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绵软的床上,她却想到冰冷的甲板,荣浅翻来覆去,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可她的神经却十分清醒。
厉景呈关掉房间的灯出去,这会刚过凌晨,荣浅肯定睡了。
走在走廊上,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传到耳朵里,这儿没有别人,厉景呈忙大步来到荣浅的房间前,他拧了下门把,才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里面的哭声越发急促,刺耳极了,渐渐地变得撕心裂肺。
厉景呈忙回屋去拿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影在不安地滚动。
男人大步过去,拍亮床头的灯,他伸手抱住被子下的人,“荣浅,怎么了?”
他猜她是做了噩梦,可她不喊不闹,就是使劲的哭,怎么都止不住的样子。
厉景呈也急了,她每回梦魇缠身就是这样,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荣浅,醒醒。”
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两手死死握成拳,厉景呈忍不住心疼,难道七年前的事,还这样一直折磨着她吗?
他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荣浅人缩成一团,厉景呈捏住她的鼻子,有了窒息感后,荣浅这才猛的睁开双眼,慢慢苏醒过来。
“又做噩梦了?”
荣浅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她全身都在抖,男人并未急于发问,而是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
半晌后,荣浅才恢复过来,她缓缓松开手,“我做噩梦了。”
厉景呈取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替她擦着汗。
一道强风猛地吹来,玻璃发出轰的响声,荣浅吓得捂住双耳,厉景呈再度将她抱在怀里,“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天?”
骤雨急下,玻璃窗更加发出砰砰的响声,就像是坚硬的珠子打在上面,荣浅紧咬着下唇,声音越大,她就咬自己咬的越用力。
厉景呈拇指按向她唇瓣,让她的嘴张开,“别怕,今晚我住在这。”
荣浅倒吸口气,“不,不用。”
“你先喝点水,我去洗澡。”厉景呈说完,起身走向她的洗手间。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淅沥水声,荣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的水缸中,下面添了把火,她心里煎熬的厉害。
厉景呈出来时,由于没有回房,换洗的衣物不在,他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
房间里多了个人,荣浅也不觉得害怕了,她拉高被子,“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厉景呈径自走到床边,将擦拭头发的毛巾丢到床头柜上,他掀开被子,打算上床。荣浅睁大双眼,“你真要睡在这?”
“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没事,不过是个噩梦。”
厉景呈哪里顾这些,这么好的机会,他要不好好把握,他就是个傻缺,他将被子掀开,躺了进去。
荣浅躲到一边,厉景呈看眼时间,“快睡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也很累,有些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伸手将灯关掉,婆娑的树影落到墙壁上,像是一双双狰狞的手,荣浅再度觉得害怕,厉景呈朝她挪近,他抱住她后,让她躺在自己胸前。
荣浅枕着他的手臂,两人的脑袋紧紧挨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交错,她蓦然觉得心安。
窗外的世界再怎样肆意恐惧,荣浅也觉得跟她没关系了,她现在一点点都不害怕,被窝内也渐渐有了暖意。厉景呈沉稳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他一把将她捞近,两人面对面紧紧抱着,男人的上身拥住她,中间就隔了层单薄的睡衣。
荣浅倦意袭来,尽管有担心,但如果这样真能睡个好觉,她也没有必要非把厉景呈往房门外赶。
但显然,她想错了。
厉景呈洗了个澡,精神焕发,开始没话找话,“荣浅,你知道我这三年里,憋的有多辛苦吗?”
“你怎么了?”荣浅迷糊着双眼问道。
“我根本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荣浅听完这句话,猛地一个激灵,全身困意被打散。
“你说我身体某个部位,会不会坏了?”
荣浅如临大敌,“你还是回去睡吧。”
厉景呈抱紧她,“是个人就会有……”荣浅感觉到他抱住她肩膀的手正在有所动作,掌心揉着她的肩头,越来越用力。
荣浅口干舌燥,男人猛地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她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他精准地吻住她的唇,湿热的舌尖立马又移向她的颈部。
这把火蹿得太快,基本没看到零星的火苗,是直接就烧起来的。
荣浅颈间的动脉跳动得厉害,厉景呈的大掌已经钻到她的衬衣内,紧紧贴住的瞬间,皮肤滚烫滚烫的。
“别这样。”
厉景呈充耳不闻,这是多好的机会?
先前,别说是躺一张床上了,就是亲亲抱抱那都是奢望,当他是神吗?三年不碰女人,也就他能受得住。
如今,这么好的时机摆在他面前,他要不懂得把握的话,他就是傻子。
荣浅被迫承受着他激烈而狂肆的吻,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男人是匹饿狼,放进来了要想赶出去比登天还难,她只能两手去推,“现在不能这样?”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荣浅脑子还是乱的,怎么就躺一张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