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涵奕挑眉,看着她拢着身上的衣服,心下甚是不舒服,“把衣服脱掉……”
梅素婉顿时瞪大了眼睛,擦,这么生猛上来就脱衣服?】
然,梅素婉脚却比脑子还有意识,“咻咻咻”直接踢飞脚下的瓦片,送给燕涵奕当礼物!
燕涵奕双手翻飞,将瓦片打落,“你……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吗?唏”
真不知道那些说她是废物的人,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瞧这身手,燕涵奕保守估计一下,应该不会比他差!
呸!废物都这样了,大燕没人了!
“姐没动手,姐动的是脚!”梅素婉冷笑,“总比你这道貌岸然、上来就让人脱衣服的好吧!禽兽!”
“你……你这个疯女人,我让你脱的是那男人扔给你的衣服,你你脑子想什么……”然,想到她想的,突然就住了口,燕涵奕看着她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脚丫子,就挪不开眼,忽然发现,她要是真的脱了,那也不错橐!
“啪!”一片碎瓦直接拍在他的脑袋上,就见不远处那看戏的男人,眼里一片阴寒。
“该死!”燕涵奕足下一点,女的不能打,打你这该死的男人总行吧!
转瞬间两头蛮牛就打在了一起。
“咔咔咔……嚓嚓嚓……”
屋顶上的瓦片转眼便碎了一大片!
碧瑶不知何时也跳了上来,手里捧着大把瓜子,来到她家小姐身边,“来来,闲着也是闲着……”
“就你会享受!”梅素婉嘟囔一句,却是接了过来,主仆俩找了个不会被连累的角落坐了下去。
“小姐,别说这奕王的身手还不错啊,看来,也没有白被京城中那些姑娘们惦记,还是有些资本的……”
燕涵奕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挑了起来,心道,还是这丫头有眼光!
只是可惜,他不了解这对主仆,往往若是先夸你几句的,那接下来损你的话,就不堪入耳了!
唔,你听!
“只是……奴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奕王这花拳秀腿,除了好看一点,都没有一丝暴发力,就不如对面那霸气的主有魄力……唔,小姐,奴婢说对了,奕王被踹了一脚……”
梅素婉嗑瓜子跟嚼豆子一样,没工夫理她的碎碎念,心道,那还用说,那男人的身手自己是领教过的,一招能把我制住的,这世上还真不多!
他,算个人物!
抬眸子看向他,蓦的挑了挑眉,他的脸,怎么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霸气仍在,俊美不凡,但,为什么感觉就是不对呢?
“碧瑶,你觉不觉得那男人有些不一样?”梅素婉低低地问道。
碧瑶摇头,“奴婢看着还是那个他啊,没有什么不一样,脸像鬼一样白,霸气的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目光,还是那样啊,小姐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梅素婉点头又摇头,碧瑶说的都对,可她就是觉得有丝不一样,是什么呢?
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就像碧瑶说的,还是那种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上的霸气也仍就存在,眼神也确实是狂傲无比,可,到底是哪不一样?
燕涵奕因着碧瑶的话,一个闪神被对方这男人踹了一脚,恨的他牙痒痒,因为那一脚正踹在他小腹上,前几天被梅素婉刺中的位置,而让他恼火的是转身后背又受了一掌,那位置,又是晏寒天那晚送给他的一剑!
专往人受伤的地方打,还能不能好好打一架了?
燕涵奕虚晃一招,退了出来,脸色不大好看,又撇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主仆俩,看来,今晚他是白来了!
“阁下身手极好,再会!”
话落,燕涵奕便一跃跳下了屋顶。
“等一下!”
梅素婉忽然叫住了他。
燕涵奕心头莫名一喜,转头,眼露一丝期待,却听梅素婉说,“把银子留下,明儿我得买瓦!”
燕涵奕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咬牙切齿地看着梅素婉,这女人,眼里只认钱吗?
再撇一眼那个该死的男人,却见他正将一张银票,很规矩的递给了碧瑶,燕涵奕恨的只想劈了他,却仍装做极有风度的抽出一张银票,扔到了屋顶,潇洒转身。
“咦,小姐,奕王竟然给了五百两银子,哈哈,可以买座宅子了,难道,奕王这是要包.养你的意思吗?”碧瑶捡起银票哈哈大笑。
“我有主了,他要是包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打包了!”梅素婉打个哈欠,转身下了房顶,该死的,觉不够睡,是会影响肌肤的!
至于那个男人,打不过,干脆直接无视!
碧瑶紧随而下,然,身子突然被人点住,只剩下那还能转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道不请自来的黑色身影:小姐,快跑,有贼——!
梅素婉转身横在门中间,
tang看着他,“阁下这是想进来喝杯茶的节奏吗?”
男人霸气的脸上闪过一抹邪气的笑容,有点无赖的感觉,却指着她道,“我来取衣服……不过,你若是请我喝茶,我倒也不介意……”
梅素婉垂头,伸手拽住那上好衣料的黑衣,想到柜子里那件,还有那浴布上的点滴暗红,梅素婉又抬了头,正了脸色,“你是谁?”
男人挑起好看的眉,“你想知道?”
梅素婉双眉紧蹙,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却仍看着他的脸。她不明白,明明就是一张脸,那种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感觉,到底从哪里来的呢?
男人突然咧嘴一笑,“嫁给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梅素婉耸耸肩,“那抱歉了,本人名花已有主,不过,相信我,我会找出你是谁的那一天!”
男人却上前一步,将她压在门板上,低头,低低的道,“你就那么甘心嫁个瘫子,嫁一个丑的可以吓死人的男人?”
他热热的呼吸直接喷在梅素婉的脖颈上,气氛一瞬间上升,然而梅素婉的心底,却滑过一丝气愤,这世上,可以骂晏寒天的人,只能有一个,那便是她自己,所以扬手想也没有想,对着那张霸气又帅的想让人脱下裤子的脸就挥了过去,只是,却被那男人握在手里。
“恼羞成怒了?是因为我说对了吗?”
梅素婉冷冷一笑,“这辈子,谁都不可以骂他!”倏的抬腿,顶向那男人的两腿间。
男人向后一措,却不想那膝盖竟顶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抿紧了唇,看着她得意的脸,这女人要不要下手这么狠?
“呵,就知道顶不上,不如换个位置……”伸手推开他。
“素……婉……”那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蓦的向怀里一扯,“跟我走……”
梅素婉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却是那般的别扭,“放开我!”蓦的眉头一紧,什么味道?
然,那男人却扯过她身上披着的衣服转身跃出小院,消失与夜色之中。
却听见几个侍卫幽幽转醒的怒骂之声,与向小院走来的脚步声。
梅素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那是刚刚从那男人身上顺下来的,随后上前将碧瑶解放,主仆俩什么都没有说,各自回房,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翌日
“二小姐,老爷请你到书房一叙。”梅承良站在门口轻声对梅素婉说着。
梅素婉放下手中的剪刀,看着一块好好的布料又被她剪的七零八落后,叹口气,跟着梅承良去了梅如海的书房。
“父亲,您找我?”梅素婉看着埋头在书案之后的男人轻轻的道了一句。
梅如海抬头露出一丝微笑,“素婉,你进来,为父批下这折子,马上就好……”
梅素婉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只是心底却有些想不通,自从日前他见到自己脖上的伤口后,对自己的态度怎么就变了呢?
“昨天西韩使者进京,为父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你外祖母有没有生气?”梅如海放下了笔,起身坐到她的旁边,端起茶,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