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晴自然不知对方心头诧异,仍在半空中挣扎,又见吴拙一脸痛苦,还当断臂患处发作,当即又急又气:“快把我们放下来,你当我们想过来吗?他若不赶紧救治性命不保,若是耽搁了,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钟天惊自然不会轻易将二人放下,自打公孙忆带着顾宁裴书白离开忘川禁地,钟天惊就做好开战的准备,一边加紧修炼,一边还要指导钟家弟子尤其是石头的武功,眼下忘川禁地外防极度空虚,最强战力钟不怨身故之后,重担就压在自己的身上,这天晚上睡不着,钟天惊便带着两三名钟家弟子在墓道中巡查,耳听得地宫中响起人声,钟天惊心头一紧,赶紧着人将所有人喊起,自己当先一人冲进地宫,正巧遇见吴拙和公孙晴坠下来,心中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有敌入侵,二话不说,催动体内狂暴之血,身后不动明王法相虽无法相之姿,但轮廓已现,伸手就把二人凌空捉住。
不动明王咒的真气刚猛霸道,如此狂放的真气压迫之下,吴拙自然是说不出话,但眼见公孙晴这个小丫头除了身形受制,其他倒没什么异常,钟天惊便以为此人武功极高:“哪有闯进别人家,被擒住之后大言不惭的让主家放人的?”
“胡说八道,这里看着就是个墓穴,你们把这里当家,你们这些都是死人吗?快把我放下来!”
“死人也好,活人也罢,不说出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休想或者出去!”
公孙晴焦急不已,遇见钟天惊这种混不吝,自己是半点法子都没有,除了不停挣扎,再无计可施。
钟天惊慢慢将二人放下地,但真气反而加紧了些,生怕这两个人落地便逃,虽说这里逃不出去,但冲破了北斗封印阵,更是后果难料。忽然钟天惊身后一名钟家弟子大声喊道:“快看,上面还有人。”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那高耸的石柱之上,一名男子正慢慢往下爬,钟天惊一见之下,更是不敢放松,无奈再无暇去应对第三个人,只让钟家众弟子准备,只等那人快落地,便上去擒他。
阿乐费了好一番苦功,这才有惊无险的爬下来,全部精力放在手脚之上,等他发现身下聚集了不少人时,已经迟了,钟家弟子一拥而上,登时便把阿乐擒住,押在了钟天惊身旁。
阿乐一见这阵仗,顿时就慌了神,嘴上不住求饶。钟家弟子在钟天惊身旁轻声耳语:“这人好像半点武功都没有。”
钟天惊上下打量着阿乐,心头也是疑惑,这地宫中自己非常熟悉,以这高耸的奈落石柱为中心点,右半边是北斗封印大阵下的六道群棺,左边不远处是七星子的遗骸,除此之外再无旁物,不过这奈落石柱到底通向哪里,其实钟家人并不清楚,从底下抬头瞧,上头光亮若隐若现,看似通向地面却从未验证过。
即便是钟不怨在这里过了一辈子,也只在年轻时好奇心起,攀上石柱顶端,到了那里才发现距离头顶空洞还有数丈之遥,纵然是轻功独步,也难以在这段距离没有借力的情况下凭空上去,也就此作罢。所以这奈落石柱上头的空洞到底通向哪里,钟家人并不清楚。
钟天惊冷言道:“你们来都来了,不报个万儿吗?”双手力道不减,显然这个问题是问阿乐的。
阿乐颤声回答:“我就是忘川一介百姓,误打误撞掉了下来,也不知这里别有洞天,若是打扰了诸位,我在这里磕头了。”说完还真咚咚咚的磕起头来。阿乐自小流浪在外,男儿膝下有黄金一说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能活命,跪下磕头那都是自然反应。
“忘川百姓?哼,忘川百姓像你这么年轻的,都在两界城里拉石头呢,你说你是哪门子忘川人?若有半句虚言,你今后都不用再开口了。”
“我真的是忘川人,打小父母双亡,在村子里乞讨,村里的瞎眼婆婆瞧我可怜,便收养了我,虽是过的清苦总好过在外乞讨,但好景不长,瞎眼婆婆也去世了,我便一人在村里流浪,后来不讨村里人喜欢,便一直流浪在外。”
“那你既然在外头生活,为何又来忘川?而且还带着这两个人,他们又是什么人?”
阿乐心中叫苦,自己与公孙晴和吴拙说不熟悉吧,这一路相处总不能说认不得,说认得吧,也仅仅是知道个名字,至于来历自己也从来没问过,眼下钟天惊突然发问,自己又哪里能答得上来,至于自己回忘川的目的,那可不能说实话,若是让这些人知道头顶上有条暗道,暗道中有盏驻颜止老的铜灯,那打这儿起,这铜灯盏就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了。
阿乐眼珠一转,便有了说辞:“人都说衣锦还乡,我不争气,在外头混不下去了,便想着回来,哪怕是在忘川找个破房子住下,围两亩地维持生计,即便是就这么孤苦终老,也好过客死他乡,所以便从外头回来,哪知道刚走到碧落山,便瞧见这二人被人追杀,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他们在碧落山里头仓皇逃命,哪知道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山洞,那山洞入口极狭,仅可通一人,里头乱石丛生杂草密布,原因为就是个死洞穴,想着在里头藏着,等天亮了再找路离开,哪知道往里头走了几十步之后,豁然开朗,又听外头喊杀声起,咱哪敢出去,只好硬着头皮往洞穴深处探,谁知道这一走就没了头儿,以我对碧落山地势的了解,这条洞穴暗道一路往下蔓延,应该是过了忘川钟家,我们仨走的是又累又乏,便找了块干净地方休息,哪知道惹了不该惹的畜生,一群群蝙蝠朝我们仨飞来,我们一路躲一路跑,谁知道脚下一空,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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