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迈着如铅石一般重的脚步走了过去。
“宁凡,可以借一步谈几句吗?”
宁凡玩味地看着任建,心说他胆子真是大,竟然单独来找自己,这与他前呼后拥的纨绔少爷身份可不相符。
“我没时间。”宁凡淡淡地回绝。
任建心弦一颤,心说你一直趴在这里发呆,这叫没时间?
他知道宁凡是故意刁难他,不由苦笑着说:“我们以前是有一些误会,但那都是蒋云飞引起的,其实我们俩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
“哦,怎么吗?那我们酒店被构陷涉毒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宁凡眼神一寒,厉声问道。
任建尴尬地无言以对,好半晌才强词夺理地说:“这真的与我无关,都是丰光(替罪羊,以前任家的律师)丧尽天良才做出这等事来。”
“哼,丰光,我们酒店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冒险这么做?”
任建瞪着大眼睛,哑口无言。
宁凡不禁觉得好笑,懒得与任建废话,说:“你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任建却纹丝不动,长吁一口气,说:“宁凡,你费尽心机,让我爸被抓,还搞出华天酒店这些事,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直说吧。”
“你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至于任天华被抓,那是他自己做了违法之事,与我何干?”
“你说华天酒店的事,难道是指华天酒店的臭名与凶名昭著之事?这我可听说了一点,对呀,你这个任家大少爷不去处理那个烂摊子,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宁凡故作惊讶地问。
任建气结,宁凡越是矢口否认,他越认定这些事都是他干的。
他好不容易战胜恐惧来与宁凡商谈,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去。
“你不用和我卖关子,你直接把你的条件开出来,我们坐在一起谈,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是谈不拢的。”
“什么事都能谈拢?你的心态未免太好了,况且你这是污蔑说我做的那些事,我没有做,当然不会承认。你自己回去吧,好好地看着你的烂摊子才对。”
“你!”任建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宁凡淡定的样子,他一时乱了阵脚,来之前,他假设过很多情况,但都没有想到宁凡会矢口否认。
宁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离开了前天,说:“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还要工作,没心思陪你胡扯。”
看着宁凡快要消失在后面的一扇门后,任建终于鼓足全身的勇气,吼道:“宁凡,你究竟想要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宁凡头也不回地说:“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想一想你以前做过的过分的事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