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几千人打一个都打不过,我养你们做什么,特么的都是废物吗?”
陈友谅气急败坏,对着围攻姜松的亲兵们怒吼连连。
不怪他喜怒于形,实在是任谁功败垂成,而那个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偏偏又奈何不了其分毫,都会忍不住破口大骂的。
亲兵们则表示很委屈很无奈,不是他们无能,也不是他们没有拼死效命,实在是对手太过强大了。
现在的姜松,可谓是锋芒毕露,没有半点的低调和掩饰,尤其是在他取回子枪,双枪在手后,简直就是他对敌人单方面的肆意杀戮。
姜松的枪法不拘泥于形,看似随意到毫无章法可言,但每一次出手,都能轻松地带走大批敌人的性命。
偏偏敌人都被他淡漠的外表所迷惑,等到他们意识到眼前这个俊郎的男子其实是一个如冉闵、熊阔海那般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的时候,姜松早就杀了个七进七出,但凡马蹄落处,必是血染黄土,尸掩茂草。
“陈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见亲兵根本挡不住姜松,反而被姜松一人杀得不断后退,窦建德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心中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你是劝我暂且撤退,待稳定军心后,再来和姬宫湦一决高低吗?”
陈友谅闻言,霍然转身,愤怒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窦建德,身上传来的威势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窦建德毕竟是一方诸侯,更是自衬有所依仗,半点不受影响,反而板着脸沉声道:
“牙旗已断,军心必乱,加之我们被姜松一人阻在这里,命令难以传达,再强行打下去,最多也就是和姬宫湦斗个两败俱伤,甚至,被他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你戎马多年,久经沙场,这个道理相信你不会不清楚!”
“那又如何!”
陈友谅不为所动,坚定道:“姬宫湦不死,我们如何能够全身而退!李自成的例子就摆在眼前,难道你认为姬宫湦会放过我们吗,还是说你觉得,周边诸侯会错过这个兼并你我势力的大好机会?”
“天下已经大乱,军队才是我们立足的根本,就算我们侥幸杀了姬宫湦,没有了军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窦建德的态度愈发强势,冷声说道:“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这便领军撤走,望你好自为之!”
“在我们当初决定围城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你现在要走,难道就不觉得太痴心妄想了吗!”
陈友谅缓缓抬头,幽深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之色。
就在窦建德还在思索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陈友谅已经拔剑而出,把三尺利刃逼挂在他的脖子上。
如此变故,顿时就让窦建德和孟海公都大惊失色,两人身边的亲卫也都齐齐亮出兵器,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
“两位,有话好好说,切莫伤了和气,让姬宫湦那小儿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