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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1 / 2)

“我没事。”对着电话轻声说了一句,徐伊人略微犹豫了一下,才是慢慢开口道:“是孟歌。他被刀子砍了脸,脸上缝了十七针,估计,估计……”

她语调迟缓的有些说不下去,电话那头的邵正泽自然是一时明了,也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复杂,慢慢道:“先等他养好伤吧。什么事养好了伤再说。这么晚了你们早些休息。明天安排了工作我过来看你。”

“阿泽……”徐伊人轻轻唤了一声,电话那头的邵正泽“嗯”了一声,听着她不说话,又是语调关切道:“乖。别多想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疤痕不是什么大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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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慢慢的要退场,阿锦这段时间也遇到了好多糟心事,有些喘不过气,酱紫表现真是抱歉。爷爷八十多神智不太清楚,早上家里又闹成了一团,好崩溃。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亲们见谅。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同胞【求票!】

他一惯轻缓低柔的声音落在耳边,静静的听着,徐伊人慢慢放松了下来,对着电话习惯性点了点头。

等她在过道里打完了电话,缝了针的孟歌已经先一步从手术室里转到了高护病房,唐三急急赶到照料着,上官烨和唐心正是在边上道谢问候。

“不用放在心上,我没事。”语调低沉的说了一句,目光对着门口,孟歌却明显有些漫不经心,边上的唐三看着他纱布遮着的半边脸,却是忍不住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清宁地震以后,自家这位爷明显没有再在国内待着的心思,和宋娉婷的婚事一拖再拖惹恼了当家的,也是不知出于个什么心里,重新回了欧洲,眼下有半个月时间,却再也没提过回国的事情。

原本看样子是要彻底留下只看顾这边的生意,哪曾想傍晚自个出一趟门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下好了,为了别人,自个连半张脸都毁了,偏偏还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

“孟总出手相救,这份大恩我和伊人都会记得的。总归是谢谢您。您手术的费用还有以后的皮肤养护修复,我们都会来承担。您别误会,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知道您不缺这些钱,可是不做点什么,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看着他的脸色,唐心说了长长的一大串,她边上的上官烨也是开口道:“是的。她们这一次能有惊无险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谢谢你。要不然我这个一起来的,可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孟歌微微扯动唇角,淡淡的笑了一下,摆摆手示意“无碍”,倒是也没有再说话。

“天色晚了,您先休息。”两个人又是笑着说了一句,一起出了门去,唐三正想说话,打完电话的徐伊人恰好敲了门进来。

看了看自家爷的脸色,唐三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相识已有十年,如这般不惧怕的站在他身前,徐伊人是第一次。

孟歌是她人生的分水岭,也曾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从第一次见面,紧张、惧怕和厌恶就像一道阴影一般久久的留在她的心里。

这阴影后来被邵正泽的温柔耐心所驱散,慢慢的淡去,了无痕迹。

她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晚上出现这样的交集,当他突然地出现在巷子口昏暗灯光下的那一刻,眼神里阴鸷的光芒却是第一次不让她觉得怕,而是下意识的就知道,他会救她们……

“谢谢你。”目光落在他包着脸的纱布上,过了良久,她静静的说了一句,语气是他从未听到过的平缓释然。

孟歌勾唇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拧眉问询道:“你的胳膊和脚怎么了?”

“擦破点皮,我没事。”徐伊人神色微愣,回了一句。

孟歌点点头,似乎再没什么能说的话,空气里静了几秒,徐伊人轻轻抿了抿唇,继续道:“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扰了。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再一起过来看你。”

“真的吗?”孟歌勾起的唇角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嗯?”

“我是说,‘明天再过来看我’,这话是真的吗?”孟歌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眼见她神色微微僵了一下,又是自言自语道:“随便问问。你过来有工作,忙的话就不用了。我最多也就在这里住一宿,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事。”

从受伤开始,他的语调一直云淡风轻,因为是他,徐伊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加没有办法再过于亲近,抿着唇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朝着门外走。

即便已经生了孩子,她的身形也是没多大的变化,唯一的一点也不过是更婀娜窈窕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扎着马尾,文雅秀气、素净纤细。

和记忆中那样一副面容也是全然不同,可是……

看着她走路的背影,孟歌微微启唇,声音微哑低沉,慢慢道:“刘依依吗?”

徐伊人步伐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是没有转身,身后他已经是继续的、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你,是刘依依吗?”

分明是问句,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是十分笃定,徐伊人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是以前,她大抵会说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有了深爱的人,又如何不明白他这样一直的执着所为何故?

这世间有无数人,却是没有两个人完全相同,这无数的人,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千奇百怪,或许有一种爱,也正是如他这般。

强势的、霸道的、直接的、粗鲁的、不顾他人感受的……

也或许,他的感情不全是爱,只不过是因为难以得到而产生的关注和占有欲,因为被拒绝的恼羞成怒,甚至因为被拒绝所产生的征服欲。

正好像一个古怪的自以为是的孩子一般,他看上了一件玩具,无论玩具是否愿意,也得按着自己的意愿将玩具据为己有,玩具不能获得他的欢心,放在地上用脚踩来发泄心里的怒气。

一个暴躁的孩子,需要一个百分百温顺的、按着他的心意而来的玩具。

可温顺的他却不一定喜欢,得到了他也不一定在意,就算喜欢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如何表达。

孟歌,正是这样的一个,充满了矛盾的、自以为是的人。

看着她脊背笔直的站在原地,不回头,却是也不说话,孟歌心里盘桓多日的疑问自然是有了答案,或许,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是确切的知道,她就是刘依依。

不是她还有谁?

哪里还有第二个人那般戒备他、惧怕他、厌恶他、远离他?

她所有的表情里,能让他觉得暖心的,也唯有晚上两人在巷子里目光相对,她眼神里的庆幸和信任,以及刚才说“谢谢”的时候,那样的轻松和释然。

“你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会咬唇,脊背紧绷,夸张了连小腿也是绷直的。你还记不记得,你伤好以后,有一次参加商业活动,上台的时候因为被别人踩了裙角,差点摔倒,以至于你站到台上,紧张的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小腿打颤的站了半个小时。”孟歌的声音缓缓的在安静的病房里继续道:“其实也奇怪,明明那么紧张了,看上去站都站不稳,可即便小腿有些哆嗦,你半个小时也没有倒下。”

“说实话,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参加节目能像你那么状况百出的,每次出了事又是一脸倔强的忍着。看得次数多了,我觉得心疼。后来其实是想护着你,可是你偏偏不领情,每次看见我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好像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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