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桃被扔在空荡荡的屋子内,整整一夜,未有人理会她,那种极至的寂静,让她越来越恐惧,缩在墙角,整整一夜谪。
天方将亮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打开,却见一男子,被碧瑶推了进来。
听到门声,绿桃吓的心惊胆颤,头都不敢抬,深深的埋进了双腿间。
“桃……桃……”
声音不高,又含着极度的惊恐,那男人抓着绿桃的胳膊,再也没有松开手。
绿桃抬头,眼里是一片不敢置信,“我不是让你跑吗?”
那男人缩缩肩膀,“我我我跑了,可这些人,这些人……”
“绿桃,这世上有句话,你可听过?”碧瑶如地狱的般阴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吓的绿桃,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中,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那话是这样说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包住火的纸!你这小小的计量……哼!”话落,将绿桃从那男人怀里一把揪了出来,往那床铺上一甩,随后揪住那男人,手中的匕首,便压在他脖间的血管上。
“绿桃,只要我的手微微一抖,他的小命,也就与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了!幻”
绿桃“哇哇”大叫,随后跪在床上,“我说,我什么都说。”
“说,别让我们主子等的不耐,你即便是想说,我们也不想听了。”
绿桃咽着口水,“我们遇到那男人的时候,他就只剩一口气了,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求我们帮他送信,可,可我们怕死,应下了,就就将信给烧了……”
碧瑶那叫一个恨,可是耽误了多少事,这对可恶的贱人!
手中的匕首扬起,刀柄狠狠的敲在那男人的脑袋上,那男人叫都没叫一声,滑到在地,晕死过去。
“啊……”
绿桃破音长叫,吓飞了三魂六魄。
碧瑶上前抓过绿桃,“带我们去他死的地方。”
陈凌一句话都没有,毕竟这三四天来,他们几乎是将南唐关翻遍了,却也没有找到沈公子要找的男人!
虽然不明白沈公子找人的原因,却还是对身后两个暗卫打了眼色,要他们看住这男人,便跟在碧瑶的身后快速离开。
绿桃带着碧瑶与陈凌来的地方是一处山崖。
“是这里?”碧瑶揪着绿桃,看到那崖边挂着几条变暗的血迹。
绿桃拼命点头,“大侠,就是这里,这里过去就是南唐了……那日我与勇哥在此寻欢……”
看到碧瑶凌厉的眼神,绿桃忙道,“那男人浑身是血……将东西与一封信交与我们,又给了银子,让我们快走,只求我们将信放出去……可可,我们怕死,也没敢跑,就缩在草丛里,然后,然后……看到,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握着大刀……他们,他们将马三逼落了悬崖……大侠,求你放了我们吧,我知道的都说了……”
碧瑶伸手将绿桃敲晕,却从衣下拿出一个包裹,左右看看,将目光锁在一颗大树上,随后从包中拿出了一卷银色闪亮的东西,将一端缠在树上,对着陈凌道,“陈头,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话落,便向岸下跃去。
陈凌看着碧瑶就这么跳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看着那抻的比直,又极细极细的银色线状物,目中便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看着碧瑶身形越来越小,而这极细的绳,却未有断裂的印象,摸着下巴,眼睛就转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碧瑶自崖下上来,更是快速的将那“细绳”给收了起来。
脸色并不是很好,拎起早已经醒过来的绿桃,与陈凌便回了南唐关内。
——
“主子,那悬崖极深,壁斗光滑,不说三哥已是身受重伤,就是好人也很难上来。”
绿桃眼里带着深深的哀伤,三哥用命也想将信送出来,可那两个可恶的,拿了钱,却还将信给烧了。
梅素婉手指敲在桌面上,那绿桃谎话连篇,这些话中,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她说是她弟,结果害她们多浪费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才发现,什么她弟,却是她的野男人……
他们到底是怎么拿到三哥的信物的?
起身,去了隔避房间。
绿桃与那男人正抱在一起,显然是吓的不轻。
“绿桃,我只问你,你的话可都是真的?”
梅素婉的语气极平淡,让人听不出她是喜是怒。
绿桃二人吓的直点头,“公子,若有半句谎言,我们必被天打雷劈!”
“那好,这里有一粒毒丸,你们自己选吧。”
言外之意就是二人只能活一个!
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手拿过那药丸。
“怎么,不想死?”
梅素婉风凉凉的问了一句。
“没关系,你们不选的话……白石,将药丸,
tang喂那男人服下!”
碧瑶还未动,那男人就急忙摆手,连滚带爬的过来,“不不不,公子,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不能死。”
“你的意思是,绿桃死了……”
绿桃瞪大眼睛,“勇哥,你,你……”
“那就绿桃死!”梅素婉说完了话,碧瑶就捏开了绿桃的嘴。
那绿桃拼死扭着,牙齿咬的紧紧的,更是眼泪滑滑流,使劲摇头。
看着那男人,眼里是一片恨意。
梅素婉对碧瑶打个眼神,碧瑶便放开了她。
“李大勇,我为了你,你却让我死!那你就别怪我……唔唔……咳咳咳……”
不想,绿桃话还没有说完,那叫李大勇的男人,竟夺过碧瑶手里的药丸,就塞进了绿桃的嘴里,绿桃一时不查,被迫咽了下去。
“你你你个狼心狗肺的……我跟你拼了……”绿桃心道这下是活不成了,跳起来,就扑了上去,“你想我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疯婆子……”那男人一时不擦就被绿桃抓破了脸。
可绿桃的力气却极大,恁他怎么也甩不掉。
碧瑶上前,伸手将绿桃抓了回来,拖着就往外走。
推开一房间,就将绿桃扔了进去。
“瞧瞧你这德行,为了一个男人值吗?”
“唉,可怜你为他着想,他却想你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说的都是假话,都是假话……”
绿桃似乎一下子想清楚了什么,一把跪了下来,抱住碧瑶的腿,两眼瞪的大大的看着她。
也不用碧瑶问,她便什么都说了。
遇上马三也确是如她所说,是她与那李大勇偷.欢。
只是,却不是在悬崖上。
是在张家的老宅!
李大勇是这南唐关里的混混,虽然上有老下有小,可他心心念念的便是这南唐关里像仙女一样的小寡妇肖青婉!
自打去年张家老夫人也死了之后,这李大勇几次前去调戏肖青婉,都被肖青婉打了出来。
不想几个月前,那女人竟然只留下一个看门的老头,回了京城。
这李大勇的心里就多了一层遗憾。
所以,挑着时间就带了绿桃钻进了张府,钻进肖青婉的闺房,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苟且之事。
那天两人正到情浓之时,却不想肖青婉那床铺下传来了声音,吓的二人急忙就钻进了肖青婉的衣柜里。
从门缝中,二人惊的目瞪口呆,因为那床下爬上来一个血人!
而紧随血人之后的,是几个黑衣人!
血人自是打不过黑衣人,就被黑衣人给灭了。
黑衣人将那血人包一包,扛着就着夜色,就离开了张家老宅。
衣柜里的二人,绿桃是吓掉了半条命,可那李大勇却是个贪财的。
他在那血人的耷拉下来的手指上看到了一枚班指,他说,那人身上定有不少的银子。
于是这二人竟跟了出去,一路便跟到了悬崖之上。
就见那几个黑衣人将那男人给扔了下去。
李大勇那叫一个悔啊,在黑衣人离开后,还跑到岸边去看了看,结果,他差点没掉下去。
只因那血人,竟然没死,还抓住了他的腿!
再后来,也就如绿桃所说了,马三拿银子求二人送信,只是他已是体力不支,最后落到了岸下。
而那信,也确实是被烧了,李大勇说,留着是个祸害,至于班指,留下可以再弄点银子出来……
碧瑶拍拍绿桃,“早说,又何必被下毒……”
绿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侠,求你,给我解药吧,我虽身在青.楼,可我不想死……”
碧瑶道,“可怜的姑娘,欺骗我们家主人,这么死,对你来说,已算得上是仁慈了!乖,睡吧!”
浓浓的恐惧加沉重的眼皮,绿桃不想睡啊不想睡,却终是敌不过药性,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
张家老宅?
梅素婉点头,是了,马三之前的信息,并没有张家老宅的,看来,肖青婉与之鬼混的人,身份上并不简!
那绿桃已被赎了身,倒是可以一用,只是那李大勇,竟敢不救下马三……
陈凌不用梅素婉吩咐,便转身出去。
“你干嘛?”碧瑶问道。
陈凌道,“我将那男人,扔到南唐去。”
没有阻拦,李大勇就这么消失于南唐关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被陈凌扔到了南唐,又有谁知道呢?
是夜,梅素婉一身简便行装,叫过了陈凌,“你带两人,再探那悬崖,切记,让大家注意自身的安全。”
碧瑶抿着唇,丢给他两个包裹。
面对一本正经的
梅素婉与碧瑶,陈凌有些不适应。
可当看到包裹里的东西时,双眼顿时睁的老大,“白老弟,这……”
这不是他白日里下到崖下用的那个“细绳”吗?
“只有这两个,精心些用!你们将两卷接到一起,应该可以下到崖下了。”
碧瑶知道白日里,这男人对她的钢丝已经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这会她与主子要去探那张家老宅,自是不能分身去悬崖,让人家帮忙,自然就不能吝啬了!
梅素婉点头,“尽量帮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一根骨头,也要找到!”
陈凌应下,“请公子放心。”
便转身带人走了出去。
梅素婉与碧瑶也出了客栈,留下其余的兄弟们,一个是看住那还在睡着的绿桃,另一个,也是打着掩护。
梅素婉与碧瑶一轻便的进了张家老宅,还真如绿桃所说,只有一个看门的下人生活在这里。
两人并未直接进入内院,确是四处查看起来。
不放过任何一间屋子,主仆二人在大宅中走了一圈。
阴暗的屋子,每一间都极为正常,可却也透着不正常。
只有一个看门老头的大宅子,每间屋子里竟没有一丝灰尘,这说得过吗?
要知道肖青婉已经离开几个月了。
此时主仆二人就站在肖青婉的屋内,看着地板上没有任何血迹,又平整干净的床铺,与那绿桃所说,简直是截然相反。
却在这时,点点细微的声响从床下传来。
梅素婉与碧瑶,当下便闪身退到了门外。
绿桃与李大勇二人可以在衣柜中躲藏,那绝对是一种侥幸!
若在躲进去,便只是死路一条!
躲到屋外,二人倒挂与屋檐之下,透过窗缝向内看去。
果然,那床铺微动,不久铺在上面的被褥被揭开,几个黑衣人跃了上来。
只是,可惜,个个黑袍加身,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主人说,京里那第一绝世公子不会无故到此,让各处兄弟多留意些。”
“是。只是,听说那小子,来了关里就赎了一个妓子出去,要不要查查……”
“那公子一掷千金为妓子的事,也没少干过,不用理会。上头说了,要咱们看住那小子就行,别坏了主人的大事!”
几人的对话,声音虽小,却没有逃开梅素婉二人的耳朵。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便见那几人已将被褥整理好,走了出来。
“头,你说,上头让咱们找那擎王妃,又是为了什么?”
“管那些做什么,让你找就找,记住了,少问便能活命!”
话落几条黑影便向四处散去。
梅素婉与碧瑶挂在屋檐下一动未动,却见离开的黑影,又折了回来,在院子里四处看着,在确定无疑后,这才转身离开。
“够小心的了!”梅素婉嘟嚷一句,随后落了下来,看了一眼屋子,便抬脚跟了出去。
出了张家老宅,却发现那黑影已不见了踪迹,心道,好快的身法。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便向那唯一的青.楼走去。
这青.楼不只是一个消遣的地方,还是一个消息来源地!
“哎哟公子,可想死奴家了……”却是那粉桃,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这两日,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还是将这俊的不想穿裤子的男人给盼来了。
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攀住了梅素婉的胳膊。
更用胸前的柔软,努力的蹭着,以期望,如绿桃一般,被他看上,赎了出去。
从此只服侍他一人!
梅素婉挑起粉桃的下巴,“来来,让本公子香一个,看看姑娘到底有多想本公子……”
痞里痞气,却让粉桃心儿颤颤,“公子,你摸摸,奴家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这粉桃,今儿可是大胆又着急了,就这么抓了梅素婉的手,往她胸口放去。
梅素婉瞬间捏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嘴角微挑,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情场老手。
伏在粉桃的耳边,流气的道,“这么猴急?”
那粉桃,伸出粉拳想拍向梅素婉的胸口,却被梅素婉半路截住,粉桃一脸娇羞“死相!”
身后,碧瑶一阵恶寒,小主子啊,闭上眼睛啊,乖啊,没看到你娘那不正经的样子,绝对没看到!
梅素婉拥着粉桃就进了包间,身后却还跟了一串姑娘。
那老.鸨李妈妈,紧随其后就走了进来,四十几岁的年级,风韵不减的身姿。
“哟哟哟,都围在这做甚,还不给老娘下去伺候客人……”
前夜里有人拿了一百两银子,她脑袋一热,就这么将绿桃给卖了。可不想这回头一想,好像
就卖低了价,她那个悔啊,心道,这肥羊再来,她一定不会放过!
哪里想到,才悔过,这位就又来了。
“公子啊,不知咱家粉桃,您可还满意?”李妈妈在这南唐关讨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着,可看着眼前的男子,还是下意识的咽了口水,俊啊,真俊!
绿桃那小浪蹄子,运气还真好……
李妈妈那双想将梅素婉生吞活剥的眼睛,看的梅素婉嘴角直抽。
“妈妈……”粉桃娇嗔着叫了一下。
李妈妈回神,便坐了过来,“公子……”
却见梅素婉懒洋洋的拿出一打银票,放到了桌上。
那粉桃满眼不敢置信,“公子今儿可是来赎奴家的?”
梅素婉但笑不语,李妈妈双眼盯着那银票,直咽口水。
李妈妈艰难的收回目光,看向梅素婉,眼里带了一片研究之色。
她纵横***几十年,对于天上掉馅饼这种事,看的很清楚,这么大的诱.惑这公子想要的,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所以,她若想要银子,便一定要付出些什么,而若想要命的话,就……
李妈妈悄悄起身,一点一点向后退去,“公子慢用……”
“妈妈,何必急着走呢?”梅素婉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上,嘴角的笑容,让李妈妈生生打了个哆嗦!
突然明白过来,他找的不是姑娘,而是自己!!!
梅素婉忽然坐正了身子,看着这个老.鸨,双眼便透出的一丝阴寒之光!
“妈妈可是觉得这银子有些少?”
随着话音落下,桌面上,又多了一打银票!
李妈妈咽着口水,理智在财与命之间纠结着。
看着梅素婉那张俊颜便想到几天来听到的事,难道这位便是那京中有名的绝世公子,沈傲君?
那若是他,他到这来做甚?
可,听说此人手段极其凶狠,为人亦正亦邪,他高兴了,天上的星星也可以摘下来送你,他不高兴,你就是拿下月亮,也难逃他的手掌,送你入了那阿鼻地狱……
李妈妈忽的起身,将屋子里的几个姑娘给赶了出去,“去去去,都下去招呼客人去,当老娘没事养着你们玩吗,去去……”
哪怕就是那粉桃,也被她赶走了!
将门“咣”的关上,折回桌边。
小意的坐下,“公子,可是人称第一绝世公子的沈傲君?”
梅素婉忽的挑眉,“妈妈眼色过人啊!”
李妈妈猛咽口水,这可就是承认了?
“妈妈既然识出本公子,那么想必也知道,本公子的为人……”
“知道知道……”李妈妈点头如捣蒜,只叹自己贪财,遇上这么一位灾星!
“那么……本公子与妈妈做笔买卖如何?”
梅素婉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付身对她低语一句。
李妈妈继续点头,“公子您说!”
梅素婉对她的识相,相当满意!
回手将桌上那两打银票拿起来,放到了她的怀中,“本公子买下你这楼里的所有姑娘,也--包括你在内!”
“咚”的一声,那李妈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碧瑶上前扶起她,“妈妈不用怕,公子最是怜香惜玉,可舍不得您伤着。”
碧瑶不说话还好,这一说,那李妈妈浑身哆嗦起来,“公子,有事请您吩咐,只是,您要买下我这半老的婆子,当真没有必要……”
这李妈妈也不傻,京城中的一个公子,跑这边关买下一个青.楼,要做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能在这边关生活这么久,没有些眼力是不可能的!
而她不与一些人结交,也不可能,在这边关经营起一个青.楼!
如果这公子只要她这个楼,她大可拿着这么多的银子,卷铺盖走人,无忧无虑的过着她的后半生,可他却连她也要买,那她的小命……
梅素婉本没有买下这楼的意思,可当这老.鸨猜出她的身份,她忽然想,若是在边关也有自己的连络点,做起事来,岂不是更容易?
再说,她再次走进来,身后那些眼睛又怎么可能离开?
也一定会想破脑袋,要知道她进来做了什么?
别人她不相信,只有成为自己的人,她才会放心!
只是,这女人,倒也精明,百般推脱,无外乎是不想趟她这浑水!
可惜,自己还就看上了她!
即在泥沼之中,又何必再走出去!
想到此,对碧瑶打个眼色,碧瑶便捏了一粒药丸,捏开李妈妈的嘴,就塞了进去,一掌拍向她的后心,那药丸“咕咚”一声,就被她吞了下去。
李妈妈身子一软,再次跌倒在地上,“公子,你这是要了老婆子的命啊!”
“妈妈说哪里话,本公子只是觉得妈妈是个人才,本公子向来爱惜人才,怎么会要了你的命?唔,对了,刚刚喂你服下的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只是没有本公子的解药,你也不过就是身上奇痒无比,慢慢抓成一个血葫芦,因失血过多而死……而以!”
李妈妈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垂头丧气到,“公子想要知道什么?”
“妈妈这可是同意将自己卖与本公子了?”
梅素婉嘴角挑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李妈妈无耐的点头,“我虽是个下贱的人,可我也没有活够!”
碧瑶轻笑,扶起她,“妈妈不用怕,与公子相处久了,我相信,即便不用药,你也会真心为公子的……”
李妈妈耸开她,将银票一张一张捡起来,这可是她拿命换来的,可不能再丢了!
梅素婉低低的笑着,忽然就想起当年的柳姨!
唔,这李妈妈与柳姨倒是有得一拼了!
倒了酒,放到桌上,“妈妈,坐!”
李妈妈将银票放好,也没在客气,坐下一口喝了杯中的酒,“公子要知道的,老婆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梅素婉打来眼色,碧瑶又摸了一粒药丸,放到了桌上,“妈妈,这是解药!”
李妈妈当真是一愣,一没签下协议,二她也没有说什么,这便给了解药?
捏在手里,心底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梅素婉笑笑,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幽深的夜色,轻言道,“其实,妈妈并没有中毒,不过是一粒糖豆而以!”
李妈妈顿时便是一僵。
梅素婉又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本公子,会相信自己的手下,不会背叛自己!你与我在一起呆了这么久,您上头两侧的人,会没有一丝怀疑吗?即便你说什么都未与本公子说,你说他们会信吗?”
李妈妈摇头,他们怎么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