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没有回头箭,韦贵清楚,他的性命,就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如果苗家庄的战事,能够快速的结束,他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拖到周围进缴的,恐怕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北宋对于造反,特别的看重,尤其是这种,军官的造反,赵匡胤是陈桥兵变夺得权,赵光义又是,两代皇帝的前车之鉴,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一旦发现,肯定会下死手,他真的没有可能平稳度过。
很快的罪魁祸首也送到了韦贵的面前,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支长箭,比一般箭长了4成左右,也粗了不少,似乎是从人的身上抽出来的,还隐隐的,带着血迹。
韦贵看向了最关键的箭头,巨大的箭头,可以想象出它的狰狞的,带了铁片的皮甲,毫不费力的被穿透,甚至直接穿胸而出,什么时候,大宋的境地上,出现了这么可怕的弓弩的,哪怕是不着甲的士兵,要从胸口,穿过骨头穿胸而过,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到底代表着怎么样的攻击力。
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都有这么大的伤亡了,没有看到对方的弓兵在哪里,虽然说,箭是从城墙上面下来的,看不到的箭手,在哪个很古怪的城墙的后面,完全没有箭手的踪迹,当他们攻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箭手出现。
城墙上,相隔的凹槽,说白了,是士兵战立和战斗的位置的,虽然他们在地下,很难的看到那么高,可是偶尔间,还是看到了士兵的踪迹,但是就箭的幅度而言,不是在哪里射出来的。
箭手们,是在哪里,或许是在稍稍侧后一点,因为要想完工射箭,双方必须要在同样一个的平面或者直线上,这样准确度才高,所以,相互之间是可以看到。
现在,两者之间,根本就看不到对方,难不成,他们是胡乱射,盲射么?
可是胡乱社,都可以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额农民军,基本的还是知道的,弓箭手是重点,也是防护密集射击的阵势,每个弓箭手之间,是有大概一步的距离,就是防备这种密集射击。
怎么也想不明白。
正在这个时候,王咸松也到来了,今天连热身都算不上,就败回了,这也让他非常吃惊。
韦贵的麾下士兵,其中有一半左右,是王家负责统筹的,那些都是最为精锐的家丁,就算是在军队之中,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统帅一个这么强悍的军队,却打成了这个模样,他当然要来看看。
“王先生见过这样的弓箭么?”韦贵看到王咸松,眼前一亮的问道。
王咸松的回答,却让他很失落,王咸松没有给出回答,他也不知道,因为这一把长箭,比起短弓的箭要长很多,可是真正跟弩箭相比,长度差不多是够了,一般的床弩来说,又有些太细了。
床弩刚猛无比,可是正因为太过刚猛的关系,需要的强度也较大,没有较粗的弩箭,根本无法承受,说不定还没有射出,床弩首先就崩了。
总之非常的古怪,特别是王咸松询问了战争的过程,这一种弓的射程,威力,特别是听说,连步人甲的薄弱地方,也能够射入的时候,王咸松也动容了。
这是一款威力无穷的弓箭,可是出身于王家,在整个中国北方,军队体系之中,有诺达的势力的王家,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一种弓。
虽然说,这个时代,有很多名人大匠,也曾经有敝帚自珍的珍宝,可是都大规模应用的武器,没听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连王咸松都给不出答案,韦贵也不强求,一款武器而已,出其不意,接下来,在战争之中,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们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无论是军队实力,还是自身实力。
“王先生,我准备制造攻城器械,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够支持的!”
韦贵突如其来的要求,让王咸松略微有些吃惊,可惜,在保州兵变已经开启,王家必须要避嫌的前提下,根本抽不出多少的力量,用于支持,可是他还是抽调了部分工匠过来,这些都是在保州周边,最多一两天就能够抵达。