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问谢南枝:“他那个断臂就是砸我的暗器?”
谢南枝但笑不语。
彦小明跟个给我哭丧的大儿子似的奔到病床前:“向卵,吓人拔拉地,我差点以为我们两要同归于尽了,嘤嘤!”
他一紧张就开始掩饰,一掩饰,就开始南京话了。
我说:“啊呸!”
苏眉说:“都是你,自己吃苦,还祸害别人,好好的逞能,跳什么水……”
苏眉边扶他边这么说着,不知道彦小明有没有得到人工呼吸。
他们闹那么大声音,我居然觉得不大,耳朵像被堵了一样。
我转头问谢南枝:“我耳朵像堵了,该不会脑神经受压迫,聋了吧?”
☆、第40章 去游泳(下)
谢南枝皱眉,丢下一句:“不会。”就立即出去了。
医生迅速的跟在谢南枝后面进来,帮我照了照耳朵,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看我,估计他也想这么看谢南枝的,最后忍住了,倒是很客气的对谢南枝说:“没有什么事,估计是耳朵进水了,等下跳一跳,把水排出来就好。”
“………”
出了医院,已经晚上10点了,谢南枝开车送我们回家,彦小明这厮因祸得福,摆出娇弱的身躯,努力证明他已经残到生活不能自理,要苏眉陪他回家照顾,苏眉虽然嘴上骂他还是没有拒绝的。
更无耻的是,彦小明还问谢南枝:“ryan,我都这样了,美国的会议肯定去不了,只有你一个去了。”
谢南枝边开车边答:“好。”
他不说你好好休息这样的话,但他对彦小明这个唯一的朋友的包容真的出乎想象。
哎,明明是个温柔的人。
彦小明边靠在苏眉肩膀边嚎:“对了,我新订的手机寄到美国地址了,你帮我带回来。”
谢南枝没说好不好,但是听进去了。
小明这厮着实可耻!
苏眉陪彦小明回家,谢南枝送我到门口,开口:“你自己可以吗?”
我赶紧点头:“没事,死不了。”
难道我能说,我贪念你的欲望,遭到了报应?
这都叫什么事儿,死里逃生,还是要离远点的好。
他又告诉我:“一般单脚跳水会排出,你头疼还是等等。”
我说:“好。”
进了房间,开了电视,声音都是隔了堵墙一样,滋味着实不好受,着急的跳脚,头晕不算,还没有一点成效,拿棉签,怎么掏都像隔靴搔痒,没用!
两个耳朵都堵了,声音都像打在鼓上。
我想那医生靠不靠谱啊,我不是真要聋了吧!
我急得抓耳挠腮,睡也睡不着。
跑到阳台,看到谢南枝那边阳台门也是开着的,有微微的灯光。
我喊:“谢南枝!”
又喊了一遍。
没有人应。
我有点惭愧,人家明天还要飞美国,估计早睡了。
正要关门,他的声音隔着绿色盆栽,在黑夜里无比清晰的传来:“怎么?”
我激动又愧疚:“打扰你了,我耳朵还是堵着的,我怕……”
半天,那边都没有回应。
我问:“谢南枝,你在吗?”
才问完,我这边的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门,谢南枝一身白t黑色棉质运动裤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夹棉外套靠在门边,他头发微乱,声音低哑却坚定:“走,去买药。”
我下意识想擦擦口水。
我想我是废了,都残成这样了,还不死贼心!
我坐在他车里,一车的薄荷味道将我包裹,心定下来。
我看了看仪表盘显示12点了,侧头打量他专注开车的侧脸,轻声问:“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他想也没想回答:“没有,在看资料。”
他又开口:“有种滴耳朵的药剂,这路上应该有24小时的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