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用大米胁迫唐意,他也好好跟她讲了一通,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究竟是不是这样?封骋心里最清楚了,若不是孩子在这,唐意能来吗?当然是对他敬而远之,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现在,唐意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而封骋对她的态度,他不止一次显露出来过,但唐意都是拒绝得干干净净。
他也不急了,他行为里是在逼迫,而嘴上却不承认,毕竟他没有亲口说,谁又能逼得了他呢?
唐意抱起光溜溜的大米,孩子扭了扭,她双臂收拢,满脸的紧张,“好像要掉了,快,快帮我接一把!”
封骋见她脸涨得通红,又不敢用力,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你这点事都不会做,留在这做什么?”
唐意没有闲工夫纠结他的话,她快步冲进了浴室,将大米小心翼翼放到水里头。
封骋走到洗手间门口,倚在那看着,大米一遇上水就欢脱了,噼啪噼啪的将水拍得欢,唐意被溅得满面,只好侧过身不住擦揉眼睛。
最后,还是跟过来的月嫂不放心,接了手。
“带孩子要慢慢来,不急。”
唐意满头是汗,往外走时,看到封骋挑了抹幸灾乐祸的笑。
她也愿意跟着月嫂学,封骋眼看着她们给孩子洗了澡,再穿衣服,他没有逗留许久,便出去了。
唐意陪大米在卧室玩了会,忽然听到楼底下传来阵动静,跑到窗边一看,看到封骋的车子离开亿居。
她心里一松,整个人也不用绷那么紧了。
在这个家里头,管家和佣人倒不会管着唐意,对她也极为客气,毕竟能被封骋带回来的女人,肯定不能怠慢。
下午时分,唐意陪孩子玩了会,就说要上楼睡觉。
她装作神色自然地来到封骋的房间门口,左右张望下,见没人,便拧了下门把,居然没锁。
唐意迅速闪进屋内,并将门关上。
她想将唐睿签署得那份婚前财产公证书拿回去,且不说封展年死后,这公证书还有没有用,这东西总是要拿在自己手里才好,不论将来对唐睿有利还是不利,至少就不用被别人捏着短了。
唐意蹑手蹑脚往前走,来到封骋的床边,开始翻找。
拉开抽屉,率先入目的,是满满一屉避孕套。
唐意嫌恶地皱起眉头,忙将抽屉塞了回去,“真是糟蹋我的眼睛。”
能找的地方,几乎都翻遍了,难道屋里还有保险柜不成?
唐意趴在地板上,努力找寻着能藏东西的地儿,直到外面有说话声传到耳朵里,她这才起身。
“封少,刚才那个男娃就是您弟弟吧?”
“是。”
居然是封骋!
唐意现在来不及想别的,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她只能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将窗帘拨开,钻了进去,与此同时,房间门也被打开了。
唐意自认为是小心翼翼了,可她压根没听到封骋车子回来时的动静,她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女人环顾四周,不由惊叹,“封少的亿居,果然气派。”
封骋视线也在房间内扫了圈,他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目光在窗帘处定格下后,很快别开了。
封骋上前,双手圈住女人的腰。
对方大感意外,“封少?”
“让我抱抱你。”
唐意听了,只觉浑身不舒服,可她又逃不出去。
封骋从身后拥住女人,对方穿着高跟鞋,两人旋转了几个圈后,来到床边,封骋稍一使劲,就将女人压到了床上。
对方惊喘声,语带娇嗔,“我没想到这么快。”
“那你想过怎样?”
女人微微笑着,嗓音如水一般轻柔,“封少,您不说只是带我过来玩玩的吗?”
唐意躲在窗帘后面,背部紧绷,心里溢出阵嘲讽,封展年才死多久,封骋就耐不住得将女人往家里领了。
“这不也算玩玩吗?”
“你好坏哦。”女人笑着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媚眼如丝,满目娇嗔,长发缠绕在封骋的臂间,她单手勾住封骋的脖子,唇瓣印在他脸上。
“你喜欢我吗?”
“封少年轻有为,哪个女人不喜欢啊?”
唐意快听不下去了,这摆明是拿肉麻当饭吃。
封骋笑了笑,没有着急得更近一步,他手掌抚向女人的脸颊,“那你说说,喜欢一个人会怎样体现?”
“嗯——”女人拉长语调,似在认真思考,“会时时刻刻想他,不知不觉,就想多看他两眼,哪怕多说两句话也成。”
封骋单手撑着脑袋,“那包不包括,时时刻刻想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