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收敛的仿若幽灵,任由雨水落身去掉了平日里不染尘埃的气势。夏日大雨,电闪雷鸣也只是在天际,偶尔的一寸锋芒惊艳,照耀得大地突突一亮,似乎惊艳,却更多了恐惧。雨水难以阻挡视线,从低到高扫过一篇一篇的墓志。生平、从前,去掉了一切隐晦,展示的却是每缕英魂的绝代风华!
江山代有才人出!无论是哪个年代的惊才艳艳之人,在这里便是真正的集了缩影。脚步微停,一片只有名字没有生平事迹的区域。真正的无名英雄藏在这里。因为就连名字,也只是化名。姓是真,名是假!脑海还是犹豫不决,驻足站着,呆呆的看了一会儿,鞠躬,雨水已经彻底的打湿了衣服。远远的地方,警卫员打着伞,却愣是没敢过去,因为自家小首长命令过,不得不执行!
其实很清楚,家里的一群人还在等着他做下这个决定,可是看到了这一大片难以显现真名的墓碑,云城却更加的彷徨了!前世是难以左右的小人物,这一世却彻底的走进了权利心。甚至在某些方面,连家里的老爷子都不曾触碰到。这样的恍惚,一直是存在的,却也在一直去拒绝的。巧妙的嫁接给了老爸和大伯,他们的公心谁都可以看见,不担心权利会被成为私【欲】……
风雨夹带着哭声令云城微微回神,以为只是风雨声,却在此刻是真正的呜咽传进了耳朵。视线所忘,寻不到半点痕迹。绕过一块石碑,却是刚巧在盯着的石碑之前的另一排。白衣飘渺,跪立之下,一头长发随着低头早就打湿。黑夜里,白衣紧粘,看着有点脏,看着也很是诡异。
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走了过去,扫了两眼,确定了是人非鬼,却依旧平稳的不像话。正常人或许看到就魂飞魄散了。远看的白衣之下没有腿,近处才知道,白色的连衣裙下,那双腿早就被泥和草所覆盖。云城的视线没有丝毫的阻拦,自然看的分明。磕伤的腿还有流血的痕迹,或许因为时间的太久,止住了。可是雨水下来,却是擦洗不掉这样的暗红。
慢慢的转身离开,到了警卫员的跟前,拿过了雨伞,掏出钱包,吩咐了好几声之下,递了十多张过去。警卫员点点头,被云城摆手之下,连敬礼也免去了,也是脚步无声的快离开。自家小首长难得吩咐,警卫员这会儿还是有些激动,老首长虽然去了,可是所有人都清楚,家里的小首长已经成为了那道冉冉升起的魂,军人心里的信仰,藏在心里,才是最真!
撑开的伞,挡住了雨水,依旧呜咽的白衣并未有丝毫发觉已经没有雨水的落下。云城甚至没有去调查什么,他的到来是临时起意的,而且来的如此之快,根本是没人能算计的。加上那暗红血迹,没有七八个小时,绝对不会有的。扫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了。是真的伤心人,在这夏天的大雨深夜,跪在卑前哭泣。
宁训!就这样一个化名刻在墓碑前,没有其他多余的介绍。云城也就这么静静的举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才一个转眼,是好几束的强光照射过来。一行人急步匆匆的过来,尖锐的声音令这样的静谧直接打破,听的云城眉头直接皱起。
“死丫头,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你的好日子么?你居然穿着婚纱跑来,你有没有把大姑的话放在心上!还有你,你是什么人?我侄女大好的日子,都快入洞房了,你这是在安的什么心?”
不说还真没令云城发现这女人穿的是一件婚纱,仔细一看之下还真的是。女人的身子发抖,风雨都不曾颤抖一下,却让这声音吓到颤抖。云城无视,冰冰冷冷的看着女人抬头,侧脸的时候,那一双死意的眼神瞟过去,却是才发现有人一直给撑着伞时的惊讶了一下。
“你是谁?你快走!”细细的声音挺动听的,但在这时候却是想要和奔跑来的人同归于尽的口气。
云城没动,倒是穿着婚纱的女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直接护在了云城的身前,手里一把匕首早就抓着。云城一直观察着,没有想到什么,却是这会儿直接抵在了她自己的脖子根前:“别过来,过来我就死在我爸的墓前,我让你们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