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干什么?”苏启有些心虚的惊慌问道。
毕竟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也理直气壮不起来!更何况乔勒言那张邪气满面的模样,并不是她苏启能够匹敌的。
“我来看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不答反问。乔勒言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又是那种侧眸睨她,像是能懂出苏启的心思,并扑捉到她心里头的虚点。
乔勒言的步伐并没有因为苏启的质问而停下,变得缓慢,却步步紧逼。一直到他的胸几乎快抵上了她的额头,就这么贴近着她,让他的气息直逼她的呼吸系统。
苏启本能的往后退着,一边退,一边调整气息回应他,“我知道什么了?我不知道!淞”
好吧,来个死不认账,你乔勒言也拿她没办法!当时的乔勒言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怎么会知道究竟是谁拿走了他的印章呢!
但归根结底还是验证了那句:做贼的,心都虚!直不起背脊来湖!
见女人的那张纯净的小脸都被逼问得越发苍白,乔勒言这才收敛起肆意的盯睨,撩唇温言道:“上回你给我送去乔家的醒酒饮料我喝了,挺涩口的……就像你这样,青涩的,又令人回味无穷。”
意料之外的,这个男人竟然没提自己偷走他印章的事。但男人的话,怎么越说越让她听得瘆的慌。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里,似乎更加的澎湃无宁了。
“所以……我是来谢谢你的。”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启,眼帘微微的低垂着,一派温情,又一派邪魅。好像能从里面跳出个什么东西来,拉着苏启沦陷在他的幽深眸子里。
“那个……你不用谢的!毕竟是在我家喝醉的。”苏启越来越不自在起来。总觉得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自己闻着会醉一样,可身体里紧绷的弦想松又松不得。
“如果没有其它事,你可以走了!”苏启鼓足底气下了逐客令,“我哥打输了官司,心情恐怕会不太好!你还是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走人吧!”
言毕,苏启没去打量乔勒言的脸色,而是径直朝客厅里面走去。并显示安叔可以送客了。想快速的摆脱这个男人不假,但苏启更多的是担心快回来的霍靖之。为了乔安东的官司,估计两个人又得兵戎相见了!
“可我身上少了一样东西……要是找不回它,我会寝食难安的。”
身后,传来乔勒言略显认真的口吻。配合上动作,他健步上前,将想逃离自己视线的苏启束缚在了自己的怀里。以盘问的姿态,让她紧贴着自己。
苏启当然知道乔勒言少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反驳变得理不直气不壮!脑子里慌乱一下,动作自然也就慢上了半拍。她被乔勒言顺势兜抱了个满怀。
“乔勒言,这是霍家!请你自重!”苏启怒意道。
即便是自己理亏,苏启这一刻摆出的姿态却是清傲的。她凛然着目光瞪着乔勒言,那眸光好像在说:即便是我的不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不能!
又哪里来的傲气呢?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夙念:别人能够欺负我,就你乔勒言不行!
“怎么,霸着我的东西不想还我呢?”乔勒言喜欢看苏启朝向他时的怒目圆瞪。至少她的怒意是真实感情的流露。触手可及的真实。
好吧,苏启在乔勒言问出这句话时,又萎.蔫了。撒谎这种幼儿园级别的事,苏启不是没有做过。尤其是在面前嚣张跋扈的霍无恙时。可偷东西……似乎上升到了道德的层面!
苏启劝慰自己:想成就一番霸业,最后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自己就应该学习古代的帝王,能屈能伸,能奸能诈。
“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你有证据吗?”
苏启蜕变成一头张牙舞爪的野猫,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架势摆了出来。虽说她不希望霍靖之做出伤害乔安东的事,但给监狱里的霍父昭雪伸冤,那也是她一个养女应该做的。
“不还就不还,凶成这样想吃了我么?”乔勒言笑得迷人。
那印章是假的,他心知肚明。他倒是希望苏启不还他,至少每天还能落得个来打扰她的出师之名。其实他今天要来的目的,除了逗逗苏启外,还想探探霍靖之的底。
“……”苏启一囧,侧身就想闪人,“懒得搭理你!”
“别着急走啊!咱们的事儿还没聊完呢!”听到门外的引擎声后,乔勒言一个勾揽,便将苏启再次拥进自己的怀抱,并给了一手臂长的距离供她挣扎,刚好演义成打情骂俏的局面。
“放开我……放开我!乔勒言,你这个臭~流~氓!”
乔勒言听到了奥迪的引擎声,苏启当然也听到了。她不想让霍靖之看到乔勒言,而且还是个对自己毛手毛脚的乔勒言!
“乔勒言!放开她!”一声沉沉的嘶吼声从门口传来,霍靖之阴寒着俊颜出现在了客厅里。
乔勒言并没松开他圈着苏启腰际的长臂,反而一个敛收,让她的后背贴上了自己的胸膛,“霍律师好像不太喜欢我跟你妹妹谈恋爱?这
tang不科学啊!之前,你不是还一直撮合我跟你妹妹么?甚至于不惜把她送给我去当妹妹玩……”
这是这么痞气且露~骨的话。乔勒言没有怕霍靖之脸疼,“现在突然说翻脸就翻脸,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乔勒言!请你放开我妹妹苏启,然后从我家滚出去!私闯民宅,非礼女性,也足够你去警察局喝茶了!”霍靖之正义凛然的律师口吻。
随后,霍靖之又补充上一句,“怎么,难不成你想进牢子里接替乔安东,兄弟俩轮流坐?”
无疑,这是句火上浇油的话。从一个律师口吻说出,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冷静。但这一刻的霍靖之就是不想让自己冷静。在老账新账的堆积下,他选择了用言语去激怒乔勒言。
“乔勒言,你走啊!快走!”
看到霍靖之越来越阴沉且不淡定的脸庞,苏启再次的挣扎起来。这一次的挣扎很生~猛,以至于将指甲深深的抠进了乔勒言手臂上的表层皮肤里。
“乔勒言,你走啊!走啊……”苏启的声音因急切而带上了微微的颤声,小小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难过,乔勒言松开了自己的臂膀,柔声一句:“行,那我改天再来拿回我的东西!”
“用不着改天了!”霍靖之厉斥一声,随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那枚印章,朝乔勒言抛甩过来,“这是你上回醉酒后丢在霍家的东西!拿上它赶紧的离开!霍家你下回就不用再来了!”
乔勒言一个擒拿手,便稳稳的兜抓住了霍靖之丢过来的印章。他撩唇一笑,“原来它丢在你那儿啊,我都忘了我有这东西了!寻思着这种地摊货,丢了也就丢了吧,又不值几个钱!”
见到乔勒言手中的印章后,苏启先是一囧。可当听他又说什么地摊货时,又是一怒:感情他故意用个假货来忽悠自己呢!
睨到苏启朝自己瞪过来的染怒目光,乔勒言勾唇一笑,并将手中的印章系挂在了苏启的脖子上,然后贴在她的耳际吐气低喃,“既然你喜欢它,那就送给你了!省得你寝食不安的惦记着它。”
苏启又是一囧: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啊!那他之前的又是露印章,又是霍男内的,是故意戏耍自己的么?
见苏启的双眸瞪得更圆,乔勒言唇角勾起的笑意就更加浓烈,贴着她的耳际又说:“等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把真的送给你!”
真的?苏启又是一愕:这个男人身上真的有真的印章?!霍靖之不是说:这印章是罡商有授权印章,是掌控罡商的重要物件么?难道这个痞子就是罡商的幕后操控者?可罡商的执权者明明是翟罡啊!一个快六十岁的中老年男人。听说还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虽说苏启严重怀疑这个男人纯属满嘴跑火车,但她睨到男人的邪魅笑容时,似乎又有那么点儿相信。乔安东能够平安无事并非偶然。如果不是跟罡商有密切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补上二十多个亿的窟窿,并平安无事的保释出来,连衙门都表示不适合再继续拘押乔安东呢。
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落进乔勒言眼底,他没有继续跟苏启爱昧下去,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经过霍靖之身侧时,还不忘赏他一记鄙夷的笑意。意思在说:你妹妹迟早都是我的女人!
“乔勒言……”对着那将要离开的挺拔背影,苏启急声喃呼了一声。
她的确有话想跟乔勒言说。如果能在不伤害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和平保释出监狱里的霍琛,又何乐而不为呢!
乔勒言顿住了步伐,回眸朝着苏启灿烂一笑,“宝贝儿,你叫我呢?”
“我有事要跟你说。”苏启急步追了上来。
却被一脸阴寒的霍靖之扣住了手腕,“站住!这么晚了,不许跟陌生的不+良男人出门!”
霍靖之并没有听到刚刚乔勒言跟苏启耳语过什么,以为苏启出门是受到了乔勒言的蛊~惑。又或者是想跟这个男人爱昧不清。
“……哥?”苏启看向霍靖之,喃叫了一声。
“我说不许就不许!”霍靖之拿出了当大哥的威严,毋庸置疑的厉声道。
看着霍靖之少有的跟自己厉眸而瞪,苏启默默的低垂下了头:好吧,你赢了!不许就不许!
卫楚楚一直平声静气的看着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应该开口说话。
乔勒言的坏,不仅仅体现在他言行举止轻+佻上,还有他的睿智和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