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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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果然如同预想的那般和北朝一样改朝换代,萧氏被后起之秀陈氏所替代,南陈一上来,面临的困窘之境不可谓不严峻,两淮重地皆被北朝占去,天险只有长江一代可守。
北朝并没有立刻贸贸然发动对南朝的战事,两淮之地正征收战船,为水军之用。
漠北并没有蠕蠕人被赶走而安宁半点,突厥代替蠕蠕人入主漠北的第三年就发联合了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发动对北朝的攻势。
当然借口囧之又囧,还是那个元善的同胞姊姊长乐公主的名头。
长乐公主当初出塞的时候嫁的是蠕蠕太子,太子那会的年纪都够做她父亲了,当初蠕蠕败退,蠕蠕太子可顾不得这位娇妻,自顾自的逃命了,然后为突厥可汗所得,成了可汗的妻子。
突厥见到中原如今已经改朝换代,又要有一个理由拿出来,干脆自称为魏室的女婿,要为大舅子报仇。
那位大舅子骨头都已经烂没了。
借口反正只要拿的出来就行,最重要的还是双方的实力。
李桓难得的在明光殿长期驻扎下来了。
他在并州设立河北道行台尚书省,以齐王为尚书令,在洛阳设定河南道行台尚书省,在益州设立西南道行台尚书省,当然,这些行台尚书省的尚书令都是宗室。
宗室里还是有几个人的,齐王是天子留在洛阳里唯一的唯一成年弟弟,自然是应该为兄长出力,军备源源不断的调往北方几个重镇。
或许南朝也得知了北朝需要和突厥人对上的消息,觉得是收回两淮故地的好时机,也开始用兵。
眼下正值春季,谚语道春雨贵如油,春雨下的好,那么代表着这一年的收成就开了个好头。
洛阳的天空上乌云滚滚,闷雷声不时炸响。
明光殿中宫人们在殿中的铜灯树中添加灯油,那边天子和皇太子正在议政。
九岁的皇太子着玄色衣裳坐在父亲下首位置,虽然面上已经有了几分太子该有的端重,那几份稚气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贺霖在昭阳殿中,正在考查几个公主皇女的功课,她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身边还有她的亲生妹妹和几个鲜卑贵女。
她一手按在隆起来的肚腹上,听着那边的公主背书。
几个鲜卑贵女听得昏昏欲睡,贺霖蹙了眉头,那边的宫人立刻轻轻咳嗽一声作为提醒。
李诨留下来的那些个皇女已经慢慢长大了,公主们也早就定了人家,只是最近南北战事告急,就一直没有将公主们的昏礼办起来,不过公主府,贺霖已经让人去修建了。
“阿姊。”贺四娘听公主们一口纯正的洛阳口音背着诸子百家,听得两眼都要发昏,上来就黏着皇后。
“那些好难,儿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