我是吧?!”
任易宸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让你把手机给张子宁,听不见么?”
雄虎不爽地咒骂了几声,把手机递给张子宁,没好气地说:“找你的!”
张子宁听出来打电话的是任易宸,接过手机鼻子一酸就开始告状:“老任啊……那个变态欺负我,他比你还凶……呜呜呜。”
“你让他接电话。”任易宸神色一冷。
雄虎恶狠狠地瞪了张子宁一眼,接过手机,“喂?又干嘛啊?”
任易宸冷冰冰地说:“警告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不然老子回去打断你的狗腿。”
雄虎有些心虚,但碍着面子又骂回去了:“你敢打断我的狗腿,我就把你的狗崽子给打掉!”
“呵。”任易宸冷不丁笑了,“你可以试一试啊,如果你不怕自己以前裸奔的照片被张贴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里的话可以试一下。”
“……%¥#@¥%###%……¥#@¥”雄虎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敢怒而不敢言,生怕任易宸一个冲动真的做出那种缺德的事,那他以后就没脸在小弟面前混了,直接去跳江得了。
“把手机给她,我还有话说。”
雄虎黑着脸瞪张子宁,“叫你听!”
张子宁怯生生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喂?”
任易宸沉默了几秒,说:“秃瓢是不是跟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张子宁知道他指的是雄虎,默默地点了点头,“恩。”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惑的地方,等我办完手头的事就接你出去,然后跟你一一解释。”
张子你想了一下,说:“嗯,好。”
“你不用害怕,安心养胎就行了。秃瓢跟我相识二十年,虽然我与他有许多恩仇未泯,但现在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嗯。”
“最多等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陪你去爱琴海。”
“嗯。”
“再让秃瓢接一次电话,我还有事情交代一下。”
雄虎很不耐烦地叉着腰,“你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不行啊?”
任易宸说:“她现在要胎教,你去买个音响回来,每天放音乐给她听。还有她的三餐必须认真准备,尽可能丰盛,否则营养跟不上。”
“知道了知道了。”
“偶尔带她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别让她整天缩在屋子里,心情会抑郁。”
“对不起,这点我可真做不到。”雄虎耸了耸肩,“苏玉恒在我这里安排了眼线,我现在只能保证一个月之内不让苏玉恒的人发现她在这个屋子里,但如果她走出了这个屋子……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被苏玉恒的眼线发现了。你如果怕你的女人在我这受苦的话,就赶紧帮我把事办妥了,早日接她出去。”
“好,散步就暂免了,但伙食和胎教必须到位。”任易宸话音微顿,“如果下回我打电话时,张子宁向我反应你照顾她不够周到,哼,这件事我就撒手不管了,你另寻高人吧。”
“臭小子!”雄虎气得牙痒痒。
“这边有人来了,我先挂了。”
雄虎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回头瞪了张子宁一眼,“你想听什么歌,老子吩咐小弟去买音响。”
“呃……我随便,都行。”居人篱下,张子宁哪敢有什么要求。
“你想吃什么东西,老子吩咐小弟去准备晚餐。”
“随便,我什么都能吃。”张子宁想到一点,又补上,“只要不放葱就行了。”
“你给我老实呆着,老子去去就回。”雄虎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世界安静了,张子宁一个人坐在床上,慢慢理清自己的思路。
首先,她和任易宸被苏玉恒追捕,从中国逃到了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