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自打裴书白从独屋离开,这马扎纸就加紧干活,想着早早结束,早点拿钱,不料这打斗声越来越吵,马扎纸虽是粗人一个,但终究知道裴家出了事,于是蹑手蹑脚上前偷看,这一看不打紧,当真是三魂丢了七魄,庭院中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光是披麻戴孝的死人就有好几个,连寻他过来的韵儿也已香消玉殒,裴书白这个小娃娃也被擒了去,凶多吉少。
马扎纸看的是头皮发麻,愕然自语:“莫不是进错了地方,闯入了修罗炼狱,阎罗王手下罗刹收人?端的是惨绝人寰”,言罢,马扎纸慢慢挪动身体,一点一点退回到独屋,赶紧收拾了物件,准备离开。不料刚刚准备抬脚出门,独屋密道中出来一人,不是裴书白又能是谁?
马扎纸惊道:“孩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裴书白终究稚嫩,如此惨历能出密道已然不易,所以看到了马扎纸以后,便倒在地上,没了意识。马扎纸慌了手脚:“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这家得罪了什么人,竟遭灭门大祸!罢了罢了,这小娃娃若是落入那些人手中,铁定是活不成了,我也做做好事,将这小娃娃带出去吧。”说完便将裴书白抱起来,正欲离开,听得门外嘈杂,原是找寻裴书白的四刹门徒已然近前。
马扎纸抖如筛糠,若是被这些人看到这娃娃,不说孩子没了,连自己性命都难保,当下环顾屋中,这独屋陈设本就简单,哪里又能藏身?无奈门外众人声音越来越响,不出一会,便会进屋。
“你带着两三个人,到附近找寻,仔细一点,你们几个随我进屋!”领头的门徒说完便踹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屋中的马扎纸。
“你是谁?”
马扎纸看了看眼前几人,个个膀圆腰粗,凶神恶煞,顿时抖了起来:“小的,小的是邻村扎纸师傅,今日。。。裴家办白事,小的。。。小的前来扎纸,现如今活已干完,准备拿钱走人。”
为首门徒叫做王擒虎,长的是獐头鼠目,两撇八字胡挂在嘴边,一幅厌恶之像,一双小眼盯着马扎纸道:“你莫要欺我,若是说半句假话,定教你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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